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闹声响起,众人都不怀好意的盯着王元的狗头金和旺财金牛。
这两块毛料在石场也算都有名气,因此根本没人看好王元。
“贪心真是害死人啊!”
“可不是嘛,先前的玉石不但要输掉,而且连自己女人也要输掉!”
“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王元倒是坦然的拿起记号笔,画了两条线交给石场工人。
工人接过石料,一大堆人也都安静下来,瞪着俩眼看着石头慢慢接近切割片。
这就是赌石的魅力,就像赌牌一样,石头没开,就是牌没开,谁也不敢拍胸脯说,王元就是必输无疑。
连史金跟严九,还有范佳元都安静下来,仔细的看了过去。
第一块切的是狗头金,水流冲在切割片上,被打成水雾,沙皮在切割片前,如奶酪一般被切开。
果然不出所料,沙皮还是很厚,典型的山料。
切割片进了一公分,工人的手感明显就变了。
“皮肉分界很明显,恐怕底子不错!”
工人低声开口,众人眉宇间都有一丝期待。
这块狗头金,可是所有相师都不看好的,否则也不会留到现在。
终于,门子开好,工人取回毛料。
“嘶——我草,万年紫!冰种!”
“看这起莹,恐怕达到玻璃种的水平了!”
“天呐,若是玻璃种万年紫,恐怕最少要五百万啊,今年的石王,定是这块!”
一声声惊呼传来,众人也都拿着探照灯,争相检查这块开了门子的毛料。
最后范佳元、史金、严九都亲自检查了一番石头,这才交给王元。
每个人都表情怪异的看向王元,这厮难道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连张琪瑷也一眨不眨的看着王元,好久才压下心头的激动,拉着王元的胳膊问道:
“你是不是在大山里,跟爷爷也学过赌石啊?”
王元摇头:“我这是第一次来料场,第一次赌石!”
两人的说话,并未避讳周围的人,众人也都锤头顿足,这毛料都是1000到五万左右一公斤不等。
而这块狗头金,就是一千一公斤的最低价格,可这两年就是没人开。
这得涨了多少倍啊?
一刀穷一刀富,莫不如是。
工人抱起第二块旺财金牛,怪异的看了王元一眼,这才小心的切割起来。
这一块沙皮很薄,很快就切到肉,工人小心打磨,很快一个大门子就打开。
“我草,里面没裂绺,只有外面一层!”
“该死,虽然金丝不算顶级,但这么大个头就太难得了啊!”
“是啊,这么大块头的冰底金丝,在国内都十分少见,恐怕最少四百万!”
一声声惊呼传出,这些人都是行家,虽然还没打灯,可这石料他们也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堆人又是锤头顿足的查看,暗恨自己先前怎么没开这块石料。
王元向严九跟史金扫了一眼,梅丽尔则是得意的挺了挺胸脯,笑道:
“主人厉害,我爱死你了!”
说着,梅丽尔还抱住王元,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丢了王元,她才跑去将桌子上的两箱钱拎着,生怕会飞跑一样,黄冲则是将史金跟严九的石头抱走。
虽然他们的石头比不上王元的,但也是佳品,都值百来万,这对普通人可不是小数目了。
“这、这特么不科学啊!”
史金抹着大光头,不甘心的看着梅丽尔,煮熟的鸭子怎么就这么飞了呢!
“那个要吃狗屎的,你想好吃什么狗屎了吗?泰迪金毛哈士奇,一黑二黄三花四白,想吃什么屎,我给你找!”
黄冲抱着两块石头,向史金笑道。
史金脸色都青了,恼怒的瞪着黄冲:“你不要欺人太甚!”
黄冲摇头叹息:“就这样还想儿女情长,奈何英雄器短啊!”
史金气的不行,攥着拳头想冲上来,不过黄冲却抱着俩石头激动道:“来来,我让你两只手!”
史金脑门一黑,先前黄冲打了料场那么多的人,他们可是都知道的。
这小子身手绝对好,史金虽然长的膀大腰圆,但早就被酒色掏空身子,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上去恐怕真能被一脚踹出屎来。
吃屎的事情作罢,王元也准备离开料场,今天一毛钱没花,可是赢了上千万。
王元两块石头,再加史金跟严九的两块,再加两箱现金,恐怕普通人有些一辈子都挣不来这些钱。
一刀穷一刀富,真的是可见一斑,难怪有些人倾家荡产也要玩这个。
“几位且慢!”
就在王元要带着黄冲他们离开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吆喝。
王元回头,笑吟吟的盯着范佳元。
“见我们赢的多了,又想耍赖吗?”
黄冲把怀里的两块极品玉石丢给后面的小保安,晃着膀子显然又准备打架了。
“各位都是相石的高手,我哪里敢耍赖,只是心生敬仰,想请几位上去喝杯茶,请教一下而已!”
范佳元伸手引向身后的大楼,这是一栋办公楼,却看起来非常奢华,料场就是在大楼前。
“好啊,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可以指点一下你们!”
王元一点都不谦虚,迈步就向大楼走去。
“师父,这小子恐怕憋着什么坏哎!”
黄冲打量着气派的大楼,在王元身旁低声说道。
王元却是毫不在意的回道:“没事,咱们都是大生意人,他们还能把咱们怎么样啊!”
前面带路的范佳元嘴角微微扬起,连跟在旁边的史金跟严九也是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似有得意。
跟在王元身后的张琪瑷警觉的看着范佳元几人,就开口道:
“既然是相互交流,何不请外面的那些石友一同前来,他们水平也都不错呢!”
张琪瑷明显想多拉些人来,若是这范佳元有什么不轨之心,也会投鼠忌器。
但范佳元还没想好怎么拒绝,王元却挥手道:
“那些酒囊饭袋,有什么好交流的,竖子不足与谋!”
范佳元闻言立马拍起了马屁:“这位朋友所言极是,这天下真正的相石高手,在我眼中只你一人!”
张琪瑷眉头皱的更深了,连黄冲都确定了,这范佳元绝对憋着什么坏。
不过看着王元那平静的表情,黄冲跟张琪瑷都没有再开口,虽然王元今天有些反常,但他们都是了解王元不是孟浪之人。
来到一个小会客厅,范佳元也命人奉上好茶。
“这可是真正的大红袍,披过很多次龙袍的,一般客人都舍不得拿出来!”
范佳元亲自为王元倒茶,并悉心介绍。
茶水叮咚,清香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