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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灭口？”
温宁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这可是法治社会，杀人灭口这种事是犯法的，我怎么会知法犯法呢？对不对？”
说罢，她拍了拍八卦女的肩膀，笑道：“说到知法犯法，那这事儿也有的说，稍等，我找公司法务部的律师过来，他比较懂。”
一个电话打过去，五分钟不到，法务部的律师已经匆匆赶过来。
将事情缘由说给律师之后，温宁笑眯眯问道：“所以，张律师，你觉得如果总裁要追究，这位员工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律师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清了清嗓子说道：“其一，是总裁的名誉权受损，其二，是违背工作合同里的规定，其三……”
律师一连说了好几条，听得八卦女是摇摇欲坠，脸色煞白如纸。
“名人的名誉权都很重要，所以这赔偿金额的话……以总裁的身价，这赔偿金额也很大。”
温宁拍了拍八卦女的肩膀，笑眯眯说道：“听到了没？赔偿金额很大，大到你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八卦女深吸一口气，抖着嗓子说道：“你们这就是吓唬，我还没听说谁因为八卦两句就被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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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听说不代表没有啊，再者，就算没有，也可以从你这里开先河，让在场的诸位都长长见识？”
温宁嗤笑，对八卦女的反驳不以为意。
“当然，这只是官方层面的，至于私下的报复……哎，你听说过北城的龙虎帮吗？就是那种专门给名人处理麻烦的帮派，手段干脆利落，口风又很紧，很受豪门喜欢。”
“以你这不服输的性子，没准还想鱼死网破？那既然硬得不行，只能来更硬的，凤家有钱，找龙虎帮处理一个人易如反掌，唔，后果……我不介意事后给诸位通报下？”
这话已经是威胁了，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八卦女听得浑身发抖，在场那些参与了八卦讨论的人也各个儿脸色煞白。
“今天我这番话你们大可以抖露出去，但也记住了，后果自负！”
温宁站直了身体，她敛起嘴角的笑，神色变得阴鸷凶狠，声音更是阴森。
片刻，刚才还不肯服输的八卦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讨论总裁的事情了，再也不提战枭城这个名字了！”
温宁挑眉一本正经说道：“你这话说错了，应该是你以后再也不造谣了，尤其不再工作时间内造谣了，还有，我希望谣言就止于这间办公室，若是传到其他部门……”
她恢复了之前的笑脸，淡声说道：“记住了，造谣可是犯法的！”
凤毓凝冷着脸回到家中。
一进门，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径直走到凤南征面前。
“爸，让战枭城滚蛋！”
凤南征正在看财经新闻，对女儿这突如其来的怒气，他是懵逼的，也是震惊的。
“为什么？早上出门不是还好好的吗？”
凤毓凝咬牙切齿，说道：“他就是个祸害，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我迟早得被他拖累死。”
“拖累？他怎么拖累你了？”
凤南征关掉电视，坐直身体问道。
凤毓凝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片刻，她一跺脚，赌气说道：“反正我不管，就是得让他滚蛋，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这么严重？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是我们才刚答应人家，这……赶走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凤南征犹豫着问道，出尔反尔不是风家人的作风啊。
“那好，那我今天就收拾东西回东南亚，哦不，我直接去咱们家在非洲的分公司，总之，我不想再看到战枭城这王八蛋！”
凤毓凝说罢，竟转身打算去收拾东西。
“哎，好好好，让他走，我们让他走，小幺你可别去非洲，那地方太乱了！”
一看到女儿发火，凤南征忙上前拦住。
这五年来，丫头一直都乖巧懂事，甚至没与他犟过嘴，与她去世的母亲一样温婉可人。
但来到北城之后，尤其是遇到战枭城，这丫头的脾气哟，就像是吃了超级火药，让他这个当爹的完全hold不住。
“但让他走之前，得先将多乐和多福接回家啊。”
凤毓凝：“……”
不是，什么意思？敢情这狗男人还带着俩孩子出门到现在没回家？
“我这回家之后就没看到多乐和多福，一问佣人，说是三个人去公司找你了，我猜想你们应该会一起回来，结果只你一个人，他们仨呢？”
凤南征摊手说道，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沉默了几秒钟，凤毓凝拿起手机想要拨打战枭城的电话，结果翻了一遍联系人，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战枭城的手机号。
于是，她又拨通了邵雨泽的电话，这次倒是通了。
“什么？还在医院？从公司直接去了医院？”
挂了电话，凤毓凝心里默默问候了战枭城的祖宗十八代。
“爸，我先说好了，接回俩孩子之后，让战枭城连夜滚蛋，我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了！”
凤毓凝抓起车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凤南征跟在身后一并出门：“行，行，都听你的，战枭城要是赖着不走，我就弄死他！”
听到动静的华若雪也从卧室里出来，抓着外套跟了出去，这父女俩冲动起来都要命，她还是跟着点比较好。
客厅楼梯上，凤明礼与凤知礼靠在栏杆上，看着妹妹与亲爹离开的背影。
“二哥，你说小幺到底失忆了没？”
凤明礼摸着下巴问道。
“在来北城之前，我是没怀疑过她的，但现在……你说她对战枭城怎么就那么大的敌意呢？”
凤知礼也摸不清楚妹妹的脉，这按理来说，应该是再见只是陌生人，可小幺这反应，着实有些太大了。
“自打小幺在董家宴会上露面，现在北城已经谣言四起，她的过往、她与战枭城的关系……我就不信这些谣言没传进小幺耳中，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觉得这正常吗？”
凤明礼继续提出问题。
一个失忆的人，在听到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后，都会下意识想要去探查核实，想知道自己的从前是什么样的。
但唯独自家妹妹，像是老僧入定，极其淡定佛系，这该怎么解释呢？
“所以二哥，我现在严重怀疑，小幺压根就没失忆，她只是不想面对从前那些悲伤的事情，不说她与战枭城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只云怀舟为她而死这件事，就是她迈不过去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