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蕙虽然不懂汝易国装置文书的各类规则,但是她看的出玉致手中的一定是特别庄重的那种,金丝溜边的筒子,似乎里面不是纸张而是竹简。
“这是……”第一个开口的竟是王妃。“玉致,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
此话一出,玉致跪了下去,一副凝重的表情。
“王上,这封文书是夫家将军府所出。里面记述了将军子寻对于眼前公主身世的调查。”
“啊……”王妃吓愣了过去,她知道玉致对若铭早有恶意,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大胆到拿若铭的身世说事,王上对于公主疼爱如此,她这样做岂不是自寻死路,一时又找不到借口帮助玉致脱险,王妃陷入混沌。
王上闭起眼睛,似乎对于玉致的举动没有多少的动容,没有震怒也没有疑问,锦蕙突然觉得事情不妙。
玉致继续趁热打铁。“臣女知道,将军的调查是王上授予的。”
锦蕙握起拳头,慢慢搞清了状况,合着是自己的爹让别人来调查自己的,她渐渐明白为什么当自己借由传旨之名出现在将军府时,王上并没有多余的干涉。对于一个爱女如宝的国王来说,让自己女儿得逞显得太过轻而易举。只是,若铭不是公主,是谁?
“其实将军早就已经查到公主并非王上骨血,只是在调查中,将军还发现了意外的东西,使得他以大局为重,没有及时向王上禀明。”玉致梨涡浅笑,似乎接下来要纰漏的东西,才是重头戏。
王上睁开眼睛,看样子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后续的事情。
“王上,这里面写,若铭非您亲生,只是……”玉致顿了顿,看向锦蕙,“只是若铭自己也知道这件事。”
锦蕙张大眼睛,她不知道此刻该做怎样的表情,且不说这里发生的一切令她一头雾水,况且本身自己不是真正的若铭公主,最起码没有带着若铭的记忆,自己怎么知道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真够头大。
王上转而看向锦蕙,似乎在解读着锦蕙的表情。
“王上,您看。”玉致从文书中挑出几叠纸张,“这是将军从公主寝宫找到的,上面是公主卖国的证据!”
“啪!”王上打翻了面前的碗盘。重重的屏住气息。“呈上来!”
随行侍者将文书呈上,锦蕙对里面的内容很是好奇,说实话她现在心一哆嗦一哆嗦的,卖国可是大罪,她当然不知道这个若铭到底有没有干着卖国的勾当。
王上翻阅着手中的文书,皱起来眉头,嗖的起身,向锦蕙走去。
一步一步的,锦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会突然变出一把尚方宝剑杀了我吗?
待走到锦蕙面前,王上将手里的纸张摔到了锦蕙的桌子上,锦蕙连忙拿起来,一看,心里便松了一口气,都是她与杨一帆所通的信件,根本不是什么卖国的鬼证据。
可是猛地,她突然发现信件中多出两张陌生的字体,因为她与杨一帆基本都是中英结合,还混合着各种化学地理符号,所以她很容易辨认出其中有炸。
她仔细看着那两张造假的信件,心想不妙,英文字母是作假的,根本是不成立的英文单词,但是汉字部分到是模仿的真切,最要命的是,汉字部分就足够展露着她要卖国的信息。
“予我国之名,彻举国,征汝易,平王位……”
虽然锦蕙不太懂古文,但傻子都能看懂“征汝易,平王位”的意思。
可是这样的境遇很是尴尬,这些信件绝对不是如玉致所说子寻查到的,一定是她从哪里偷到的,可是这样一来,该怎么和他们解释所有信件的英文字符?怎么解释是与子寻将军通的信?又怎么证明伪造的信件是假的?
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祈祷着王上不会快马加鞭的办了自己,给杨一帆足够的时间来救自己。
“后来王上就把我关到了这个鬼地方,那个玉致还谢我成全了她和将军。”回忆完昨晚的事情,锦蕙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两眼无神的坐在凳子上没有了力气。
听完整个过程的杨一帆和枫叶猫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对于杨一帆来说,他同锦蕙一样搞不清里面的利害关系,只知道是被人陷害,而卖国太过沉重。
枫叶猫百感交集,他自认最了解若铭,但是玉致揭露出若铭的身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他到底又了解若铭多少呢。唯一确定的,是自己对若铭的信任,卖国这种事情,可是危及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