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偷(1 / 1)

我的话直接点醒了她俩,这让她俩异常高兴。

看着她俩高兴的样子,我在心里腹诽,女人的脑子都这样不拐弯么?

卫教导员带着兴奋,说:“这下好了,得亏是林阳想到这里,如果为了奖分耽误了王玉兰出狱,咱们能为这事难过半年。”

我看着她俩笑笑,能解开苏科长心里那点小疙瘩,我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俩一直没想到动用教管科的本职来达到目的,只是想着把那个王玉兰调出来,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们。

女监教管科前期工作的不作为,把所有的优势几乎丧失殆尽。

这也已经是在女监形成了惯性思维,让所有人都觉得教管科拿不到女犯最关心的奖分。并且因为教管工作落后,在局系统也让人遗忘了,时间一长,也就没人想着向监狱报投稿的事情了。

其实,如果在我把前期台账整理好,并在大比武中取得名次后,就该找上几个女犯,多弄几篇稿子出来往监狱报上投一下了。

那样也能扭转一下女监不投稿的风气。

然而偏偏遇到尹朵儿来到女监,我又一门心思扑到帮她弄公益广告的事,这才把教管科的事放松下来。

我的放松也让这些人,觉得教管科还是个花架子,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但事实上,从我来到教管科后,就注定会做出改变。

我心里正在得意,卫婷婷收住笑,问:“林阳,你只是说投稿就能得到奖分,那你盘算一下时间,看看还来的及嘛。”

听她说出这话,苏科长到办公桌上拿过台历,在上面数算着时间。

只看到一半,苏科长先皱起眉头。

“林阳,看时间好像来不及了。这一期的监狱报应该很快就会刊发,现在投稿怕是到了局里,也要到下一期才能登出来。如果熬到下一个月,这边的减刑就过了,这可怎么办?”

卫婷婷脸色开始再次变的紧张,说:“看日期,除非现在就投稿,并且让刊印那边尽快排版。但局里那些头头,向来是当大爷惯了的,没人会理咱们的。”

卫婷婷的话说出来,直接泄了苏科长一半的心气。

她眼巴巴的看着我,一脸的无奈。

我淡然的笑笑,说:“这些你们就不要担心了。这事对我来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赶在监狱报刊发前,把稿子送上去,就没问题。”

之所以把话说的这么肯定,并不是我有多大的能力,而是在局里,我有我的杀手锏。

想到这里,何处长那张苦逼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就像那个笑话说的,有三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同时到一个女孩子家里求亲。

一个是有钱。

一个是有才华。

另一个只是稍稍有点帅气的普通男孩。

女孩子的父母挨个面试。

有钱的大吹大擂,什么车啊,房啊,别墅啊要什么有什么。女孩的父母很满意。

有才华的同样牛逼,可以谋到好的职位,并能够帮女孩子找到好的工作岗位。女孩的父母琢磨,这个也不错。

到了第三个男孩子出场,问什么没什么。女孩的父母就打算把他赶出去。

结果,男孩子说,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在女孩子的肚子里,却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此话一出,面前两个有钱有才华的都摇头走了。

女孩的父母也泄了气,只好同意女孩跟这个普通男孩交往。

这个事例表明,只要在重要岗位上有人,做事还是比较有优势的。

在监狱报临近发表前投稿,这事我之所以有点把握,靠的,也是在重要岗位上有人啊。

卫婷婷和苏科长还在惊讶的看着我,眼神闪烁,若有所思,但我相信,只要我不把何处长的事说出来,她们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结果。

但目前我还不能把这个谜底告诉她俩。

这么重要的私密如果让她俩知道了,早晚还不给我传得满世界都知道啊?

“好了好了,别再盯着我看了。马上找王玉兰要稿子,问她能不能写出来,实在不行,我就找人代笔。这事只能尽早,不能在耽误了。”

现在要帮助王玉兰,我的心也有点活了。

这不但是因为在帮苏科长,而是她俩一个劲的说王玉兰和她儿子的事。直接触动了我的同情心。

从小跟着小姨长大,现在我脸父母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而王玉兰为了儿子入狱,现在又拼死劳作,想早点见到儿子。

就这份亲情,也让我感到非出手不行了。

见我十分坚定的来推动这件事,苏科长首先打消了疑虑,笑着对我说:“关于王玉兰写稿子事,根本不用找别人代笔,她有这个文采。”

卫婷婷跟着点头,说:“这倒是不假。当年她跟着苏科长搞监区台账,搞得很出色。要不是后来监狱只重视生产,只有在生产上才能拿到奖分,她一定会在教管科待下去。要知道,她当年可是八十年代的本科生。”

本科生?

