“秦砚书,你能别对我这么冷淡吗?”
这一声柔软的语调。
几乎是敲在了秦砚书的心尖上。
而圈在他腰间的那双手,更是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秦砚书身躯僵住。
军绿色裤子裹着的双腿,直愣愣定住。
“你抱我……干什么?”
发了半天的愣,秦砚书终于从嘴里憋出来这么一句。
时织听着他有点发硬的语气,她失落地松开了手,“你是烦我了吗?”
秦砚书感觉到腰间的手松开。
心脏也跟着一沉。
看吧!
看吧!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他当初追她的时候,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她没有丝毫回应,他都能坚持那么久,结果他才说了几句气话,她就这样子了!!!
秦砚书气的咬牙。
他头都没回,愤怒地说,“对,老子就是烦你了!”
时织沉默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秦砚书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他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还说这样的话,她是不是……生气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时织的声音,从背后慢悠悠地响起来,“可是,刚才你的副官才说,你为了等我,拉着他们在训练场一周连着训练七天。”
秦砚书的呼吸一滞。
红意直接从耳朵根子,一直蔓延到了脖子跟。
“胡说八道!谁为了等你?别自做多情!这是我们的训练场,我们每天不在这里训练在哪里训练?”
“你们之前不是一周训练三次吗?”
被时织这个追问问的哑声的秦砚书,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把副官胖揍一顿。
什么话都往外说!
秦砚书梗着脖子,“你想多了,别自作多情,我只是觉得他们需要加强训练,并没有因为你。”
时织幽幽打量着秦砚书。
若是真的不是因为她,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
解释就是掩饰。
掩饰就是事实。
时织没有挑破秦砚书的伪装。
她主动走到秦砚书的正前面,她仰起头,看着男人的眸子,“既然是我自作多情,那我就先……”
秦砚书的内心瞬间:看吧看吧!她就是这样!根本就不懂得锲而不舍!也不知道努力一下!!!!一点都不知道坚持!不坚持一下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改变主意?!
男人的内心几乎在咆哮,然而他的表面上,却依旧还是冷淡疏离的模样。
时织看着他转身就想走,连忙张嘴快速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还会来的,你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你做的!”
秦砚书原本愤怒到几乎要爆炸的眼神,在听到时织的那句话之后,瞬间,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满心满眼都是一股子甜蜜的气息将他萦绕。
秦砚书脚步没停,他走到门口,伸出手,拉开了休息室的门。
结果,一拉开门。
门外,哗啦啦地,冲进来了一群偷听墙角的。
秦砚书脸色瞬间阴沉,“是不是训练的强度不够大?”
一群人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扭头就跑。
除了副官,他看着不远处的时织,兴奋地朝着她招招手,“时织小姐,我们督军刚才笑了,你明天要记得来嗷!对了!我们督军喜欢喝橘子汽水!!!”
时织立刻点了点头,“好的,我会的。”
副官说完,成功被秦砚书给逮住,去加训了。
……
时织从他们的训练场地出来之后,刚好女子学校下学。
时织回到校门口等阿欢。
把阿欢接上,他们就朝着小洋楼回去了。
司机明显感觉到,自家老板的心情好了不少。
时织一回去,就让管家买了好几箱的橘子汽水,然后把这些橘子汽水,全都放在了冰箱内。
这个时候的冰箱,不像是现代那样的精致。
而是有些粗糙的,上下摆放着满满的冰块,中间放着要降温的物品。
时织把所有的橘子汽水,全都给放进了冰箱里。
然后,又买了七八个大西瓜,一买回来,就让管家放在了凉水里面。
除此之外,时织又做了一些夏季清凉解暑的小吃,不过,她做出来的东西,有些难以下咽,最后,还是家里的阿姨帮忙做的。
第二天。
时织工作完。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
是阿欢放学的时间。
时织提前了半个小时,把她冰过的橘子汽水,和切开的凉丝丝的西瓜,以及家里阿姨做的解暑小吃,全都给塞进了车里。
然后,就朝着学校,不……朝着秦砚书去了。
时织到的时候,一群将士们,被秦砚书威逼利诱的,全都穿着厚厚的军服,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却还是不准脱。
全场,只有秦砚书的上半身露着,结结实实的肌肉线条和完美流畅的身形。
时织一出现。
那些正在被命令站军姿的将士们,疯了一样就朝着时织跑过来,侧门一开,时织的司机就把车给开了进去。
时织下了车,“给你们带了冰镇汽水和西瓜,还有一些吃的,都过来吧。”
将士们一边脱衣服,一边朝着时织跑。
结果,没跑两步,就听到督军大人一声低吼,“我允许你们解散了吗?”
现场瞬间一片死寂。
那些衣服只脱了一半的将士们,被迫再次站回去。
所有人,没有秦砚书的命令,全都不敢再乱动。
时织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她走到秦砚书的面前,“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橘子汽水,去喝点吧。”
秦砚书身子没动。
“现在是训练时间。”
时织却看着秦砚书下巴处往下滴的汗。
她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就用一只手摁着秦砚书的肩膀,然后,踮起脚尖,拿起手帕,耐心地帮他擦拭着下巴上的汗水。
一旁眼睁睁看着地众人。
“哇!!!!嗷~~~~~~”
秦砚书呼吸都绷紧了。
他诧异地垂眸,看着时织认真帮他擦汗的模样。
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又沉又哑,“你干什么?”
时织抬起眼,撞进他的眼底,心脏噗通噗通跳了几下,“我帮你擦擦汗。”
“谁允许你……”
秦砚书的话都没说完,时织就再一次主动靠近。
这一次,她帮秦砚书把额角上的汗水,全都擦干。
两人之间的呼吸,近在咫尺。
秦砚书几乎能清楚看到时织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