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愛花沒看到二女也就算了,等看清二女的模樣後,隻看得眼前一亮,更是有理了,指著二女叫道:“我沒說錯吧,姓李的,你就是瞧不上我們家麗萍了,你升官了,心也黑了,就想甩了麗萍找更漂亮的,這是一下子找了倆?你比陳世美還陳世美呢,你簡直是豬狗不如。我們家麗萍跟了你倒是倒了大黴啦,你真特麽不是東西啊……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把麗萍放出來,要不然我就去市紀委告你去,告你陳世美,告你無情無義,告你始亂終棄……”
李睿被她當著呂高二女的麵誹謗損罵,自覺大沒麵子,真是氣得殺了她的心都有了,冷冷的說:“阿姨,你先搞明白始亂終棄的意思是什麽,再來罵我,行不行?你這麽說隻能顯得你無知!”馮愛花怒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對麗萍不是始亂終棄嗎?你先亂了她,又把她給拋棄了,你敢不承認?這還不是始亂終棄?是你無知吧!你這個大無賴,想推卸責任,哼!”
劉麗英見母親當著外人的麵丟臉,眉頭都皺到了一處,拉著馮愛花往後退,道:“哎呀媽,你就別說話了,趕緊走吧。”馮愛花一把甩開她的手,叫道:“我不走,我今天非要把這個畜牲的真麵目揭給所有人知道,讓大夥都知道他是什麽東西,看以後誰還敢嫁給他,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年我們家麗萍多好的閨女啊,不嫌棄他這個,不嫌棄他那個,一心一意的要嫁給他……”
劉樹春出口喝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丟人還沒丟夠?以前的事情還說他幹什麽?說了有用嗎?”馮愛花辯駁道:“怎麽沒用,我就讓她們聽聽,讓她們知道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是個什麽樣的人。”劉樹春怒道:“越說越不像話,走,你給我走!”說著就上去推她。
高紫萱冷不防出口道:“你說誰人麵獸心呐?”馮愛花揚著脖子對她叫道:“我就說他呢,說李睿呢,怎麽著,你是他新歡啊?你聽著不高興了啊?我告訴你,你要是跟了他啊,以後有你好受的。”高紫萱冷笑兩聲,道:“你是他前……丈母娘?”馮愛花冷哼道:“丈母娘?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給他做了丈母娘。我現在後悔啊,我……我當初就算給王八當丈母娘,也比給他當好。”高紫萱抱住呂青曼的手臂,嗤笑道:“真是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啊。青曼姐,你聽見沒,還有人想給王八當丈母娘的,哈哈,看來她女兒也是個大王八了。”
李睿聽得差點沒樂出來,感激的看了高紫萱一眼,這一刻,覺得這位小老婆從來沒有這麽可愛過。
馮愛花羞惱成怒,猛地往高紫萱身前撲去,怒道:“你敢罵我女兒,我特麽撕爛了你的破逼嘴!”劉麗英忙緊緊拉住她。
呂青曼也早就不滿這個女人對自己老公尖酸嘲罵了,隻是年紀已大,不像高紫萱那樣脾氣火爆,聞言也表態了,道:“你有事說事,別滿口髒話。李睿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心裏都清楚,不是誰想毀謗就能毀謗得了的。”
馮愛花兩頭開戰,怒視著她說:“喲喲喲,你又是什麽人了?你憑什麽給他說話啊?啊?”呂青曼冷冰冰的說:“我是他妻子。”馮愛花臉色一變,看看高紫萱,又看看她,冷笑道:“一個是他新歡,一個是他妻子,他這小日子過得倒是美啊。怪不得他要把我們家麗萍送到勞教所去呢,敢情他是要眼不見心不煩啊。”
高紫萱嗤笑道:“你說我是他新歡我就是他新歡啊?我還說你是他新歡呢。嗬嗬,不過諒來他對你這麽個老娘們也不會有興趣的。”馮愛花立時暴怒,努力甩開劉麗英的手,隻想撲過去抽她一個嘴巴。
劉樹春實在看不下去了,揚起手來抓住馮愛花的胳膊,把她往樓梯下麵拉拽,怒道:“趕緊給我滾蛋!就不該帶你來!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馮愛花跟他在樓梯上廝打起來。劉樹春實在氣不過,一個嘴巴抽上去。但聽啪的一聲響,馮愛花很快老實了。
夫妻二人很快下了樓去,劉麗英看看李睿,歎了口氣,也下了樓去。
屋門口隻剩李睿與二女三人。
李睿暗歎口氣,心說這都叫什麽事兒啊,抬眼看向呂高二女,見二女正望著自己,便道:“回去再說吧。”走到二女身邊,一手虛挽一個,往屋裏擁去。
進門的時候,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高紫萱落在了後麵。李睿趁機在她高翹的小屁股上隔著牛仔褲擰了一把。可惜她臀肉特別富有彈性,再被柔韌緊繃的牛仔褲兜住,根本就捏不住,說是擰了一把,其實也隻是做了一個捏的動作,卻什麽都沒捏到。
饒是如此,高紫萱卻也感受到了。向來不吃虧的她,轉身就是一腳踢了上去,毫不在意可能會被呂青曼發現。
回到客廳裏麵坐下,李睿不待二女相詢,就將前妻劉麗萍被關進勞教所以及劉家人屢次上門求助的事情講了出來。
高紫萱聽完後鄙夷的瞧著他,道:“雖然我從沒見過那個什麽劉麗萍,可是看她媽這德行,就也知道她是什麽好鳥兒了。我說你可真夠差勁的呀,怎麽會挑這麽一個老婆呢?你當時沒長眼睛嗎?唉,我不想瞧不起你都不行嘍。”
呂青曼自然不會說類似的風涼話,蹙眉問道:“不是已經離婚了嗎?離婚了他們家人還整天騷擾你幹什麽?哪兒有這麽幹的呀?”
