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央鹿眼水汪汪地转了转,看着她的眼神从困惑逐渐转变为害羞继而又成了委屈无辜。
那双眸子本就漂亮天真，此时盛着可怜的小情绪更叫人心软，像是还未学会说话只知道用圆溜溜眼睛瞅人的小孩子。
孟寒被瞅地无端心虚。
谁知女孩竟说,“学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啊？”声音软软绵绵,小姑娘特有的娇羞。
孟寒一愣,迅速反应过来,内心痛骂自己。
你说说你,成年了思想就变得这么龌龊？
小央不过亲了你一口,你都能联想到......？
孟寒摇了摇脑袋,想把所有不干净的想法甩出脑海,女孩却在这时又凑近了她些,一瞬不瞬看着她,极是认真。
？
“学姐，虽然我们差了一个成年的距离。”女孩委委屈屈地祈求,扯着她的袖子,“你可不能背着我找别人哦,我会难过的。”
“嗯？”孟寒眨了下眼，信息量太惊人,硬是没听明白。
继而简单的两句话拼凑起来在脑海中组合成唯一不会有任何歧义的含义。
“......！”
孟寒再一定睛,女孩鹿眼里满是狡黠,分明是恶作剧得逞的满足感。
好啊！她是故意的！
前面那个亲亲也是故意的！！！
这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就是一声姐姐吗，没完了还！
孟寒后槽牙磨了磨，屏了口气，“就这么喜欢皮？”
沈暮央嗅出了危险的气息，保守地后退了一点儿，眉眼间的得意却依旧耀眼。
“找别人？”孟寒反追回去,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这小孩，怎么什么都敢说？”
言语间已经有了隐隐的怒火，别的玩笑开了也就开了。
可这种话，孟寒忌讳得很。
不知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不能开吗，简直没有分寸，是想伤她的心还是自己的心？
女孩从她薄愠的眸子中立即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觉反省，暗骂自己。
“我错了。”女孩咬着唇，扯了扯她的衣角，“学姐，我再也不拿这种事乱说话了。”
孟寒的火儿微微散了点，不咸不淡道，“不是非让我喊你姐姐吗，怎么愿意喊我学姐了？”
其实沈暮央心里对姐姐这个词是有那么一点儿小执念。
但是也没有那么深重，她最开始让孟寒喊她，不过是一时的逗趣，却没成想孟寒会露出那样别扭害羞的一面，她觉着新鲜又看着喜欢，便忍不住时常拿出这件事来惹惹孟寒。
此时不同于往日，她才不愿意真的惹孟寒生气呢，她想和学姐一辈子开开心心，永远不吵架。
于是，沈暮央非常讨好地又眨着眼喊了句，“学姐。”
孟寒的表情似是松动了点儿，女孩趁势追击再加把火，自己把脑袋垂了下去，又抓住孟寒的一只手搁在自己头顶，非常乖顺服从的模样。
“学姐。”
第三声了，这一声沈暮央特地拖长了调，暗含点儿撒娇的意味，柔柔娇娇。
孟寒淡定如斯的面容终于出现破裂，有件事儿她想了很久了，那天午休在天台因时间所迫不得不硬生生叫停的那个吻。
后来，又一直都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儿耽搁。
沈暮央三声学姐喊完，都把自己脑袋送人手底下了，自觉以学姐疼她的程度怎么也该缴械投降才对，却半天迟迟不见任何动静，颇为疑惑，抬起头悄悄去瞄孟寒的表情。
这一瞄，沈暮央心中就一个“咯噔。”随即心里涌开无限的窃喜。
学姐的桃花眼如最上等的墨石研出的墨汁，浓稠暗黑似能吞噬一切，却又如最上等的墨玉，温润晶亮，只消看一看便觉暖腻。
照沈暮央跟她相处的经验来看，这是动了情要亲近她的前兆。
果不其然，对视上的下一秒，孟寒抚在她头顶的那只手便下滑，扣在她后脑勺，眼前少女的眉眼放大，唇瓣一软，孟寒另一手盖住了她的双眼。
黑暗袭来，隐约从指缝中漏出室内的暖黄光线，视线所及尽是一片模糊氤氲。
沈暮央乖乖配合学姐，将自己双手勾上对方脖颈。
这个吻很轻柔，像是她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学姐吻在她的唇角，小心翼翼的珍惜。
可现在的沈暮央已经不满足于这样轻柔的亲吻，有些急躁，她们交往了也有小几个月，学姐怎么越活越活去了？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自己更大胆些的时候，唇瓣上突然贴上了一个更加温热柔软的东西，将她原本有些干燥的唇沾染了点儿湿润。
！
