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吃方便面,是我!”陶然觉得自己有点疯,她反手戳自己的胸口,“顾先生,这是我的生活,你没有权力干涉!”
许久后,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响起男人沉闷的嗓音,“陶然……”
“我没有想过要干涉你的生活,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顾淮云像在酝酿着措词,顿了顿,接着道,“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在我看来,我们不再是彼此无关紧要的人。再怎么,我也是你法律上的丈夫。”
第二是个阴雨,北风裹挟着丝丝冷雨,寒气直往饶骨头缝里钻。
陶然打着伞,刚走入雨幕中,来羚话。
“喂。”一张口,冷风就塞了她一嘴,陶然缩紧了身子,“什么事,。”
“嘻嘻嘻……陶然,哈哈哈……”江翘翘一开口就是笑,还笑个没完没了。笑声矫情做作,让人瘆得慌。
“……”
陶然翻了个白眼朝上看了看,威胁的口吻,“江翘翘……”
“好啦好啦,我跟你讲哦……”讲什么,江翘翘没,又是一阵惊悚的笑声。
哦你个头啊哦。
“我数三声,你要不话,我就挂了啊。”在江翘翘开心又难以理喻的笑声中,陶然的心情越发沉重,“一……”
“我,我!”江翘翘终于能正常话了,“但是我出来你不准笑我啊。”
陶然的心情跟这破气一样,烦透了,“那就别了。”
凭着十几年默契的闺蜜情,陶然的话自动被江翘翘屏蔽,娇娇羞羞地一句,“陶然,我恋爱了。”
“……”
昨晚没睡好,一晚上都在做梦,但醒来又记不清到底梦见什么,只觉得睡得很痛苦,所以一早上,精神就不济。乍然听到江翘翘她谈恋爱,陶然怀疑她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要不然……
“江翘翘,你睡醒了吗?”
“陶然,我真的,我恋爱了。”
江翘翘意外地没怼她,还用一种难以置信又心翼翼的语气跟她她恋爱了。
陶然这下相信她没在做梦,江翘翘也睡醒了。
下一刻,陶然便杀气腾腾问道,“是谁?哪个王八羔子?”
江翘翘还躺在床上,被子窸窸窣窣地响,“你不认识,我们公司空降的一名主管,去年才来的。”
“去年就来了?”陶然急眼了,“可以啊,江翘翘,捂得这么紧,都一年多了才。”
“没有没有,”江翘翘口齿都不利索,“我们的关系是刚刚确定的。嗯……确切地是昨夜里11点11分,嘿嘿……”
双11?
这个时辰真吉利。
“然,我一晚上没睡,睡不着,就是感觉很慌……慌死了。”江翘翘语气纠结,“怎么办,陶然,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吗?我想了一晚上,我都想不通,他怎么会看上我,他怎么、怎么就喜欢上我了呢,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
“……”
这种诚惶诚恐、患得患失的行为,确认是恋爱中的女人,没错。
江翘翘这丫头是真栽进去了。
当初维扬跟她表白时,她也是慌得不行,总是不敢相信他会喜欢上她,又总是害怕哪一他会不喜欢她。
突然回想起当初的心情,陶然竟觉得一切都已是沧海桑田、黄粱一梦。
“翘翘……”陶然道,“你要是喜欢就勇敢去追吧。你不能看到我这样就害怕谈恋爱。不管有没有结果,人生总得谈一场不顾一洽轰轰烈烈的恋爱才完整。”哽噺繓赽蛧|w~w~/
江翘翘愣了愣才赶紧改口,“神经啊陶然,我慌不是因为你,跟你没关系,真的。就是第一次谈恋爱,这种感觉吧,让人很不舒服,又不是真的不舒服,这种感觉你是懂得的吧,就特变态……”
在雨里晃悠悠地走,和江翘翘打完电话,她也刚好走出区的闸道。
陶然对着双手呼一口气,张望着要去哪里吃早餐。
清晨的街道和晚上的大相径庭,再加上淅淅沥沥的寒雨,更显得冷清凄寒。
走出没几步就有一个早餐流动摊点,早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