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的吗?看起来强大,不一定真正强大。请百度搜索只要找得到弱点,再大的老虎也会趴下。看对方的兵种,看对方的实力,选择『性』对抗,最好是一遍遍磨难对方,拖垮意志,最后一击而。”花弧认真的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找到弱点,攻其不备。”贺六浑点点头说道。
“不仅仅是这样,还有,可以在运动调动对方,让他『露』出弱点。或者是田忌赛马的方式,这些你都教过的。随机而动,稳,准,狠。”花弧侃侃而谈,完全具备了领军将领的风度。
贺六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兄弟们都在成长。这是非常令人欣慰的事情。另一方面也警醒自己,必须要提升。不然的话自己还很难保证自己还有话语权。
花弧继续说道:“其实我非常羡慕武川军马,因为一直在草原。孩子三四岁接受专门的严格的骑马、『射』箭训练。这些从小训练出来的孩子组成的骑兵部队,战斗的素质和技能是极为惊人的,他们在马背无论是冲锋还是快速撤退都能准确地『射』击敌人。再加你花那么多心血训练,很多技巧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所以我无法想象,晋王的兵马我们还要优秀。”
“你的意思是?”贺六浑笑道。
“如果让我带武川军马,我也敢冲击六万葛荣部队。再强悍也不可能我们强!”花弧说的非常有力!
“花将军说的太对了!我们武川军马,是天下无敌。”高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你这么自信?岂不知自信过头是自大。”贺六浑皱着眉头说道。对于普通人而言,自大最多被人嘲笑,而对于军队而言,自大意味着失败,成百千的人命丧失。所以,将领的第一要务不是勇猛,而是低调清醒。
“大哥,你是太低调了。”高岳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看看我们是怎么训练军队的,令行禁止深入人心,团队意识更是绝佳。那个什么正步走,站军姿,我们都是独树一帜。那天正步走,一时忘了叫暂停。结果一队人都朝水塘迈进去。我觉得没有我们纪律更好的部队了。”
贺六浑没有说什么,是冷静的看着高岳。
高岳继续说道:“至于战术修养,那是司马子如和我一起训练的,什么结阵没有练过,炉火纯青。而且现在我们的装备是哪个部队能够拟的,连轻骑兵都是皮甲在身,丝绸在里面。你看看我们抓到的葛荣斥候,那是土包子。一身破衣烂衫,一箭能扎死。所以,我们不是最强,谁最强。”
贺六浑粗略扫一眼身边的这些兄弟,目光都是赞同之意。这时,大家已经停止了讨论,都看向了这一边。
的的确确自己的兄弟们跟着一起征战沙场,大多数都是胜利。再加自己的装备是下了很大功夫,身边的人虽然不都是明光铠,但都是披铁甲的,所以这帮兄弟难免骄傲。
贺六浑点点头说道:“看来大家都认可高岳的说法,首先是好事,一个强军的第一条件是信心。但是最怕的也是自大。哪一次以少胜多不是这样的缘故?赤壁之战,夷陵之战,官渡之战,淝水之战,,巨鹿之战,这些案例我都说过吧。绝对不能小看任何一位对手,在结局还没有出来之前。特别是曹『操』,官渡之战击败袁绍,而赤壁之战自己小看对手计一败涂地。所以,在我的军队里,谁都不能自大,这是首要条件。”
说到这,高岳把头低下去了。虽然还是有点不服气,但是大哥说话,那当然得听了。
“我知道你们不服气,觉得我小看了自己。那是因为我从来不小看对手,明白吗?我们现在是五千人马,如果遇见了葛荣的禁卫军一万重骑兵。你们告诉我,怎么可能杀过去,取下葛荣人头?如果没有杀透,斩首,那么我们会被包围。五万人马围过来,会是神马结局?“
高岳不服气的说道:“不是有晋王的部队突破,牵扯住对方大部分兵马吗?”