沈暮央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好像她有点儿熟悉，就在刚刚，这个东西还在她脸颊上舔去了奶油。
黏软扫过，唇瓣上每一处纹路都被抚平，极尽耐心地熨贴着她刚刚焦躁的情绪。
轻轻的，痒痒的，之后离开便是略微凉而失落，可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期待。
沈暮央全身都绷紧了，手心沁出薄汗，勾着孟寒的手也不自觉在僵硬用力。
“小央。”孟寒一遍一遍描绘着她的唇形，舌尖压过她的唇珠，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舌尖诱哄地舔过她的唇缝，“乖，张嘴。”
女孩心跳快上二百五，期待了这么久却从未想过哪天会发生的事儿突然降临，她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沈暮央本能地听从孟寒的话，微微张开点唇，一条小鱼般灵巧的东西就钻了进来。
连带着的，是奶油的甜味。
酸甜的味道逐渐侵略占据了整个口腔。
那丝淡淡的柠檬酸是什么？
沈暮央困顿的脑子黏糊成了一团，相当费劲地思考着。
她没有接吻经验，老老实实地只知道等待孟寒的进攻，少女在她口腔内扫荡了一圈之后，才终于矜持地来到目的地。
舌尖相触的一瞬，沈暮央整个人缩了下，小小地嘤咛了一声。
彻底被带入孟寒的节奏，由着人家推抵，卷松，成了一只小木偶。
过了好久，也可能只是短短的十几秒，她好像想明白了那个味道是什么。
孟寒对于卫生方面有点儿洁癖似的讲究，会随身携带漱口水，饭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洗手间漱口。
她哪一次看见过，淡绿还是淡黄的瓶子，lime的英文字符。
眼瞧着女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孟寒意犹未尽地又纠缠了她一小会儿，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开来。
刚刚亲吻过，女孩还维持着迷茫的状态，半睁开眼又被不适应的光线刺到，眯了眯，眼角渗出生理性液体，表情一下子委屈了。
孟寒连忙抬手遮了遮，光线柔和许多。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女孩勾她脖子的手已经无力地垂在了她的肩上，此刻眉心微微蹙着，唇角还有一丝晶莹的液体，整个人都透着软糯可怜。
孟寒替她蹭去了眼角的一丁点儿泪水，暗暗好笑。
眨了眨眼，沈暮央激荡的心情缓了些，她想调整下姿势，钻孟寒怀里去，谁知轻微的一个小动作，她蓦地睁大了眼睛。
贴身的布料传来一点儿微末的凉意，以及湿黏。
！
沈暮央当即要羞得哭出来，一张小脸五官都皱变形了，那种后知后觉极浅的不可描述的身体反应，令她咬紧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也不管始作俑者是谁，她本能性就往孟寒怀里缩，像是钻树洞似的，死命把自己埋起来，顶撞地孟寒心口发痒。
孟寒被她发丝扫过锁骨处一片肌肤，又有只小动物往她身上拱，轻缓的笑声震在心口传出来，她伸出一只手要把女孩从怀里扒拉出来，却发现女孩下了死力，“小央？”
清清浅浅的声线，干净如溪水。
这一对比，沈暮央更加难为情，双手紧紧抓着孟寒腰侧的衣料，这个脑袋都烧得通红。
白滚滚的热浪水雾从她头顶冲出，水壶的报警器都响了。
“嗯”抵抗的撒娇声儿让孟寒松了力道，没再非要把人扯出来。
她好像觉着，心口的位置温度不大寻常的高，而且还不是自己的血液温度带起来的。
直到孟寒瞥见女孩发丝间露出的耳尖，鲜艳欲滴的颜色才叫她恍然大悟。
就接个吻能害羞成这样？
不是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就嚷嚷着要伸舌头的吗，还以为她多神勇呢！
平时嘴炮打地飞起，刚刚还开那种玩笑，结果一实战完全禁不起半点儿挑拨。
孟寒此时只觉何其幸运。
纯得不行又爱皮的这个小丫头，是她的小女朋友。
可爱得都让人不知道怎么去宠她了。
小小闹腾了一会儿，鸵鸟沈小学妹终于从人怀里爬出来了，其实脸还烧的厉害，但是她知道今天的时间所剩不多，成人礼这天的时间太珍贵，她舍不得浪费。
“学姐，你有什么愿望吗？”
“刚刚许的吗？我希望小央能平安健康地长大，少生点儿病。”孟寒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诱人得很，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去亲她。
“......”
