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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璟语气严厉了几分,“不得胡言!你怎知喜儿所说的就是事实?本王相信定远侯的为人,若是都护将军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定远侯定然不会偏袒他。”
唐诗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冲动了,实在是因为喜儿死的太痛苦了,她才十七八岁,这般年轻就断送了自己的生命,怎能不令人感到惋惜?
“王爷恕罪,是奴婢失言了。我只是觉得喜儿的身世着实可怜……还请王爷能够大发善心,将她的尸首送回江州,同她爹娘葬在一处,也好叫他们能够一家团聚。”
就算唐诗不说,赵元璟也正有此意。
“好,便依你所说的办。”
待两人离开了柴房,一旁的侍卫直接恶狠狠地在喜儿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这才关门离开。
赵元璟和唐诗刚好在路上碰见了正欲离开的赵元城。
赵元城面色温和的道,“本王刚从侯爷的厢房过来,听说侯爷的伤势已经好多了,多亏了八弟的灵丹妙药,但愿侯爷能够快点醒来。对了,八弟这是从哪里来?”
赵元璟面色冷淡的道,“柴房。”
赵元城挑挑眉,“你是去审问那个花旦去了?可问出了什么结果?”
“那个女人已经被人打死了。”
赵元城惊讶的道,“死了?侯爷伤的这般重,就这么让她死了也算便宜她了。”
赵元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赵元城的视线飞快地从唐诗身上扫过,又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楚灵犀一直守在定远侯的床前,见赵元璟回来了,连忙激动的追问,“我到底和那个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什么要刺杀吗?”
赵元璟将喜儿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了楚灵犀听。
听完后,楚灵犀立刻蹙眉,一脸坚定的道,“不可能!宇文护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那个喜儿在撒谎!”
唐诗随即道,“喜儿被人打成了重伤,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没有必要撒谎。”
楚灵犀点了点头,“好,就算那个喜儿没有撒谎,宇文护确实和她爹娘发生了争执,他也断然不会做出半夜放火杀人此等惨无人道的事情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喜儿和他们村子里的人的猜测罢了,有证据的能够证明是宇文护杀了那对夫妻吗?”
唐诗理所当然的道,“没有证据可以派人去调查,凶手总会在现场留下些蛛丝马迹。”
楚灵犀一脸荒唐的道,“这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还能调查到什么?说不定就是喜儿的爹娘晚上睡觉的时候忘记吹灭蜡烛,不小心引发的一场火灾!”
唐诗言之凿凿的道,“不可能,喜儿亲口说她爹娘的尸首是在床上发现的,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睡着了的话,发生火灾他们会被大火熏醒,然后找出口逃出去,不可能躺在床上等待活活被烧死。很明显,他们生前一定是被人下了迷药,或者他们早就已经死了,只是尸体躺在床上,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毁尸灭迹,才故意制造出大火,让人们觉得他们是被大火烧死的。”
闻言,赵元璟不由的目光深邃的睨了她一眼,似是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一点小细节都考虑到了。
楚灵犀见唐诗一直抓住这件事不放,便将视线转移到了赵元璟身上。
“八哥,难道你也相信唐诗的推测吗?”
赵元璟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道,“唐诗说的不无道理,事关人命,须得调查清楚。”
楚灵犀直接拒绝,“不行,宇文护是我爹手下的一员大将,我爹十分欣赏他的才华,若是彻查的话,必然会对宇文将军形成不好的影响!”
唐诗扯了扯嘴角,“郡主,在你眼中,到底是都护将军的名声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楚灵犀面色严肃,“你知道宇文护有多厉害吗?他曾救了我爹两次!如今我爹名垂一线,若是他在出事的话,我们整个北越就完了!”楚灵犀的视线再次落在赵元璟身上。
“她一个丫鬟不懂,难道八哥你也不懂吗?”
宇文护虽然性格确实凶残暴力了一些,但是他确实有本事,整个军营除了定远侯以外,众人最钦佩的人便是宇文护,若是定远侯真的没能逃过此劫,好歹军营里还有一个宇文护,不至于乱了套。
楚灵犀完全就是以大局为重,没有任何的私心。
赵元璟陷入了沉思里,一边是三条人命,一边是江山社稷,他既不想让喜儿的爹娘不明不白的死了,却也没办法为了喜儿的爹娘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没办法,他只得两害相权取其轻。
赵元璟面色微沉的道,“既然喜儿已经死了,这件事便到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