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谨遵少卿之令!”所有人躬身齐声喊道。
他们看向王玄策的目光热烈而激动,这是一群抛却低级趣味的人,是不在意世人眼光的人。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个文明争取更为广阔的生存空间。
或许不为人所知,但他们问心无愧!
王玄策走了,走的很匆忙,甚至都没有来和自己道别!
这是姬松第二日从刘老二口中得来的消息!
“呵,倒是心急的很!”
放下手中的笔,姬松微微一笑,这小子永远都是那么的急功近利。不过在鸿胪寺的位置上却也是恰如其分。
这小子智慧不缺,又满身心眼子,又有勇气,是个干大事的料。
“更衣,本公要进宫!”
甩下一句话,就直接走出书房,刘老二一愣,连忙忙去准备!
姬松早上入宫,在傍晚的时候才出宫回家,谁也不知道他和皇帝商议了什么,只是第二日清晨,数只驯鹰从皇宫鹰苑飞出,在长安上空盘旋一阵后直接朝西方飞去
数日后,北庭都护府郭孝恪,河中都护府、安西都护府、天下都护府各大都护都收到驯鹰传旨,各方顿时云动。
安西都护府,大都护府,郭孝恪招来各部将令,拿出旨意,凝声道:“陛下有旨,屯兵赫拉特城。”
什么?
众人先是大惊失色,随后都兴奋了起来,这是要打仗的节奏啊!
只是不等他们高兴完,就又听到:“都收起你们的小心思,此番是为配合朝廷,尔等切不可擅自开战。”
“不过,要是有不长眼的,给脸不要脸的,那也不必客气!”
郭孝恪瞅了众人一眼,道:“我西域多年不起兵戈,也是时候动一动了,但记住,不要闹大了,不然老子可不给你们擦屁股!”
“哈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伍流儿起身道:“大都督放心,我等知道轻重!”
“大都督就放心吧,这次老子看谁敢朝大唐龇牙,之前百万联军都在我大唐面前折戟沉沙,他们还没胆子拒绝大唐的要求!”
“嗯,就由伍流儿统三万铁骑西出,屯兵赫拉特城,嗯........”
随后看了眼跃跃欲试的郭待封,眼中闪过一丝温和,道:“郭待封随同前往!”
“是,父.........”
“哦,是,大都督!”
看到父亲那吃人的眼神,郭待封顿时蔫了,连忙改口道。一旁的萧继祖,陆承宗等人都偷笑不已,顿时惹来郭待封的目怒而视!
瞪了这个不省心的儿已一眼,这才继续道:“黑齿长之你,萧继祖,陆承宗几人随本都督移镇八卦城。”
“诺!”众人顿时大喜!
木鹿城,河中都督府,这时迎来一辆马车,一男子虽然衣着整齐,但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一身的风尘。
吁
马车停了下来,这时车帘被掀开,一位妇人身处前半身,轻声道:“夫君,可是到了?”
男子回头看了妻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道:“是的,终于到了!”
俩人不是他人,正是从长安出发,来西域的张仁亶夫妇。他为实现心中报复,知道待在长安按部就班是永远不可能的,于是自请地方。此事刚开始吏部不敢擅专,必将这位可牵连这哪位,虽然清楚张仁亶和那位岳父关系不好,但那是人家自家事。一个不好自己就吃了挂落,所以就将事情报了上去。
到了麒麟阁,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得已只能将其递给谢廉,谁让这位是人家的姥爷呢!
“如此小事,怎么弄到这里来了?都没事干了吗?”
谢廉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对于那个外孙女她也是失望至极。自己那个女婿有多宠爱这个女儿她能不清楚?那把他爹气的就差断绝关系了,可见厉害!
要不是妻子拦着,自己非得去打醒这个孽子不可!
砰
奏章直接扔到案几上,谢廉头也不抬道:“年轻人想吃苦也是好吃,我等岂能阻拦?既然如此,吏部自己决断就是,今后这等小事不要报上来了!”
“是是是,下官明白!”
吏部官员满头大汗,他现在都后悔死了,没事跑着干嘛来了?这好处没得到,却给大佬们留下不务正业的印象,他找谁说理去?
“好了,谢相知告诫你任何人任何事都要一吃同仁,那位虽然和谢相有些关系,但岂能因私废公?这是你们吏部分内之事,今后就不要擅自出格了。”
“下官明白了,多谢许相教导,下官一定恪守本分!”
“下官告退!”
看到吏部官员离开,许敬宗看了眼头也不抬的谢廉笑了笑就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所以,当这位回到吏部,二话不说就批了对方的申请。但也没有向对方撒气,毕竟谁也不清楚哪位是怎么想的,就当是一般人事调动就是了。就算哪位不满,自己也无错处,还拿自己怎么样不成?
张仁亶没想到自己的申请竟然批复的如此之快,回家告诉妻子后,妻子就要去找岳父,只是被他拦住了。
历经一个半月时光终于来到了这里,孩子还小,并没有带来,而是随着母亲生活。
“尔等是什么人?为何驻留都护府门口?”
就在这时,门口的守卫发现了异常连忙大声喝问道。
谢廉回过神来,下了马车,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拱手道:“将军有礼了,在下乃是前来任职的,还请通报一声。”
随后拿出拜帖递给对方。
门口的将士一愣,想也没想到:“任职?任什么职?”
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道:“你不会就是那个傻.....”
“嘿,那啥,别在意啊。”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道。
“无妨,劳烦将军通报一声!”张仁亶并无生气之色,这才让对方放心。
“好,我这就去通报,哦,对了,我就是个屯长,当不得将军之称,以后不要叫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怎么想,就跑了进去。
现任河中都护府大都护也刚来不到一年,是朝廷委派的,正是在当初大战大食时立下大功的苏烈。
很快,那位将士跑了出来,脸上有些难看。
当看到在门口等候的张仁亶后,没好气道:“也不知道将军发什么疯,臭骂我一顿。”
“那我的事情......”张仁亶有些着急道。
“你啊,跟我走吧,将军正发脾气呢,你先去驿馆住下,过两天再来吧!”
张仁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