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闪烁,几乎是立刻,孟寒的脸颊就涌上翻滚的热浪,涨的通红。
她侧眸看了眼小姑娘,鹿眼亮晶晶,真诚又直率。
下一秒,像是为了证明不是玩笑,女孩突然低头亲吻在她的脖颈儿,舌尖扫吞咽的喉骨处,濡湿了那片肌肤。
再次抬头,沈暮央期待地瞧着她,等待她的答复。
窗外烈阳高照,蝉鸣阵阵,室内却是一片阴凉。
猛烈地喘了几口气,孟寒倒退着起身,站在了一米开外的地方才停止。
“学姐,你脸好红。”女孩弱弱的声音,直白地点出她的紧张。
被女孩舔过的脖颈儿暴露在空气中,那点儿口水已经汽化,带着整片的肌肤都凉沁沁的。
“小央。”
“在!”
孟寒眯了眯眼,“两年不见,小狐狸都不是小狐狸了,成精了是吧?”
“唔。”沈暮央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双手垂在自己双腿,规规矩矩地瞧她,“学姐说是就是吧,那,可不可以啊?”
“你还敢问?”孟寒站在这里,腿都有点儿发软,被小姑娘气得不轻。
沈暮央却是心大得很,两年没见,此时才有时间细细看看。
起初觉得学姐穿那样略带职场气息的淑女衬衫,黑色干练的西装裤显得挺遥远,可现在看久了,好像还挺......成熟性感?
白皙的肤色在浅蓝下透着莹光,高腰的长裤愈发显出少女双腿的修长,像是高高在上的女总裁?
沈暮央被自己脑中的想法逗乐,可不就是这样,这两年学姐在孟氏大概就是过着那样办公室的总裁生活?
“学姐。”女孩拖长了音调,看她的眸子亮得孟寒心里发怵。
“你,你说说。”孟寒难得地说话都磕吧了,“你从哪学来的这种鬼话,还吃......”后面的孟寒都说不出口。
“学姐,你不想吗?”小姑娘咬着唇,终是带了点儿羞耻,软软绵绵地瞧她,有些被恋人的冷淡伤到。
女孩一撒娇,一委屈,孟寒的心就软得不行,恨不能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哄。
可是现在,有点儿危险。
她保守地站在原地,压着内心极度渴望拥抱的冲动,“想。”
普通女生十几岁开始发育,怎么都会对青春期的那点儿悸动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有些朦胧的幻想渴望。
何况孟寒已经二十岁,那么可爱的小女友盛情相邀,她要这还没点儿反应感觉,那不是性冷淡了?
女孩的唇角立刻就勾了起来,起身就要朝她扑过来。
“你等等!”孟寒连忙喝止。
“为什么啊?”小姑娘嘟起了嘴,委屈巴巴看她,声音里的娇软像是被绝情的恋人抛弃一般可怜。
孟寒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看向沈暮央,不知道是在提醒沈暮央还是在提醒自己,一字一顿,“你还有两个月才成年。”
“啊。”沈暮央眼睛眨了眨,错愕的表情僵在脸上。
她,她竟然忘了,自己这幅身体还没成年。
可其实也就差两个月了啊,有什么区别?
女孩被巨大的震惊击到,索求的神情消散,转化为纠结苦恼,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寒也就那么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心里松下一口气,可身子依然绷的很紧,没敢上前一步,拼命压抑着身体里不知道某处,被女孩激发出来的不安分。
好半天,沈暮央像是想通了什么,抬起头来,商量询问的口气,“学姐。”
“嗯。”孟寒嗓音轻哑。
“那我成年了你就......”说到一半,沈暮央也有点儿难为情,可脖子一梗还是问出来了,“你就给我吃吗?”
