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骡子的保安噔噔噔朝我靠近两步,抡起拳头冲我的头砸下来。
像这种看似身强体健但下盘不稳的货色,最忌讳跟他拼力气。
有道是熟能生巧,既然他的弱处在腿上,当然要用四两拨千斤的法子,攻击他的薄弱之处。
对骡子的凶猛来袭,我没躲,反而身形一窜,直接朝他贴上去。
就在他的拳头将要落下来之前,我屈起两臂直撞他的前胸,同时,小腿已经提前探出去别住了他的腿弯。
接着,我小腿上用力回扣,两臂用力往外搪出。
“哎吆吆。”
骡子嘴上惊叫着,身体已经向后倾斜出去,他改变拳头的力道试图来抓我,但我哪能让他抓住。
身形快速的往下一缩,探出去的腿继续往回勾动,骡子彻底失去平衡,蹬蹬往后退出一步,他却依然抵不住后倒的趋势。
他本来想抓我的手一下扬起来赶紧后翻,试图去抓他身后的铁架子。
那个铁架子确实帮了他的忙,在铁架子的支撑下,骡子没有倒下去,但如果再给他一次后倒的机会,我想他一定会选择直接倒在地上,而不是半挂在那里。
因为我不可能再给他反击的机会。
就在他半悬在那里的时候,我已然按照自己的进攻思路发动了。
我一步跟过去,在他根本腾不出手来防护的一刻,一记膝顶朝他脑袋上很撞过去。
人体最坚固的部位,除了手肘就是膝盖,我确切的知道,只要让我一击得中,骡子就再也没有回手之力了。
砰。
哐当。
膝盖重重砸在骡子的脸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哐当一声是他的脑袋惯性使然,直接撞到了铁架子上。
此时,骡子的脸一下开了酱油铺,红的黑的一片。
他原本抓着铁架子的手也一下松开,整个人重重砸在地板上。
哼,看他昏死过去的样子,估计一个小时之内别想再醒过来。
我立住脚跟,猛然回过头,去看另外两个还没挨打的小混混。
这两个小子见我瞬间摆平了两个人,并且其中还有他们赖以依仗的骡子,他俩惊愕的长大嘴巴,在旁边紧紧攥着拳头,只是不敢冒然对我发动进攻。
我大踏步朝他俩跃进一步,这两个小子猛地哆嗦一下,其中一个伸出一根手指,声音颤抖的说:“你别动,你知道我们大哥是谁么?说出他的名号来能吓死你。”
草,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玩狐假虎威的把戏。
骡子都让我放倒了,我还能被这小子的话给吓住。
脚下旋动,我的另一条腿已经摆动起来。
不等那小子的话音落下,咔的一下,我摆动起来的脚已经狠狠砸在他的脖径上。
这小伙连闷哼的时间都没有,身体就像风中的败柳,呼的一下撞到身后的墙上,接着顺着墙根出溜到地上。
没等我回过身去,又传来哐啷一声。
我赶紧转回头去,发现另一个混混已经倒在地上。
而薛强的手里提着一只净手的铜盆,看来最后这个混混,是他用铜盆打昏的。
呵呵,本来是酒店用来彰显尊贵的净手铜盆,想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会变成薛强手里的武器吧?
料理完这几个人,贴着另一面墙站着的谢经理已经在筛糠了。
她面带惊恐,脸色一片惨白,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狂妄。
她颤巍巍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你们别过来,我明白告诉你们,我老公可是混黑的,你们要是敢对我下手,他一定会弄死你们。”
靠,看来这娘们跟其他小混混一个德性,只要看到没有胜算,马上就会搬出别人来壮自己的声势。
我抬手直指她的鼻子,然而没等我发声,女人又说:“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也不要你们陪钱了,如果等会我老公来了,你们一定死得很难看。”
对女人连续两次搬出她的老公,我深为不齿。
玛的,我和白画龙在这段时间,在定川做出了不少的事情,也算是混开了一片盘口,连满通江的看家老狗曾禄也得高看我一眼,现在我还怕这个女人的老公?
