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织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须臾。
她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领子。
在滕封辞即将要退后的那一瞬间,时织逼近,眸光幽幽地盯着他,“是吗?末将只是陛下压在身下的女人?”
滕封辞眸光坚定地看着时织。
在时织这句话落下的瞬间。
他点了点头。
十分确定。
“看来,下次只能让陛下受点委屈了。”
时织这话说得幽幽的。
语调也是慵懒随性。
让滕封辞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听了半晌。
滕封辞微微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织挑眉,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滕封辞后背一凉。
果不其然,下一秒,时织就慢悠悠地从嘴里吐出来一句,“下次只能让陛下受委屈躺在下面了,不然陛下总是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末将,末将吃不消啊……”
时织这话落下的瞬间。
滕封辞那漆黑的深瞳内,闪过一丝怔愣。
但转瞬即逝。
他整个人的脸都像是滴血一样红。
怒目而视,“你休想!朕是个男人!这等挑衅男人尊严的事情,你休想得逞!下次朕也是上面的那个!”
时织听完,她靠近一些。
用手摸着小皇帝那腰间薄薄的一层肌肉,“末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陛下这是在应允我们下次……”
时织话都没有说完。
滕封辞身子一颤,突然撞进时织的眸子里。
他顿住。
转瞬间,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掉进了时织设计好的陷阱里。
他深吸一口气,憋着脸颊通红。
甩袖离开的那一刻,愤怒的背影,像是恨不得踩死时织才能解气。
时织望着他又气又憋的背影,只觉得好笑。
怎么就……这么不禁逗?
明明是他先挑衅的,结果,自己才刚刚说了两句话,就气成了这样。
真是。
……
涉猎大赛最终获得的队伍,毫无疑问就是时织他们所在的皇室战队。
这让原本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会赢的匈奴战队十分不爽。
那特苏勒,更是在送别的宴席上面,直接就拉着一张脸,眼神阴沉地看着四周的人。
仿佛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仇人一样。
时织依旧是宫女的扮相。
隐藏在一众宫女们的中间,大家全都各司其职。
滕封辞因为时织赢了比赛,心情稍有好转,起码没有让他们皇室在匈奴的面前丢失大国风范,这就很不错。
他举杯,望着特苏勒和胡离极,“感谢公主和大王子来参加我们凤栖国的涉猎大赛,现在比赛结束,为了表现朕的谢意,送二位我们凤栖国的特产两盒,同时,带一句好给匈奴国首领。”
说完,滕封辞仰头,把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旋即,就有宫女把提前准备好的特产,送到了特苏勒和胡离极的面前。
那特苏勒本身就是个性子刚硬的主。
一看到那寒酸的两盒特产,气的当即拍桌而起,大手一挥,就把刚刚送过来的特产,给摔在了地上。
“我们匈奴国才不需要你们凤栖国的狗屁特产!”
说完这句,特苏勒两眼冒火地看着滕封辞。
“你滕封辞不过就是个软弱无能的草包皇帝,有什么资格统领这么大的凤栖国?!既然此次涉猎大赛你不顾及我们两国的交情,那就别怪我们回去跟父亲说些什么了!”
宣战的话语一落,那特苏勒扭头就准备离开。
可惜。
她还没有走两步。
面前就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特苏勒看着面前相貌略微清丽,但是却胆大包天,敢亲吻皇帝的宫女,愤怒地想要甩鞭子,却想到自己根本打不过她,只能憋着一口气,怒斥道,“滚开!本公主绝不继续待在你们这种国家!怕脏了本公主的脚!”
时织讥笑地看着她。
静静三秒钟之后。
时织掀起眼皮,语调冷漠异常,“你想走就走?真当我们凤栖国的人好欺负?”
“那你什么意思?邺城外面,现在就有我们匈奴的三千精兵战士,若是你想要跟本公主一较高下,那……本公主奉陪到底!”
时织听到三千精兵战士的那一刻,表情装的格外害怕,“哇,三千啊,我好害怕!”
“你害怕也是应该的,谁不知道你们凤栖国的精兵,全都在南时织的手里,现如今南时织已经被你们的陛下给赶出了邺城,我们的三千精兵战士控制你们的皇宫,根本就不在话下!若是识相的话,本公主就建议你们趁早求饶,不然的话,就等着血溅当场!!!”
时织双手环胸,脸色一凛,但是眼神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她只是淡淡开口问道,“是吗?特苏勒公主是怎么知道,我们南将军已经不在邺城了?难不成……你们匈奴国竟然在我们凤栖国,留下了奸细?”
时织说着,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里裹着冷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算不算是你们匈奴国提前违反了两国的和平条例?这样,我们凤栖国是不是有资格直接攻打你们匈奴?”
铿锵的话语落下。
那特苏勒的颜色微微一变。
她的眼神暗了下去。
“你们凤栖国没人了吗?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在本公主的面前,大肆谈论王朝的事情,若是你再不从本公主的面前滚开,继续挡道,那就不要怪本公主心狠手辣,现在就通知那些城外的精兵冲进城内!”
时织望着眼前愚蠢却又嚣张狂妄的特苏勒。
她阴戾乖张的眸子里,顿时寒光湛湛。
薄唇轻启,眼神晦暗不明,“通知啊。”
特苏勒猛地攥紧了拳头,一声口哨,几乎穿透皇宫,传到遥远的几里地之外。
须臾之间。
时织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隐约浮动的杀意。
裹狭着隐约的血腥味,几乎在整个皇城内如雾霭般,一寸寸的洇开。
那特苏勒的眼神,一点点得逞起来。
她逼视着时织,“如果你现在跪在本公主的面前,那本公主勉为其难留你个全尸……”
时织笑了一声。
声线冷如冰屑。
她抬起手,在空中默默划过一抹弧度。
转瞬间,血气更深沉。
那股子浓厚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
不到三分钟。
时织的身后,神出鬼没般出来一个暗卫。
“南将军,人都解决了。”
对面的特苏勒听到这句话,眼睛骤然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