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妍：“没有？”
姬若妍显然对这个答案极为吃惊。
聂怀桑：“确实没有。”
聂怀桑肯定地摇头。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见到祖父、父亲、兄长都是这么过来的。
姬若妍：“你们用来献给刀灵的尸体是修士？还是百姓？”
姬若妍脸色愈发沉重。
聂怀桑：“这个，有百姓，也有极少的修士，还有一部分死囚。不过都不是我们杀的，是买回来的尸体。这个情况仙督和魏兄都知道。”
聂怀桑有些不愿启齿地道，说到最后，还不忘拉蓝忘机和魏无羡佐证他的话。
蓝忘机点了点头。他查实的情况确实如此。聂氏并没有滥杀无辜，确实是重金购买的尸体。
魏无羡：“嗯。”
魏无羡也点了点头。聂怀桑说的句句属实。
姬若妍：“难怪！”
姬若妍了然地叹了口气。
聂怀桑：“怎么了？”
聂怀桑惊疑不定地问。
姬若妍：“虽然知道你们是想用这些死尸的鬼气献祭给刀灵，安抚住它们，让它们不再惊扰生人，可你们这也是养虎为患。”
姬若妍摇了摇头。
聂怀桑：“什么？！”
聂怀桑惊得大叫，
聂怀桑：“养虎为患？！”
魏无羡和蓝忘机也是面面相觑！
……
姬若妍：“这些配刀本来就戾气极重，加之主人早逝，失去了主人的控制，自然容易失去控制，惹出祸事。”
姬若妍继续道。
姬若妍：“你们这位老祖也是个妙人。祭刀堂虽然能暂时安抚住刀灵，让它们在祭刀堂内磨刀赫赫，却不得出去，才保障了你们阖族安宁。可你们想过没有，没有去掉戾气的刀灵，长时间被蕴养在这样一个集尸之地，可能数十年、甚至上百年都能安然无恙，可数百年之后呢？”
姬若妍看着呆如木鸡的三人，缓缓地道。
魏无羡：“……”
蓝忘机：“……”
蓝忘机和魏无羡相视无言。
聂怀桑：“……”
聂怀桑听得脸色惨白。
姬若妍：“魔之所以成魔，很多魔物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成妖成魔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一步步发展演变而来。”
姬若妍叹了口气，
姬若妍：“你们把这么些戾气极重的刀聚集在一起，又找来无数死尸用死灵来跟它们相持，长此以往，一旦突破了临界点，后果如何，你们可有想过？”
太无知了，不过也就才千余年，怎么现在的仙门世家连这些常识都没了啊……只看到了眼前的好处，鼠目寸光，这么就没想到这是给后世子孙埋了一个多大的隐患啊！
聂怀桑：“……”
聂怀桑听得冷汗涔涔。会怎么样？妖魔出来，第一个对付的必然就是他们清河聂氏啊！
姬若妍：“到时候一旦任何一方得势，就会吞噬掉另一方的力量，然后，你们就造就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妖魔，或者，鬼王。”
姬若妍一字一顿地道，
姬若妍：“聂家主，或许你这一世可能看不到，可你的儿子，孙子，你的后世子孙，你能保证他们就看不到吗？”
聂怀桑：“不。”
聂怀桑坚决地摇头，决不能把后患留给后人，那他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聂怀桑：“不行。”
姬若妍：“眼前的霸下就是一个例子。虽然它触发的时间更短，可它一旦变成妖灵，你也见到了。你觉得就凭你们聂氏的本事，能对付它么？”
姬若妍看着聂怀桑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