“咳、咳!”孟寒一下被自己口水呛到,剧烈咳嗽,弓下身子死命拍着胸脯。
待平静下来,她再度看向沈暮央,女孩还在看她。
乖巧期待的眼神。
真是要命了。
孟寒的耳尖掩在发下,红得通透,她舔了舔并不干燥,刚刚跟女孩吻到都有些轻微红肿的嘴唇,眼睛瞟向地面。
低着声儿,“嗯。”
“嗯?”女孩没听清。
“给。”孟寒闭了闭眼,闷着声给了她答复。
罢了。
这两年压力大,对女朋友的思念也深重。
夜深人静之时,梦中沉浮之间,尽管理智上会主动避免,可潜意识主导的梦中,她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她肖想着女孩的身体。
柔软、甜腻,光是想一想,都觉得罪恶又诱惑。
无数次,梦境中她听见女孩被她欺负到哭泣,起来后都不得不一边羞赧暗骂着自己,一边冲凉浇火。
虽然梦里,她才是主导的那一方,但既然是小央的希望的话,孟寒想,她怎样都是可以的。
晚间吃过晚饭,两人牵着手去外面散了一圈步。
黄昏之际,太阳已落山,只留下西边橙红的一小片云彩,大片大片的则是紫蓝色的天空。
两人聊着这两年彼此缺失的这段光阴。
“学姐,我是今年的理科状元!”小姑娘拉着她的手,晃啊晃,意图很明显,想要她夸奖。
孟寒笑,“很厉害。”
“学姐,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祈福过的那个鼎吗?”
孟寒略一思索,想起来,“你是说我们钻进那个鼎底下,祈福状元?”
“是啊。”女孩歪着头,“感觉好灵啊。”
孟寒怎么听不出她的弦外之意,轻笑一声,“那我们周末再去看看?”
“好!”
说起来,好像她和小央的相遇,每一次的相处都像是奇迹。
冥冥之中,上天在促就她们,前世的遗憾她们没能抓住机会,还好有今生弥补。
连同那些阻挡在她们之间的磨难,没能拆散她们,反而促使她们更紧更珍惜地想要拥抱住对方。
或许,命中注定她们就该是恋人,如同小央的比喻,小太阳自然是该跟月光相得益彰的。
从日落时分到了漫天繁星,深紫色的天空,亮闪闪的星星点点。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越拉越长,最后暗到分辨不出。
沿着小区,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就没有松开过,燥热的暑气虽然随着太阳的西落渐渐消弭,可水泥地却积攒了一天暴晒的热量,紧贴的掌心沁出薄薄的汗意,潮湿粘腻,可没有一个人舍得松手,任其缠绕交叠融为一体,汗渍交印铭刻在双方的掌纹。
回家后洗过澡,两人窝在一块儿看电视。
这次是孟寒主动提起,她记得女孩一直很憧憬这个场景,可惜两年前她只来得及陪小央看过一次,这是她两年来想起女朋友的时候,很多次没法释怀的点。
到了将近十点,沈暮央靠着沙发已经昏昏欲睡,好几次从迷糊中惊醒。
“小央。”孟寒轻轻摇她的手臂,“我们回去睡好不好?”