高紫萱大喇喇的說道:“就是,以前青曼姐沒進你們家門,他們上門騷擾也就算了,畢竟隻是騷擾你。可要是等青曼姐過了門,他們再上門來,就連帶青曼姐一塊騷擾了。碰上這種事,誰心情好得了啊?還怎麽過日子啊?我告訴你,你盡快把這事處理幹淨,別給青曼姐找麻煩。真是的,這話還用我說啊?你這都要領證了,怎麽連這點事都考慮不到呢?你是不是沒心沒肺啊?你就這麽當老公啊?青曼姐以後還不得讓你活活氣死?”
她這話說得已經很重了,李睿聽了大為汗顏,雖然明知道她用意不是貶損譏諷自己,隻是跟自己鬧著玩,卻還是非常慚愧,隻覺得身熱臉燒,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當然了,她這番話說得也很對,自己確實沒為青曼考慮,實在對不起她,暗下決心,必須盡早快刀斬亂麻,跟劉家斷個幹幹淨淨。
呂青曼聽高紫萱話說得比較重,還以為她趁機嘲諷李睿呢,忙給他說好聽的:“這也不能怪小睿,婚雖然離了,但是人情還在,哪能一下子斷得那麽幹淨?劉家也是覺得小睿能幫這個忙,所以才多次上門求助,這也不算是什麽騷擾吧?”
高紫萱翻了個白眼給她,卻也極具嫵媚風情,道:“反正我這話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愛聽就當我沒說。”
李睿咳嗽一聲,道:“放心吧,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的,保證他們劉家以後再也不上門騷擾。”呂青曼問道:“那個劉麗萍要勞教多久?你能托托朋友放她出來嗎?”
李睿明白,她這是幫自己考慮免除劉家騷擾的辦法來了,在她以為,隻要放出劉麗萍來,劉家人自然不會再次登門求助,也就免除後患了,隻可惜,她低估了劉麗萍的為人,放出這個賤女人來,等於是縱虎歸山,倒是可以避免再被劉家人騷擾,卻極有可能麵對這隻母老虎的騷擾,而這個女人造成的殺傷力可是遠比劉家一大家子所有人造成的高得太多太多,不說別的,她若是跑到家裏來找到青曼,跟她說自己與姚雪菲的暖昧關係,到時候就算自己解釋得清,也會在青曼心裏埋下一根刺,那可就是無法挽回的傷害了,想到這裏,心智反而越發堅定起來。
現階段,絕對不能放出劉麗萍!
“可若是不放劉麗萍,又如何杜絕劉家人再次登門呢?”
他皺眉說:“關多久我也不太清楚,至於放她出來……我已經詢問過相關部門,好像是減期時間不能超過原勞動教養期限的二分之一。也就是說,就算托朋友找關係,也放不出她來,畢竟是有規定的。”
高紫萱對呂青曼道:“要我說,這種人就不能放出來。她媽是什麽德行你們剛才也都瞧見了,誣賴李睿這誣賴李睿那,有什麽樣的媽就有什麽樣的女兒,劉麗萍肯定更無賴,真要是把她放出來,要是天天堵門罵街來,你們誰受得了?”
李睿看著她,心想,你媽郝亞蘭德行也不如何好啊,怎麽又能生出你這麽明理懂事的好女孩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