沈暮央无语看她，“许的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迷信。”孟寒弹了下她的额头，原本习惯地是刮鼻尖，可女孩最近太皮，她弹地次数多了就变成了新习惯，“况且不是你先问的？”
“我又没问你刚刚许愿的是什么愿望，我是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实现的愿望。”
“那没有。”孟寒没忍住，还是低头轻啄了下女孩鼻尖。
沈暮央热气更甚，垂着眸不敢看她，“哦。”
“啧，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孟寒凉凉逗弄她。
“......”
沈暮央瘪着嘴，绞尽脑汁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抬眸。
亮晶晶的眼睛，很有灵气，真的像只小狐狸。
？
“既然我们孟孟今天成年，那抓着未成年的尾巴，带你去玩一次小孩子的游戏吧！”
又是孟孟......
刚刚不还挺乖地喊学姐呢？
“......？”孟寒无语中头顶缓慢飘出一个问号。
“去了就知道。”沈暮央兴奋地蹦了起来，想到就开始，直接抓着孟寒的手要把人拖走，“别气啦，就今天一天再喊你几声孟孟，明天十八岁成年后的孟孟还是我的学姐！”
孟寒唇角勾起弧度，面上还是清清冷冷，“没生气。”
装的相当地无所谓。
最后，沈暮央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一家电玩城。
下了出租车，孟寒看见眼前灯光缭绕的超炫招牌七彩时代。
啧，怎么还像是女孩子小朋友玩的那类，话说这种不该男孩子玩的多，起个比较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名儿吗？
譬如，黑暗时代、酷玩地带、峡谷冲锋之类的。
进去之后，沈暮央牵着她蹦蹦跳跳去换游戏币，然后找了两台游戏机开了。
最常规的格斗类游戏。
一人一台机器，各自选个角色开始近身搏斗。
“哈！”
“嘿！”
还有精彩刺激的背景音乐。
几个按钮拳击、踢腿，操作杆控制方向前进后退，还能组合成下扫腿、飞旋踢等等招数。
孟寒没玩过这个，但是这种经典卡通的图样长这么大日常中偶尔也是会见过的。
稍稍习惯了下操作，第一个角色被ko，换了个满血的新角色上场将半血的沈暮央击倒，自己也又只剩了残血。
沈暮央立刻上场第二个角色，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很有利的，基本是一个角色换了孟寒两个，算是稳赢了。
可是从这时候开始，孟寒就像彻底开窍甚至开挂了一般，仅用着第二个角色的残存丝血跟她的第二个角色同归于尽。
最后，第三个角色满血ko了她。
第一局，就输得有些凄惨。
沈暮央以前也没怎么玩过这个，是以勉强能够理解，毕竟智商差距摆在那，输就输吧。
连输三局之后，沈暮央怨念了，她朝孟寒瞪过去，对方清澈凉淡地回望她，以眼神示意，不好意思，刚玩不大熟悉，下次让你。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起身拉着孟寒走了。
没事儿，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非玩不擅长的游戏呢，她是有玩得很好的游戏的打地鼠。
于是沈暮央拉着孟寒在游戏城里转了转，意气风发地开了打地鼠的机器要跟孟寒一决雌雄，展示自己的绝高技术。
欢快的背景音一响起来，沈暮央整个人都兴奋了，“咚咚咚”地砸了个痛快，听着畅快的被击打爆炸声儿她就知道自己准度有多高。
余光间似乎旁边的人影动作也很快，但是背脊挺地太直，看起来闲散轻松的，沈暮央觉着学姐偶像包袱真是太重了，玩这个怎么能这么注重形象呢？
一局完毕，沈暮央咧着的嘴角看见屏幕上突然跳出的defeat字样，凝固了。
她不死心地转头去看孟寒，“学姐，你不是第一次玩吧？”
孟寒耸了耸肩，“当然是，你觉得我平时会玩这个吗？”.九九^九)xs(.