“那你告诉我,一万重骑兵在山下,怎么可能突破,然后山?”贺六浑问道。
“那我们不是有天雷震吗?”高岳冷不丁说道。
“天雷震是保命的家伙,现在敢拿出来给晋王看见吗?更何况我们是由下往,加山风大空旷,作用不大的。”司马子如率先反应。这个时候拿出天雷震,真的是找死了。而且现在还不稳定,很容易误伤自己人马。
“那放火烧山吧。”高岳现在抓狂了,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办法,随口说了。
大家伙都笑了,这怎么可能。虽然说秋高气爽,关键是要有可燃之物啊。这山的树木屈指可数,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土疙瘩,石块。而且没有茅草,怎么烧啊。
现在怎么办?
沉默了好一会儿,司马子如说话了:“刚刚薛延凯提了建议,他们那几十个人可以从山后爬去。”
高岳立马否决:“几十个人,有什么用。更何况他们的战斗力。。。”不说了,怕打击积极『性』。
斛盛光在整个过程,较沉默。毕竟是新人,少说话终归是好的。
贺六浑摇摇头说道:“斛盛光,你好像有话说。都是一起的兄弟了,什么意见都可以说的。”
花弧这时补了一句:“你看高岳,那么傻的人都敢说放火。”
众人大笑。
斛盛光也笑着说道:“侯爷,我斗胆说几句啊。贺兰山我们都去过,那是一座鸟不拉屎的地方。看起来较高,其实很容易爬去。除了寺庙哪几个地方外,都是光秃秃的。既然我们是想山斩首,为什么不可以弃马,全部从后山翻过去呢。“
一言惊醒梦人!
所有人想到的都是骑兵对战,都是如何强攻山。没有一个人想过,自己这些人可以弃马,变成步兵。这是固定思维在作怪啊!
其实这样的例子皆是。成见作怪,固定思维。而往往在要突破和创新的时候,需要大胆的思考,跳出常规。无论是鲜卑族,还是尔朱荣的契胡族,现在这种士兵的构成基本都是以骑兵为主。所以真正意义步兵思维很少很少。
贺六浑赞许的点点头说道:“斛盛光,继续说。”
高岳忍不住『插』嘴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真不错啊。说得好,现在这样好像有点味道了。”
斛盛光得到认可,脸红了,较激动。平复下心情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完全可以绕道山后,甚至可以远一点。从山的后面爬去,如果五千人都围过去,那山的禁卫军再厉害也不可能那么多人啊。优势兵力压过去,葛荣应该跑不了了。”
司马子如问道:“对方不可能不在后山安排人马,怎么办?”
“ 那个地方我去过,山的后面是悬崖峭壁,一般人根本不去。所以最多安排少许卫兵,只要小心点没有问题。”斛盛光说道。
高岳这个时候反而谨慎起来,摇摇头说道:“太冒险了,太冒险了。我们5000人马全部变成了步兵,不说,也都要从一个山翻过去。只要是被敌人发现,那么我们所有的人都成为了空的目标,那动都动不了的。只要有个几十号人在下面『射』箭,我们全完蛋了。”
高岳说的是大实话。在这样的场景下,这样的用兵方法无异于,是一次赌博。
花弧也有些犹豫,说道:“我觉得的的确确是有些风险,要知道在白天,这么多人一起翻越悬崖,实在是风险太大。我们总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敌人不可能发现。而且最关键的事情是我们的军队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训练过,怎么会知道过程当会不会有意外?有没有声音?而且面,能不能容得下如此多的人马潜伏。”
司马子如一直都在认真的思考,听了这些话之后也开始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其实我觉得大家已经接受了斛盛光的意见,的的确确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出兵。现在主要是担心其的风险『性』。那么只要我们能够把风险系数降到最低,是不是可行了?”
“风险系数降到最低,那是没有人可能发现了。那么什么时候才没有人可能发现这么多人去翻山越岭。只有晚了,晚那是所有的人都看不见。”薛延凯在一边喃喃自语。
司马子如眼睛一亮,看向贺六浑。
贺六浑点点头,示意司马子如继续。这是多年合作的兄弟,那是有了非常深的默契,说明两个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薛延凯,晚你可能爬去吗?”司马子如说道。
薛延凯一愣,立马回答:“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什么时候都可以爬呀。只要有些许的亮光,完全可以做得到。”
司马子如立马冲到大帐之外,这个动作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秋月无边,风景独好。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万籁俱寂,唯有一轮明月当空照。
司马子如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