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你听我说,”陶宸打断陌笙箫的话,“如果不是我地坚持,你做选择的时候可以容易得多,我说你现在才是最好看的,因为你眉宇间有的那种温暖,是我这辈子都给不了你的。”
笙箫噤声,他所说的温暖,陌笙箫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所以,不要和我说对不起,”陶宸拿起手里的咖啡,“我也会过得很好,我将来会和你一样,有自己的另一半,有可爱的孩子,笙箫,我们干杯,比比看,将来谁过得更好。”
陌笙箫心里犹如倒翻的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她端起咖啡杯,同陶宸轻碰。
“笙箫,我还要赶回去收拾东西,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要看见你笑的比今天开心。”陶宸说完,就站起了身。
陌笙箫抬起下颔,她眼看着陶宸拉开椅子,从她身边走过去。
笙箫喉间轻哽,她难受地掉过头去。
她不能拉住他,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陌笙箫仿佛是看着她的过去在同她挥手,陶宸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也许,他这辈子最爱的只能是陌笙箫,尽管这样,陶宸也不会让笙箫知道。
他也想去过他的生活,没有了爱情,他还有亲情,还有理想。
笙箫抬起手拭去眼泪,等再睁眼的时候,已不见了陶宸的身影。
舒恬回到咖啡馆,坐在陌笙箫对面。
笙箫拿起勺子,一声不吭地吃起面前的蛋糕。
直到全部吃完,她这才抬起头,“舒恬,陪我去买些东西。”
“你想买什么?”
陌笙箫展颜,“钢琴。”
她想送一架钢琴去振英中学,这样的话,她仿佛每天都能听到陶宸的琴声。
冬天的脚步走的很慢,春天,又来的太快。
转眼已是四月底。
奔奔8个月了。
陌笙箫喜欢在花园内铺一条毯子,然后抱着奔奔到外面玩。海贝经常会逗奔奔,小家伙还是这样,他喜欢自己玩,并不愿别人进来搅和。
奔奔长了两颗牙,吃饭的时候很厉害了。笙箫欣慰,拍着双手在教奔奔开口,“奔奔,喊妈妈,妈妈……妈妈……”
她每天不厌其烦,见他不肯,又拍了拍手,“奔奔,爹地……爹地……”
当然,从没有成功过。
陌笙箫并不气馁,奔奔才8个月,她相信,她每天都这样的话,迟早有一天能听到奔奔亲口喊她妈妈。
这个世上,有光明普照的地方,自然也会有黑暗肆意的魔窟。
这儿仿佛是个地底城,经久不见阳光,鼻翼间始终挥不去一种潮湿的味道。
女子推开大门,她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俯瞰底下发生的一切。
里头关着不少的孩子,偌大的空间被一个个铁笼子给分割,女子蓬松的卷发披在身后,从她小时候的记忆起,这里面的海水就不是蓝色的。
最上层,永远飘着一股血腥,触目惊心。
被关押的孩子要想出这个门,只有一个字,拼!
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她知道,雷络又在领人过来。
“爱丽丝。”
女子转过身,看见雷络手里揪着个4、5岁模样的孩子,爱丽丝背靠墙壁,“又是哪个倒霉人家的孩子?”
“你说呢?”
爱丽丝目光一凛,看来,又是个身份显赫的贵公子。
雷络拎着孩子的衣领,将他带到门口,“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你自己够不够狠心,愿意当别人的垫脚石,还是情愿踩着别人的尸体爬出来,不用我教你。”
男人甩手一丢,将他推入血池。
这里面的生存法则,不用教,只有经历过厮杀才能明白。
爱丽丝视线出神地盯着那些牢笼,雷络睇了眼,伸出手将门拉上,“夜神让你过去。”
爱丽丝听到这两个字,眉头不由紧蹙,一张娇美的脸也随即陷入阴霾。
夜神……
顾名思义。
但他不是神,他是藏在黑夜里的魔鬼,吃人不吐骨头。
爱丽丝踩着高跟鞋,脚步孤寂而有力地离开。
越是接近那扇房间,她就越是放慢脚步。爱丽丝右手握住门把,刚要拧开,却想起这个男人定的规矩来,她抬起手,敲了敲门。
“进来。”传进耳膜内的,是一阵冰冷而阴寒的声音。
爱丽丝拧开门,走了进去。
里头,一盏巨大的水晶灯垂挂在天花板上,由于这儿见不到阳光,使得屋子里的每件摆设都好像沉浸在一种神秘感内。爱丽丝放轻脚步走过去,饶她平日在这多么权倾遮天,她也不敢去惹这个男人。
“你找我?”她站定在男人身后,他躺在一张真皮沙发内,这样的角度望去,爱丽丝只能看见男人枕在椅背上的深褐色头发。
“爱丽丝……”
她一惊,就听见男人手掌轻拍了下桌沿,紧接着,旋转椅换个角度,男人的双腿不偏不倚调到爱丽丝跟前。
“抬头看我。”
爱丽丝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她极有分寸地轻扬起下巴,将垂下的视线落到男人脸上。
他的长相,有时候让身为女人的爱丽丝都称羡。
男人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爱丽丝头顶的灯光,他乌黑深邃的眸子望向远处,爱丽丝不由轻吐出口气,他不过才和她一般年纪,这种窒闷感,却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爱丽丝,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