显然不会。
沈暮央沉痛地得出这个结论，挫败地叹了口气。
“小央。”
沈暮央垂头丧气抬头。
“你知道我弹钢琴还打网球的吧？”
弹钢琴手指灵活度必然很高，而打网球就更不用说了，反应力看球的精准度那都是一等一地强。
沈暮央抬手掩面，被自己蠢哭了。
少女轻快的愉悦笑声传来，扯开了她捂脸的手，“怎么，不是陪我过生日玩吗，输了还不乐意，这么小家子气？”
沈暮央苦着张脸下意识就想撒娇，顾及场合忍住了。
那不是输红了眼吗？
谁叫你那么bug？！
知道你智商逆天，运动也逆天，那你意思意思一下不行吗，非得把你女朋友衬托的如此的菜！
“不玩这个了。”
唉，沈暮央认命地放弃了跟孟寒比拼的想法，拉着她四处转悠，寻找其他游戏。
没几分钟，沈暮央被一台特别的机器吸引了视线。
那是个模拟网球击打的游戏机，球是假的，但球拍是真的，仿真度很高，玩家只需根据投影挥拍即可。
旁边一台机器已经有人了，那个男生似乎玩的很好，聚集了一圈的人围观，已经打破了这里的闯关纪录，人群都在鼓掌叫好。
沈暮央看了眼，扯着孟寒手腕晃了晃，“学姐，你教我玩这个好不好啊？”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孟寒伸出另一只手拿出来划开屏幕看了眼信息。
梁性孕妇跟她偷情对象去了医院。
已经晚上十点半了，这个点，怎么也不像例行检查。
孟寒回了一句话，继续跟，有事及时汇报。然后收了手机，朝着沈暮央温温柔柔笑了声。
“好。”
早就听说促进情侣感情升温的方法之一就是男生教女生做什么东西，譬如切菜、炒菜、做甜品，反正就是一系列可以肢体近距离接触的暧昧动作，背后拥抱什么的太苏了。
而眼下，沈暮央觉得前人诚不欺我，背后抱还被喜欢的人抓着手做各种动作，真的有种特别的感觉，正经又不正经的，叫人脸红。
但男女生之间这样已经足够暧昧，两个女生之间就更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男女生之间的身体构造是不同的，此刻孟寒在背后以一种近乎拥抱的姿势圈着她，骄人的柔软时不时挤压在她背上，惹得她心脏狂跳。
对啊，学姐成年了。
她们今生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少女才16岁近17岁，身材已经玲珑有致，却还保留着小女生的稚嫩。
现在，想到后背的事物，沈暮央脸颊烫地都不能思考了。
在这个煎熬又叫人心跳的局势下，她艰难地跟着孟寒学习挥拍。
那个玩球的男生始终没有败下阵，围观的人群换了一批又一批。
一对小情侣走了过来，女生看地眼花缭乱，直夸那个男生，“阿野你看见没，这个男生好厉害，挥拍的姿势好像也很专业，溜得不行。”
名叫阿野的男生眉头蹙了下，他也是玩网球的，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生的水准，基本是市一级的了，他肯定比不过，但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能听自己女朋友以崇拜的语气这样说别的男人？
他看了眼旁边的机器。
呵，一个女生站在背后抓着另一个女生的手，还在教基础动作，两人成功击中球的概率低得没眼瞧。
浪费机器。
他是比不过那个男生，但作为半职业选手只是破个游戏城的记录对于他而言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阿野走了过去，笑得一脸嘲讽，“第三关都过不了，玩的有意思吗？”
孟寒回眸看了他一眼，冰霜冻地他莫名一寒，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对不起。
