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什么事?他在纠结什么?什么时候了?再不把剑拔出来我们两个的小命就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你再不快点,我自己把它拽出来了啊!」
我居然看见顾星染的眼神里有什么碎裂了一般。
莲·世界亏欠你的,我给你补回来
「宝宝不乖,娘亲好难过。」我听见那房子在呜咽,压低了声音啜泣,整个房子都在晃动,而那条狭窄的出口在不断抽动。
我顾不上顾星染,跑出去将剑拔了出去丢到顾星染身上。
顾星染看了看我,看了看剑,若有所思。
「还是从你们两个开始吧!」那个尖细的女声开始咆哮起来。
一股气流顶着我们的后背,将我们不断往那蠕动的出口推。
这股推力的力量太强,我们不断前进,堪堪就被推到出口面前,我甚至看见了出口处那血管在砰砰直跳。
顾星染又是一剑插进了地面。
我听见了房子的一声哀嚎。
顾星染勾了勾嘴唇:「太弱了。」
「什么?」
「什么?」
我居然和房子精达成了一致。
喂喂喂,我们差点就被挤出去了哎,臭屁也要有点限度。
顾星染轻声呵道:「再来。」
房子精也许是被彻底激怒了,我见四周血管暴起,墙壁变得凹凸不平,一块一块像是肌肉凸起。
「不听话的宝宝只有死路一条。」
身后那股气流更加猛烈,顾星染的剑已经在地面滑出一道血路,而我们已经被推至出口,我只有用两只手强撑着那道狭窄的缝隙。
我两只手狠狠扒着那条缝隙,指甲深陷,已经在墙壁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力量相差悬殊,我只能勉力维持。
与此同时,我却看见我们两边的墙壁在收拢。
一点一点向我们靠拢。
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是被缝隙挤成肉末,就是被墙壁压成肉饼。
我只有一双手支撑着这道缝隙,再没手去应付墙壁了。
「呵。」
我听见顾星染的一声嗤笑。
「就只是如此么?」
什么?喂喂喂,大哥,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了!你还没看清情况么?
他眉毛一挑:「就这点儿能耐,我可是会不尽兴啊。」
说着顾星染捏了一个诀,那把剑就腾空而起,对着面前的虚空斜劈过去。
房子精一声哀嚎,已经快要贴上我的墙壁就停止了靠近,身后推着我的气流也消失了。
我终于泄了力气,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把剑在我前面劈砍。
一剑,两剑。
三剑,四剑。
客栈的墙壁上血痕越来越多,交错纵横,皮肉外翻。
顾星染就站在原地,唇上渐渐勾起了微笑。
他此刻的心情好像很是不错。
对,我差点儿忘记了,顾星染喜欢杀戮,喜欢鲜血,所以现在,那把剑砍的越是毫无章法,他的眼神就越是绽放光彩。
就挺......变态的。
我真想象不到,要不是有根线拴着我两,我会不会被他砍的连渣都剩不下。
我正在出神,却突然发现墙壁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我惊了,这房子有修复能力!
那刚才那么多下岂不是白砍了?
我看着那些血痕渐渐消失不见,而墙壁又显现出方才的青灰色。
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这样耗下去?顾星染就是再无敌也有累的时候,到时候一个不留神,我们不还是被房子吞噬掉?
我急得直转,却看见那颗五官不辨的人头正埋在墙里上下游走。
我悟了。
它的头在躲避伤害。
这房子精的弱点就是它的头!
我慌忙飞出一串红线,绕着房子精的脖颈死死缠上。
它左右挣扎,但是却动弹不得。
我两手扯着线,房子精的头在乱晃,将我拽得东倒西歪。
我连忙冲着顾星染大喊:「砍这儿!」
顾星染的剑破空而来。
「扑哧」一声。
那把剑正好插在了房子精的头上。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悲鸣过后,我们两边的墙壁渐渐在消失,头上的铁笼也消失不见了。
头顶的人们都狠狠摔了个屁股蹲,他们醒转过来,不知所然地左右乱瞅。
而客栈消失后,我们竟然出现在了一个集市之上。
不对啊,我明明是从荒无人烟的大漠进来的。
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一群人的骤然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是大多数人还都穿着和自己身型相差甚远的肚兜,更是显得和整个集市格格不入。
周围渐渐围上了一圈人看我们热闹,大家都羞愤难当地用手遮挡自己的身体。
我站着,日头照在我身上,身上暖暖的,石板路上留下了我清瘦的影子。
此时,我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脖颈间一带着凉意的气流吹来。
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头猛地抬起。
和那天在棺材里是一样的感觉。
是那棺材里的人!
我眼睁睁看着地面上我的影子在一点点放大,放大。
我想回头看,但不知为何就是动不了,我想大声呼救,但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看着身后的影子继续变大,将我整个人笼罩住,最后整个地面都变成了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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