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了。都是为了父王,纵使穿了这衣衫也不会怎么样了。”十一说完,接过了衣衫火急火燎的进行了更换。他一边嘴里还在嘟囔着,动作倒是极为迅捷。很快一身衣衫便整齐无差的穿戴在了他的身上。
“怎样?还合身吗?”十一几分别扭的挠了挠头问着,却冷不防地瞧见了正在偷笑着的杭凯。这家伙身为年长他几岁的人,竟然还这么不通情理?十一心中恼羞成怒,即刻夺走了萧生夏手中的衣衫,想着速速帮杭凯换上。
“诶诶诶,殿下这是在什么,这个微臣可以自己来的。”杭凯面色微红,连忙避开了十一的手自行更换了起来。既然十一殿下作为皇子都甘愿屈就着换上这样的衣衫了,那么他作为一个下属又哪里还能只顾虑着可笑的自尊呢?这样定下了心意后,另一个“伪装者”也在此亮相于众人眼前。
“好,现在就要轮到小召子你的帮忙了。”萧生夏说完,小召子便也狗腿一般的跑了过去。“殿下,你有什么事需着奴才帮忙的吗?”小召子问着,随后便了然的点了点头。
”现在时辰已然不早,咱们的行动的快些了。“萧生夏说完,主动将棺柩施力稍稍抬了起来。“七哥,我帮你。”“殿下,我也帮你。”一双双的手一一施着力气,总算是将官柩稳当的抬了起来。小召子本也想为他曾经侍候着的陛下尽一份绵薄之力,可却因为身上但负责别的任务而迟迟不能妄动。
小召子见着几位已经将棺柩抬到了门边,便及时的开启了门扉。几人先是四处环视了一番,确定周围少了耳目之人后,方才重新挪动起了步伐。萧生夏撤离了双手,随后将小召子召到了身前,他咨问了问他宫中的密道之事,也不负众望的听到了所谓的回答。
“哦~这个奴才知道的,我前面的一个内监总管就是以前贴身侍候陛下的人,他曾经同我交代过宫中这些密道的。只可惜他先前背弃了陛下,欺骗了陛下,竟同华裳娘娘设下了当年的骗局。也苦了殿下您这么些年......”小召子动情的说着,竟勾起了萧生夏的感伤。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将伤感挂在明面上,可毕竟每个人的心间,总有一处,是提及都会心痛的。“七哥,你没事吧,二哥的母妃已经在牢狱中受到她应有的惩罚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罢......”十一倒是体贴的安慰了一句,而纵使这句话,也远远不能抚平萧生夏内心的仇怨。
他的眉目显露出一丝狠厉之色,随后一言不发的便走在了前方。他一个人倏地走了,十一和杭凯倒是慌了神,他们不知道萧生夏打的什么主意,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处,等待着萧生夏的暮然回首。
他们见着萧生夏的身影已然消失于尽头,雾水更是浓稠的盖在了脸上。”哎,你也是的,你说你知道就知道了,还非要扯出七哥的伤心事。你瞧~现在把七哥气跑了,父王的身躯也没法速速安放了。“十一瞅了许久也没见到萧生夏的折返,禁不住发起小孩子脾气,将过责一半都归咎给了小召子。
“是,的确是奴才多嘴了,该打,该打!“说完,小召子便要上手去掌掴自己的脸颊。十一在气头上自然是没去搭理,可忽而飞来的一记石子却还是及时的阻止了小召子的自我体罚。
“七哥总算是回来了,好了,你也不用打自己了。”十一释怀的道了一声,继而便瞧见了萧生夏的右手好似很是不寻常。他面色稍稍僵硬了会儿,知道萧生夏向着他们越发走近。
“七哥......你的手?”十一看清了萧生夏手上流淌着的血液,继而担虑的问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的七哥在这消失的一段时间内做了些什么,但他知道既然能让他这个能打的七哥都受了伤,想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没事,就是扫清了一些路障。顺便......顺便也除却了一些内心躁郁。“萧生夏解释的轻巧,甚至有种含糊不清的意味,可现在时间危急,众人便也没再一一咨问了。
“七哥,你把这个吃了,七嫂给的,说能够危急关头保住小命的。”十一忽而由着口袋内掏出了一个类似于药丸一样的东西,献宝似得递给了萧生夏。
“七嫂给的?什么时候?”萧生夏迟迟没有接过那枚药丸,倒是问起了缘由始末。而这回儿,倒换着十一不愿回答了。他摆了摆手,随后说道:“这个七哥就不用管了,好生服用就是。”
知道十一应该是在避讳着这个问题,萧生夏倒也没在咄咄逼人。他伸出长指微微一推,便将十一递来的药丸送了回去。
十一满是不解,眼神也很是郁闷。倒是萧生夏浅笑辄止言道:”这东西既然是在危难关头用着的,现在就给我吃了不岂是浪费?”
“可七哥你的手?“十一依旧在意的紧,眼神也盯着萧生夏血流不止的伤处暗自失神。“没事的,小伤,你可别让父王等久了安稳的时辰。”萧生夏将手背到了后面,岔开话题的说着。
这一话语转移的很好,很快将事情的重点潜移默化的生了变化。十一收好了药丸,随后则是速速示意着萧生夏引领前行的方向。几人沿着小召子的先前说的密道一路行着,沿途倒是半个人影都不曾瞧见。
十一诧异道:“诶?这条道路果真是隐蔽至此吗?怎么一路走来,半个人影都不曾瞧见?”“是啊,真的是没能瞧见人烟。”萧生夏随意附和了一句,其实真实发生的事却只有他自己心中知晓。
“对了,七哥,你还没说是何人伤了你呢?”十一空闲之时又提起了这茬,倒是萧生夏莫名不知所措了片刻。“哎,不说这些,我们还是快些将正事办好。”萧生夏推辞着,实则口头上是不想撒下再多的谎言。
“好,那就暂时不问这些。可七哥你要知道事情既然发生过,那么总会被人知晓,纵使你不愿轻言,可还是更替不了一切。”十一说着,话语中充斥着不似他这个年龄阶段应有的成熟。
萧生夏顿感压力备至,可想说的话语还是随着心中的重压缓缓下沉,沉淀到了呀一个深不见底的池潭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