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下车的是一批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照道理来说他们下车后应该先建立一个小小的保卫圈,但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宗的保镖,也不过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精锐士兵而已,而且这个“精锐”还仅限于缅玉境内,其程度实在可疑……
所以,其中的一些实在内急的人,在看到周遭没有构成威胁的可疑武装人员,更有己方的几个阵地工事环绕后,便认为不会出什么问题,自顾自地找地方放松去了。闪舞..
剩下的几个看到围上来的都是些手舞各色商品的孩子,也就没太在意,他们也都憋太久了,现在终于到了目的地,任务眼看就要完成,便都放松了精神,有几个已经掏出了香烟打着了火开始喷云吐雾,还有几个甚至和那些孩子们讨价还价地开始购买他们手中的商品。
出于礼貌以及对华夏客人的尊重,紧跟着下车的是华夏探矿队的一行十几个人,他们根本没搭理车门前一众吵吵嚷嚷挥舞着香烟食品的孩子们,而是一下车就随便找了地方摆开阵势开始集体放水。
这些人别看穿上华夏官方统一配发的西装都一个个挺有知识份子的范儿,不过其实都是整年整月钻深山老林或者趟戈壁沙漠的野人。成天在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探矿,他们早就习惯了天为盖地当床的生活,压根就没什么拘束,再说都是糙老爷们,谁都没在乎什么脸皮问题。..
然后就是谭振华、雷波和王南木这三位。
王南木是全车唯一的女性,而且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所以她下车后观察了下四周,在扫过那些探矿队“专家”们的阵型后当即就红了脸。
虽然前段时间她经受过一段时间“非人”的训练,可这憋尿的功夫是练不出来的,所以,在没发现有什么明显的威胁人物后,她便也匆忙向谭振华和雷波打了招呼去找地方解决了。大姑娘家脸皮薄,所以她跑得更远了一些,找的地方显然也更加隐蔽。
这些人下了车后,紧跟着的,就是约翰森以及负责看管他的几名士兵,不过,跟在约翰森后面的却是李亚楠。
这是提前商量好的次序。
按照谭振华的计算,所有人当中,身手最好的应该就是自己这位“师兄保镖”,而此行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出现在这位约翰森先生的身上,毕竟他的身份最是特殊敏感,而且据说这位还是前sas成员,身手应该不错,那么放自己这位师兄在他身后,有什么意外也好应对一番。
当然,还有一个大家都没宣之于口的理由,那就是必要的时候,这位可以拿来当个“肉盾”,而持盾的人选么,谭振华认为自家的师兄最合适了,因为他不但身手好,而且出身社团,想必当初混迹香江码头的时候类似的活没少干过,经验丰富……
约翰森满脸疲惫地出现在车门口。..
他虽然受过严格的训练,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自从他退役并且加入了军情六处后,需要他亲自下场战斗的情形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被派到缅玉后更是当起了土霸王,有什么事自有人命不值钱的克伦族战士们出马,而他只要指手画脚一番就行。
长期养尊处优之下,这位老兄又是孤身在异国他乡,所以私生活颇不检点,这让他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再加上前几天又被连番审讯,虽然人家碍于身份没敢在他身上用什么手段,可也着实折腾了他一番,再经过这段火车汽车的长途跋涉一路颠簸,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而就当约翰森的脸刚露出车门的同时,一个手里挥舞着一个水罐的男孩眼中闪过了一道异样的神色。
这位全车唯一的白人乘客,也实在太好辨认了。
他一边装作更加卖力地挥舞手中的水罐,一边转头冲着人群中的其他几个孩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向着车门的方向挤了过去。
他靠近了车门,也许是因为后面拥挤的人群让他暂时失去了平衡,也许是因为不小心拌了一下,他一个趔趄就扑向了约翰森身前刚走下车门台阶的一名士兵。
那士兵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了他一把,人是扶住了,可他手上的水罐却飞了出去,罐子中的水泼溅开来,洒得那士兵一头一脸都是。
男孩顿时满脸的惶恐,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喊着对不起,一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破烂衣物手忙脚乱地想给这名士兵将身上特别是头脸的水迹擦干净。
大巴的车门本来就小,正常情况下也就容得下一个人上下车,所以,这名士兵在前,而约翰森在后,士兵被这孩子一闹腾,只好站在原处,在挡住了约翰森下车路线的同时,他一边想推开靠上来的这孩子,一边伸手去抹脸上的水。
而车门口,也因为这一突发情况,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这名士兵只顾着擦脸上的水,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已经被那男孩兜头盖脸递上来的衣物完全遮挡,就在他顺手接过那衣物准备擦拭自己脸上水迹的同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从心口传来,他刚想喊,却发现自己的嘴已经被那团衣物给堵得严严实实,一声也发不出来!
由于久坐不动,谭振华也觉得腰酸背痛,所以,他下了车后,并没有急着去方便,而是在挤出了孩子群后,先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舒服地伸展了四肢。
接着他转向雷波问道“要不要去放松?”在看到雷波摇了摇头后,调侃了一句“肾真好。”然后就在雷波得意的大笑声中准备去找地方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问题。
他刚走出几步,离开雷波有了几米距离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男孩主动走了过来,一边向他展示着手中的香烟,一边问他“要不要?”
用的是英语。
他笑着摇摇头,也用英语回答道“不用,谢谢。”
那个孩子明显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继续靠近了一些,继续用流利的英语热情地推销道“那么来些香蕉好么,先生?我已经一天没有生意了,请照顾我一次吧,不然回去会被爸爸骂的。”
由于缅玉底层老百姓的生活比较困顿,所以这里的孩子们普遍发育较晚,看上去七八岁的孩子,也许实际年龄已经十一二了。相比起来,华夏虽然也穷,但基本的保障还是有的,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大多还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而在这里的孩子们却要早早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
所以在听到这孩子这么说后,谭振华顿时同情心泛滥,他爱怜地看了这个又瘦又小的男孩一眼,点头答应了,然后低头去翻钱包,准备找点零钱出来购买男孩口中的水果。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刹那间闪过了他的脑海
“为什么是英语?”
一种对于危险的直觉顿时让他警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猛地抬头,却发现那男孩已经直直撞进了他怀中,同时,一个硬硬的管状物体顶在了他的腹部。
一个略带稚嫩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不要动,也不要做声,按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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