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觉自己做完好事的徐易文,回到了修理厂的放车上。进入碎片,将手放在玉面上,这才了然低语的具体功用。原来低语能赋予徐易文倾听植物发出信息的能力,这种植物必须是有自我意识的植物。徐易文也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不希望时时刻刻有东西来打扰自己。低语符文提供选择静音模式,也就是启用时可以用眼睛发现发出信息的植物,但不必一定要接收它的信息。不启用时,也就和常人一样。
这下就好多了,谁也不希望自己以后和老婆睡觉时,突然听到奇怪的呼唤,这样伤害会很大的。
一早醒来,从窗外看到修理厂已经开工了,于是老徐赶紧刷牙洗脸,然后下车找修理厂的人。走到门口,一堆维修师傅都在干活,不知道找谁,这个时候有个老头子过来问老徐什么事。
因为他们说的是芬兰语,徐易文也不懂怎么说,于是带他看看自己的车轮胎,老头子就带老徐进去找人。找到一个小伙子,会一点点英文,和徐易文差不多水平的,也是结结巴巴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说才能表达清楚。
徐易文指指车轮,双手做出晃动的动作,嘴里说着,“shake,shake。”小伙子立刻明白了,于是叫了一个师傅负责老徐的车。徐易文在师傅的指引下,把车开到指定的位置。
修理厂有工具就是快,三下两下就拆出了轮胎,然后拆下刹车卡钳,就轻易的拆出了轮盘。这个时候看到,里面的轴承已经烂的不像样了。外圈已经完整的拿出来了,里面的滚珠固定圈已经烂完了,滚珠到处都是,剩下轴承内圈固定在轴上取不下来,动用切割机和錾子才把内圈切开取了下来。
师傅拿着烂轴承到刚才的小伙子那里,他在电脑里操作了半天,大约是查型号,查不到,于是问徐易文,这个车是哪年产的。车虽然是2007年产的,但是肯定比欧洲落后一些年。老徐就说这车是2007年产的,但是肯定跟这边的年份不一样。就好比桑塔纳和捷达在德国停产几十年了,在华夏今天还在生产,总不能输入2010的年份来查吧。
果然他查了半天都查不到,以徐易文在芬兰开车这些日子里看来,至今没有见过跟自己同型号的车,就自己这车型,保守估计欧洲都停产10年以上了。
小伙子查了半天查不到,于是拿纸巾把轴承擦干净,试图辨认上面的型号文字。估计还是看不出来,又拿出卡尺和师傅一起内径外径的量着,然后他们拿着卡尺进了仓库。大约找了10多分钟,终于找了一个出来,然后跟徐易文说找到一个可以用的。
这个时候老徐觉得无比庆幸,只是10多分钟而已,就找到了自己的配件。轴承这个东西虽然是通用件,但是也得是人家常用的型号才可以经常备有库存,自己选择车辆的时候,特意选择欧系车,就是为了将来维修方便,好找配件,现在想起来,当初特意选择欧系车跑欧洲的决定无比英明,不得不赞自己一下。
师傅拿着轴承去车上安装的速度很快,装上轴承后抹了很多黄油,然后不到几分钟就全部安装完毕,示意老徐开始开车。
于是徐易文在场地内小转了几把,之前突然松掉到底的刹车也回到正常的位置,轻轻一踩就有。左右打了几把方向盘,也没有之前的异响了,看来问题是搞好了,于是去买单结账。
之前看到小伙子在电脑上查出这个轴承的价格是55欧,然后小伙子的账单是125欧,看来多的70欧就是工时费了,看在一瓶可乐都要欧的份上,70欧也就是几十瓶可乐的价格,不算贵了,至少也比350欧拖车费便宜多了,于是爽快买单。
修车不到40分钟,只是运气不好碰到周六的晚上坏车,愣是拖到周一才修好,也庆幸配件好找,所以修车很快就修好了至少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只是耽误了周日而已,但是昨天还是有精彩的遭遇,不是吗?