“唔,好。”女孩眼眸都睁不开,半阖着,黏黏糊糊地哼着,“抱抱。”
“好,学姐抱你。”孟寒揽过女孩,将人靠在自己颈窝,万分轻柔地将人抱回了房。
大大的主卧,床榻柔软温棉。
一看就是长期有人使用的痕迹。
孟寒蹙眉,略有疑惑,其实她早就发现,这座屋子的烟火味很重,似乎有人定居于此。
按道理说,在她离去之后,小央应该乖乖回了家,最多偶尔过来小住才对。
孟寒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用遥控器将空调调到适宜温度,只留下一盏夜灯,之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还未躺稳,一个暖呼呼的小东西就迫不及待挤了过来,孟寒一把捞住,将人圈在怀中。
暖热柔软的一小团,发丝还是跟以前那样有点儿毛糙,女孩的身体一直不好,大概连头发都供给不上营养。
孟寒将人抱地很紧,狠狠地呼吸着女孩身上的气息,眷恋又怀念。
真的太久了,从前这样抱着女孩大多是悸动,心跳的体验带来的是甜意。
此刻,孟寒却觉得除了那份悸动,更多的是酸意,这份圆满她渴求了六百多个日日夜夜。
“学姐。”沈暮央发顶有温热蹭过,她情不自禁拿鼻尖蹭着孟寒锁骨处的暖腻肌肤,喜欢这个味道。
就是,学姐好像比之从前愈发清瘦了,原本便精致单薄的锁骨如今竟到了嶙峋的地步。
不知这两年,是怎样的辛苦,掏空了身体,耗尽了精神,才能这么快从孟氏那么一个浩大的金碧监牢中逃离出来。
沈暮央心疼,轻轻吻了吻,一下又一下,不带任何情欲,仅仅只有温柔珍惜。
刚刚都困到睡着,现在竟然又精神了。
孟寒被女孩这番蜜汁操作惊呆,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点了半天火才反应过来,将人一把拎出,强迫她抬头。
“啧,都说了等你成年的。”
沈暮央满目的柔情,如清泉一般,听闻这句话一愣,浆糊一般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她撅了撅嘴,什么嘛。
学姐怎么当她色狼一样,她不过平时主动了一些,刚刚又没有那个意思!
不开心了。
又羞又气。
沈暮央皱着眉瞪孟寒,开始推人,才不要你抱了!
孟寒却将她锢的牢牢的,使了老半天劲儿却半分都推不动,差点儿给她急出汗来。
“害羞了?”孟寒低低地笑。
“才没有!”
“是吗?”
“是!唔......”沈暮央赌着气要跟孟寒耍脾气,猝不及防却被人按住了脑袋,勾着吻上了少女的唇。
推又推不开,说她不矜持,现在又主动吻她,什么月光女神,真讨厌!
沈暮央一口咬在孟寒唇角,听着少女的痛哼才微微解气,正欲再撒撒火,谁知因着咬人松开的牙关反放了对方的入侵。
唇舌纠缠,沈暮央根本抵挡不住,推搡了几下,半推半就由着孟寒吻了个痛快。
好半天,两人分开,各自低着头喘息平复。
孟寒又将已经软成棉花的小东西抵在了自己颈窝,脑袋搁在女孩的头上,嗓音因为刚刚的亲昵有些低哑,她的指尖梳理过女孩的发丝,放轻了声音哄着。
“乖,别闹,学姐答应了你的,只要你成年,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沈暮央迷糊着脑子,混沌了一小会儿,这才明白,合着学姐以为她刚刚闹脾气是因为没有勾引成功,没能......?
真的好无语!
可是,又真的好温柔,就算是误会她无理取闹,反复无常,学姐也一并包容宠溺了,由着她推,由着她咬,只会将她抱地更紧,吻地更加汹涌。
沈暮央发不出脾气了,脸颊发烫,干脆就势窝在少女怀里,顺从地哼了声,跳过这个话题。
“小央。”
“嗯?”
孟寒哄好了女孩,看她没有睡意,聊起了正事,“这两年,你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是啊,我乖吧?”女孩侧脸贴着她的心口,捉了把她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我就这里等着学姐回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我呗。”女孩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迟疑,“我也喜欢学姐。”
孟寒低声笑,笑够了又说,“不是说好了你在我这住几天就该回家的吗,你爸爸没再找你?”
“找了,可是我不想回去。”女孩捏着那把发丝又凑到自己鼻尖,轻轻嗅着,似乎迷恋那个味道,笑得很是满足,“我跟他说清楚了,这次我不会妥协,除非他承认我们,在此之前我不会再回去。”
沈暮央说地轻描淡写,跟件不足为道的小事一般,可孟寒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她在孟氏总部工作学习,跟家里做着抗争,原本只想解决完她家的事回来再陪着女孩一同面对未来,可她的小女朋友原来也没有丝毫松懈,一个人乖乖守着她们的家,考完高考拿下状元,与此同时还在跟爸爸做着对峙,一心二用,还从来不曾在留言中表现不满,只是叫她安心。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小女朋友也在努力扫平她们之间的障碍,拼命地向着她走来。
孟寒眼眶发酸,在女孩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地擦了下眼睛。
“小央,周末我们回一趟你家吧。”
“为什么啊?”
