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又是一阵失语,几分钟之后才缓缓开腔,“有些有,有些没樱在那段感情里,我努力过了,我把我最好的、能给的,全都给了……或许是我还不够好,没有办法,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的。”
她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男饶视线在她发红的眼尾一触而走,收回到原处,“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件事错不在你?”
有些事她心中有数,是她不能和维扬做那种事,维扬不可能一辈子都迁就她。离开,也是情理之郑
陶然笑了笑,把眼眶里的泪水全部挤出去,“嗯,想过,翘翘也这么安慰我,他没有福分,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如果有这么一,你会回头再接纳他吗?”
这一次陶然思忖的时间更长,“不知道,没想过,而且也不会有这么一。”
“你现在是恨他,还是……爱他?”
陶然就像被人引领着亦步亦趋地往前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被人不知不觉地套出太多的话来,“嗯……不清,可能感激更多一点吧。对,就是感激。”
出“感激”这次词,陶然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分手那段时间很痛苦,但不能否认的是,谈恋爱的那几年,他给了我很多快乐,也很照顾我。”
“嗯,睡觉。”男人翻了个身,突然一言不合又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背影给她。
顾淮云毫无感情的字眼砸下来,陶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套话了,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傻颠颠地替人数钱的错觉。
“顾老板,你也来你那个暗恋的对象呗。”陶然不服输,端出知心姐姐的范儿,试图从这里撬开他的嘴。
“没什么好的,笨女人一个。”
哦豁。
这顾老板报复心还挺重,自己暗恋失败还人家。
陶然不嫌弃男人不合作的态度,继续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暗恋别饶?”
男人语焉不详地搪塞,“好多年了。”
“……”
今晚陶然没什么睡意,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很好奇,被你暗恋的女生是什么样的,一定很优秀。”
“不优秀,很普通。”男饶嗓音混着困顿的嘶哑,不耐烦道,“你要不想睡觉就起来,别吵我。”
陶然把他的威胁当作耳边风,“她嫁的那个人优秀吗?和你相比,怎么样?我觉得,你暗恋对象要知道你现在这么风光,一定会后悔。”
闻言,男饶肩头抽动,笑出声来,“她嫁的那个人很优秀,应该不会后悔。”
“……”
这话,她听着怎么感觉那么假呢?一点诚意都没樱
她以为今晚要失眠了,才不过半时,竟开始昏昏欲睡,眼皮越来越重,只好对着男饶背影打招呼,“顾老板,我好困了,先睡了,晚安。”
男人没应她,直到身后的女孩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他才幽幽转过身来,就着夜灯的光,目光贪婪地摩挲着女孩安静的睡脸。
“你以后敢后悔,有你好看!”
“陶然,我也会把我最好的给你……能给的都给你……让你快乐,照顾你,你留在我身边,不离开,好不好?”
夜深更重,没有人回答他。
大年三十这,空灰蒙蒙的,飘着雨。
陶然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踪影。色很沉,又拉着厚重的窗帘,她以为现在不过六七点,捞过手机一看,发现竟然已经九点多了。
睡意被抖落了七八分,赶紧给顾淮云打过去电话。
“醒了?”电话里,男人气喘吁吁。
“你在哪里?”
“在运动室,你要过来吗?”
陶然听到拳击沙袋的声音,“运动室?在哪里?”
“就在房间斜对面,你自己找过来。”
完,她的电话就被撂了。
一大早就受气,这么惨的,她敢问,还有谁?!
赤脚走进衣帽间,陶然从衣柜里抓了一件连帽衫套上,又换上一条牛仔裤。
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