时间还早,徐易文顺便问了问小伙子,自己的账单能否给保险公司报销。小伙子打电话咨询之后,告诉老徐不能。但是以他可怜的英语,他能听懂徐易文说的话,但却跟老徐讲不清为什么不能报销。看来昨天和那户房车主人之约还得去,好在不远,开车也就3分钟就到了。
开车去到昨天那户房车人家门口,男主人在屋里窗户就看到了,满是笑容的走出来,就问,i“这是你的车?”
徐易文点点头说,“是的,已经修好了,花了我125欧。”
男主人等这老徐下了车,激动地给了老徐一个拥抱,“朋友,谢谢你!我叫卢克。卢克.安德森”
徐易文愣了一下,“你们找到礼物了?我叫徐易文,徐是我的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是那棵大树让我告诉她有份礼物。”
卢克拉着徐易文向屋内走去,一边大喊,“奥拉,我们的客人来了!徐,徐来了!”
徐易文也挺高兴,看来白蜡树的委托使得大家都很高兴。
围坐在沙发前,女主人奥拉已经在矮桌上摆满了鲜美的食品和水果。
徐易文首先说道,“听说你已经找到了礼物,祝贺你,我为你高兴。”
奥拉红着眼睛,“谢谢你。昨天听了你的话,我和卢克都感到不可思议,以为你是在胡言乱语。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卢克告诉我,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卢克在一旁说,“我感到好奇。虽然我想亲自去挖,亲爱的,但是那是你的礼物,只有得到你的允许,我们才能去找它。”一边转过头想徐易文说,“我们在树下发现了你说的标记,在石头下面找到了一个盒子。”
徐易文点点头,“我也只知道有个盒子,你能冒昧的问一下,里面是什么吗?”
奥拉说,“是礼物,确切的说,是我去世的弟弟给我的礼物。”
卢克在一旁解释,“奥拉的弟弟在10岁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徐易文小心的问,“他是叫凯尔吗?我听见大树是这么呼唤他的。”
奥拉深深的看徐易文一眼,用芬兰语开始说话,卢克在一边翻译,“是的,那年我11岁,凯尔10岁,在一次秋天的时候,我们去河边钓鱼,他被鱼意外的拉入了河里,本来是可以将他救上来的。但是,河上漂流的一段木头却意外的击中了他的头部,他消失在河面上,我们失去了目标,直到2个小时后,在下游3公里远的地方才发现了他的尸体。”
徐易文听到这里连忙说,“我很抱歉,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
奥拉摆摆头,“不,没事。谢谢你让我找到了礼物,珍贵的礼物。”
卢克说,“盒子里是小凯尔给奥拉准备的圣诞节礼物:几十颗漂亮的小贝壳和一封提前写好的圣诞贺卡。”
奥拉眼泪不住的留了下来,“因为那年我喜欢上了贝壳,经常抱怨没有时间去捡。”
徐易文说,“那这贝壳是凯尔去河边捡的吗?”
奥拉摇摇头,卢克继续翻译,“不是,贺卡里提到,这是他用自己心爱的玩具士兵向朋友们换来的。他把这些贝壳放到盒子里埋入地下,是希望能在圣诞节给我一个惊喜,因为冬季的芬兰是没有贝壳的。”说到这里,奥拉捂着脸,眼泪默默的从指缝中流出。
卢克一看,连忙抱住奥拉,“凯尔是善良的孩子,我们相信他回归了天父的怀抱,在那里他一定会得到幸福和快乐。”
徐易文一看场面有点失控,“对对对,凯尔虽然不在了,但是大树还在,他在默默的关注着你们,保护着你们。”
奥拉和卢克听到这里,不经对望一眼,“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能知道凯尔礼物的事情。”
徐易文咳了咳,“我只是一位旅行者,我来到你们家借用网络。你们家后院的大树联系我说有一份送给奥拉的礼物,让我转告你们。就是这样。”
奥拉突然提议,“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徐易文耸耸肩,“好吧,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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