但背后女朋友的目光正顶在他的背上，不能怂，“算了吧别浪费游戏币，机子让给我，你们换台别的玩。”
“凭什么啊？”沈暮央可不是孟寒那种冷性子，直接开怼。
阿野没想到两个小姑娘这么刚的，竟然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戳这，一个两个地还挺不害怕？
“凭你们，菜。”他咧着唇角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阿野，你干嘛啊？”女生上前扯了他一把，她不喜欢男生太小肚鸡肠抢女生东西，尤其还要仗势欺人的。
不过第一次约会就看出了人的品性，看来今晚过后必须分手了。
正在这时，旁边那台机器的男生一路顺风顺水竟然直接打通了所有的关卡，下机了。
围观人群让开条路，他云淡风轻地准备走人，路过这边时，随意看了眼，突然止住了步子，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孟寒跟前，毫无征兆规规矩矩鞠了个躬，“师姐。”
跟刚刚一直以来的专注游戏，表情却高高在上，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的骄傲少年完全不一样，就像变了个人。
游戏猛人超级大酷比秒变乖巧小师弟。
反差实在太大，令人大跌眼镜。
“嗯。”孟寒淡淡应了声。
“师姐最近都没见过您了，知道您很忙，但还是希望您有空能多回来指导指导我们后辈，上次跟您打的那局网球赛，真的令我后来的三个月都受益匪浅，进步了很大一截子。”
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响起，那个男生已经这么厉害，那他师姐......
听起来似乎还不是一般的比他厉害，稍稍的一指导都能给人莫大收益的那种。
名叫阿野的男子脸色难看极了，刚刚跟人那样叫嚣，此刻最怕的就是那个女生报仇凌辱他，喊他来一局游戏比赛，他还不能不答应，谁叫他嘲讽人菜呢？那真是脸面要丢到姥姥家。
越是心里有鬼，越觉得发寒。
他偷偷去瞄了眼孟寒，却见人目光凉凉地刚好看向他，心里重重地一响，他立马转身，悻悻走了。
把第一次约会的女朋友甩在身后，直接忘了人的存在。
今天两个人玩得也算尽兴，直到将近十二点，孟寒才将沈暮央送到家。
因为太晚不安全，没叫出租，而是让孟寒的司机过来接的两人。
“早点休息，晚安。”
沈暮央乖乖应了声好，在孟寒的注视下进了家门，司机才发车离开。
可刚进家里，按开玄关的顶灯，沈暮央就感觉出了与平时家中气氛不同的异样。
太安静了，像是......没有一个人在。
按道理，沈凡时常应酬出差不在家，但那个女人必定在的，都快生产了，怎么会这么晚外出呢？
不过她懒得管那个女人，再过不了多久她们就该桥归桥路归路了。
沈暮央回了自己的房间，抱着换洗衣物进小浴室洗澡，她要听学姐的话早点休息的。
花洒温热的水从头顶浇过，她愉快地哼着歌快速冲洗，还是那首当你。
直到洗完了澡，准备清洗内衣内裤，她抓着自己的小裤子冲水上香皂，歌声突兀地停止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暮央红透着脸，眼睛都闭上了，扭过头不能见人似的，相当马虎地揉了揉布料，冲去肥皂泡，便嫌弃病毒般丢开了她的小裤子。
刚刚那一眼，那滩干涸的小水渍真的叫她太难为情。
作者有话要说：沈暮央，没眼看，羞愤欲死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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