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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眯着眼睛,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确乃是断肠草,此草唯有草节部分最难消化,看来此案是有人故意裁脏陷害!老夫年轻之时倒是遇到过相同的案件,如今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竟一时没想起来,真是惭愧。”
赵辰见郑大人也识的此草药,一颗心才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看来此案总算是有个了解了。
郑大人用带有欣赏的目光看向唐诗,“你倒是心细如发,今儿若不是有你,楚家两位公子怕是难逃一劫了。”
唐诗谦虚道,“大人过誉了,卑职也不过是侥幸罢了。”
李渊的脸色不大好看,“此案是下官失职了,下官定当会亲自去向皇上请罪……”
郑大人冷笑了一声,拂袖而去,李渊赶紧追了上去。
赵辰见唐诗手套上都是血迹,嫌弃的皱眉,一下跳出了三米远的距离。
唐诗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她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卸磨杀驴,方才若不是有她在的话,此案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破了?
唐诗和赵辰回了王府,李渊和郑大人则进宫面圣,李渊不仅仅错判了案子,而且还将死者的尸体混淆,差点被害的楚家两兄弟蒙受不白之冤,皇上得知后,直接罚了李渊一年的俸禄,因着断肠草确实极难分辨,所以皇上并没有因此重罚李渊,只是稍作惩戒。
当真是便宜了李渊。
若说断肠草一事乃是李渊的无心之失,那将书生的尸体换成了其他人的尸体难道也是无心的?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事情都是无心?
若不是唐诗及时发现,此番李渊已经蒙混过关了,楚家两兄弟便要吃一辈子的牢饭。
唐诗和赵辰回去之后,便将此事如实同赵元璟和楚灵犀说了。
楚灵犀立即皱眉,“难不成便是这个李渊在背后作梗?想要害我们楚家?”
赵元璟,“此人确实可疑,可惜父皇仅仅只是罚了他一年的俸禄。”
父皇一向精明,此事郑大人也在场,郑大人应当已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父皇,父皇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除非,父皇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元璟眸光深了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虽然楚文轩同楚文逸已经被无罪释方,书生的把戏也已经被拆穿,但楚家仍旧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上。
百姓们仍旧怀疑是皇上在偏袒楚家,根本不买账。
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会有法子得来什么穿肠草这种稀有的药材,来演这么一出苦情戏,最终还将自个的命都给搭了进去。
只要这幕后真正主使之人没有落,百姓们便不会相信楚家两个公子是无辜的。
可惜,书生一家三口都已经死光了,赵元璟派人调查了书生死前曾接触过何人,可是却是无迹可寻。
赵元璟,“你那两个哥哥虽然已经无罪释方了,但京城百姓仍不相信他们是无辜的,为了避免在生祸事,这一年都不要在让他们出去惹事,只让他们在家中好好思过,否则在出了什么纰漏,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他们。”
楚灵犀点了点头,“我已经命人去两位叔叔府中送信了,这次他们在牢中也吃了不少苦头,想必也能长点教训,安分一段时日。”
话落,楚灵犀的眸子落在唐诗身上,真心道,“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之恩……”
唐诗面色微冷,语气凉薄道,“郡主不必客气,我还望我弟弟,便先告退了。”
赵元璟眉心微动,道,“等等,本王陪你一起去。”
路上,赵元璟见她一直板着一张脸,眉头紧蹙,好似有心事一般,便道,“可还是为了楚家两兄弟的事情烦闹?”
唐诗叹了一口气,语气挫败的道,“我总觉得我这般做是在助纣为虐。今日我们去顺天府之时,外头挤满了百姓,纷纷喊打喊杀。赵辰说那些人都是楚文逸楚文轩的仇家,可见他们素日里没做什么好事,如今才落得墙倒众人推的下场。而我却费尽心尽的想法子营救他们,他们二人如今是平安无事了,待一年半载后便又要重新出来祸害他人,这不是助纣为虐是什么?”
赵元璟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放心吧,他们日后再也害不了人了。”
唐诗满脸疑惑,“什么意思?”
“我已经命人挑断了他们的手筋脚筋,日后他们便如同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