听卫婷婷说到这里,我心头一震。

八十年代的本科,论起来比现在的博士生也金贵。

那个时候国家拿她们当成国家的财富,直接分配不说,只要不是犯了大错误,很可能提拔提拔就是了不起的人物。

但在那么优厚的待遇面前,王玉兰怎么就落到偷窃呢?

带着疑问,我问苏科长这王玉兰到底是个什么人。

苏科长微微叹息一声,给我讲出了王玉兰的身世。

原来,这个王玉兰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最早在东洲省落户,成为了一命国企职工。后来通过自身努力成了一名国企中层领导。

但前几年效益滑坡,企业进入艰难,混得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王玉兰的生活开始变的拮据不堪。而上苍跟人间一样混沌,总喜欢搞祸不单行的悲喜剧。

正是从那个时间起,王玉兰的老公和孩子同时生病了。

山穷水尽的时候,别指望会有春暖花开。雪上加霜的事,倒是不用盼就会姗姗到来。

王玉兰为了给老公和孩子治病,把家里的积蓄全部花光了,并且还背负了不少的外债。

上班领不到工资,而老公的医保又有限,再加上孩子也得看病,王玉兰几乎要绝望了。

就在那个当口,她们的单位发布消息要改制。

这一下有引燃了王玉兰生的希望。

她们盘算着,只要单位改制,她们就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安置费。

这样一来,他们可以安心看病,也就保住了一家人的命。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单位改制在最后变了样,原本希望能拿到一大笔安置费的他们,到头来到手的却少的可怜。

生活到了难以为继的时候,王玉兰的丈夫主动停了药,只希望把钱省下来给儿子看病。

后来,她的老公死了,王玉兰也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身边还有儿子在,她继续坚持下来。

没过多久,她实在也拿不出钱来给儿子看病了,她就想到了偷。

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的她,哪里是做贼的料。

只是第一次出手,就被人抓个正着,当场扭送警局,后来考虑她的情况特殊,并且偷盗金额不大,才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听苏科长很清楚的讲完王玉兰的事情,我忽然想起在学院时听到的那个案例。

当时那件事传播的纷纷扬扬,我还依稀记得当时事件的大概。

扭头看着苏科长,我皱着眉头问:“苏科长,你说的这个王玉兰,她们以前那个改制的单位,是不是叫红星机修场啊?”

苏科长的眼睛一下亮起来:“咦,你怎么知道的?”

通过苏科长的口气,现在能确定这个王玉兰就是个案例里面的人了。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看着她俩说:“你们只是为王玉兰的遭遇感到惋惜,那你们知道当时她们为什么没有拿到足额的安置费么?”

“为什么啊?”

苏科长和卫婷婷都引起了好奇,她俩直眼看着我,等着我给她俩解开其中的原委。

我看着她俩叹了口气,看来她们在这高墙内,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跟外界接触,该传播来的信息到这里也被隔绝了。

在几年以前,这个消息在当地闹的还是挺大的。

事后虽然没有大范围的传播开来,但也引起了上层的重视。同时,也给社会造成了很大不良的影响。

深究当时事件的起因,是当时红星机修场所在的辖区一位女副区长。

当时的传言是,这位当职的女副区长直接插手了红星机修场的改制,并且与不法分子勾结,在征收机修场土地过程中,虚构了机修场原来土地使用权转移,从中骗取套现征地款三个亿。

我隐约记得,当时在讲解案例的时候,那个女副区长叫萧菱。

当时在王玉兰的单位改制时,萧菱就及时进驻,一手安排了整个场区的资产评估。

后来,给出的评估是资不抵债,已经成了不可挽回的负债不良资产。欠外债达到四千六百万,而资产处置后,价值只有两千万不到。

事件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到了最关键的时期。

很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洲源控股,只花了不到一千万,就把红星机修场打包买断了。

这点钱不但买走了机修场所有的技术,连同地皮也一起收走了。

但后来有人算过一笔账,说只是机修场的地皮收益都要超过十个亿。

仅仅是在资产评估和洲源控股的进驻上,萧菱就进账达到两个多亿。这些钱,当然也不会全部落入她一个人的口袋,据说在这个事情操作的时候,就有好多人签订了一份资产再分配协议。

其实所谓的资产再分配,不过是一份分赃协议。

真是让人纳闷了,这些盗取国家资产的家伙,到底是怎么闷着良心,在那协议上写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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