“我想见见叔叔。”
沈暮央犹豫了,抓着孟寒的衣领、头发翻来覆去地把玩,就是不吭声应她。
沈暮央哪里不知道学姐的想法,无非就是不舍得自己跟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断了关系。
可是学姐才刚回来啊,她亲眼看见少女原本还算精瘦的标准身材过度劳累到了现在这样,锁骨凸得明显就算了,薄薄的一层肌肤,沈暮央探出指尖滑过,都能清晰摸到孟寒的肋骨。
她舍不得孟寒再去管这件事,至少,也先养养身体。
这段时间,她只想陪着学姐两个人过得开心。
“好不好?”孟寒等了一会,讨好似的在她发顶亲了口。
“不好。”
轻微又绵长的叹气响在头顶,沈暮央听得心里一阵酸软,难受得不行,气得她想打人。
她又让学姐失望了。
可是答应的话,也太让她为难了吧?!
好烦呐。
沈暮央蹙着眉,在孟寒怀里拱来拱去,好半天,她突然出声,“可是不是说好了周末我们要去看那个鼎的吗?”
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孟寒心内一喜,拍拍女孩的后背,“会有时间的,下周再去看鼎也行啊。”
“......好吧。”不情不愿。
其实这两年有通过几次电话,过年也会短暂见一面。
沈暮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甘心,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寸白嫩肌肤,颇为刺眼,不自觉磨了磨牙。
“嘶!”猝不及防的痛意令孟寒猛地绷直了身体,“你这什么毛病?”
动不动就咬人?
沈暮央脑子还保留着几分清醒,没敢下重口,就是轻轻地咬了下,可少女的皮肤薄,咬的又是没有肉的锁骨,自然会痛。
“你不是说我怎样都喜欢?”女孩收了尖牙,心疼地又吻了吻。
孟寒吸着气,垂眸看着只剩一个黑乎乎后脑勺的影子,有些无奈。
这瞎折腾的,确定不是在故意折磨她?
孟寒叹了口气,忍得艰辛,“喜欢。”
“学姐,成年之前我带你也去见见我妈妈吧。”
孟寒微愣,小央的妈妈,不是很早就去世了?
是去扫墓?
孟寒运用她高智商的脑子飞速运转着,突然搜索到了关键词,成年。
是她想的那样吗?
彼此托付之前,带她去见见自己的至亲。
锁骨的刺痛很快消散,被女孩越吻越痒,孟寒都快压制不住自己的喘息声,她咬着牙抬眸去看天花板,“好,我们去见见妈妈。”
孟寒会意地提前改了口。
繁复的暗纹,在眼前模糊又清晰,来来回回的,明明空调是她自己调的,可背后还是渗出薄薄的一层汗。
过了好一会,女孩似乎才放过了她,没再笨拙地一个劲儿亲她,挨着她的心口,呼吸平缓清和。
孟寒呼出一口气,将沈暮央的手脚都规矩塞进被子里,松松圈住,终是闭上了疲惫不堪的眼皮。
半梦半醒之间,她有点儿后知后觉的轻微恐惧。
这小姑娘,现在还没想对她怎么样呢,都能把她折磨地要了命。
要真到了两个月后成了年,再无顾忌,岂不是能玩死她?
孟寒抱着女孩,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接着迷迷糊糊伸手拎着被角掖了掖,好像有点儿冷。
她的小女朋友身子弱,可别冻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暮央迷茫:怎么这么热?
孟寒惊恐:热什么热,你别过来,再来我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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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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