我倒想看看,他老公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当下,刚才跟着骡子跑上来的几个人里,还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身形偏瘦的小子在场。
从这些人上来,这小子一直没出声,所以我也没想再去把他打昏。
“你,给我听着。”我转脸冷眼看着那个小子:“现在给你个机会,马上去找你们这个经理的老公来,我要见见他,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嗯?”那小子木呆呆的看着我,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清醒过来。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皱起眉头盯着那个瘦小保安。
他见我有发怒的迹象,一下回过味来,身体哆嗦一下,接着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溜烟的跑走了。
此时属于酒店的人,还能站着的只有那个张狂的谢经理了,我紧盯着她,只想在这件事上让她长点脑子。
做的菜里出现蟑螂,不说主动承担责任,还想让我们做出赔偿,简直笑话。
既然他们不想负责任,那就得从别的方面付出代价,这样才能证明这个世界是有公平存在的。
而女人见我打发她手下,去找她所谓的老公,并没有要走的打算,她好像比上一秒增添了点底气。
“你们竟然还不走,好啊,等我老公来了,就有你们好看了。”
见她还是拿老公说事,我哼笑一声坐下来。
“好啊,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你老公来了,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听我这样说,女人不自主的颤抖两下,不过神色里面的恐惧已经减轻了不少,只是有点焦虑的不时向门外看,看来她此时的内心一定在焦灼期盼着什么。
薛强把手里的铜盆哐啷一下扔到旁边,朝我靠近一步笑着说:“兄弟,真没看出来你这么能打,不过,既然人家不让咱们赔钱了,不如咱们还是先走吧。”
我转脸看他一眼,淡然笑笑:“没事,走了显得咱们没礼貌,安心等着就是。”
就在这转脸之间,我看到金苗两眼水润,正在盯着我微微轻笑。
她小脸红扑扑的,胸口微微起伏,看样子好像很激动。
而黎队长在金苗身边,眼睛里却是充满火热,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两眼之间的火热代表着什么。
在这短时的平静里,那谢经理从我们几个人身上扫过去,满心满肺都带着恨意。
我没去搭理她,对这种刁蛮不讲道理的女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道理讲不通,还想让这样的人长记性,只能动用手段。
但让我对这样的女人下手,那是自我贬低人格。
所以,我在等。
没过很长时间,楼道外面传来一阵嘈杂。我知道,我要等的人来了。
随着匆忙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骂:“特么还真有不要命的,敢到老子地面上闹事,我敲碎他的骨头。”
几秒钟后,在包厢外面出现了六七个人。
一下出现这么多人,包厢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薛强面色窘迫,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金苗和黎队长相互拉着胳膊站在里面。
而那个谢经理一下来了精神,朝一个身材黑壮的家伙靠过去。
“老公,你可算是来了。”她嘴上叫着,站到黑壮汉子的身边,转回脸看着我讥讽一样说:“你不是有话跟我老公说吗,现在他来了,就看你们怎么死吧。”
黑壮汉子瞪大两眼,面带凶恶,在我们几个人身上看过去,咆哮着吼叫:“就你们也敢在我这里捣乱,是皮痒还是活够了?”
听汉子说出这话,谢经理更会配合演戏,当即哼唧一声,两手捂在脸上,很是伤心的对汉子诉说:“老公,主要是这个扑街货,他打了骡子,还想对我动手,他们欺负我,你给我弄死他们。”
我缓慢抬头,看到汉子的脸上。
这汉子算不上粗壮,但一身精肉,像是很能打的样子。
他皮肤黝黑,特点是脸上长着个蒜头鼻子,就像在他嘴巴上面趴着个还没长大的癞蛤蟆。
当他看清是我之后,本来一脸的凶恶瞬间消失,表情变成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咧着嘴怔了下,接着身体矮下半截,下意识说:“阳哥,怎么是你?”
见黑壮汉子前后反差这么大,房间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女人直接呆住,看着男人张大嘴巴,惊愕的说不出一个字。
薛强和金苗他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愣怔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看着面前矮下半截身子的黑汉子,淡然笑笑。
在看到这家伙的蒜头鼻子后,我就想起他是谁了。
之前做掉千金豹的时候,我曾发动了阎顺和杨进的人,那时我在阎顺那里见过这个黑壮蒜头鼻子的男人。
现在知道这些人是阎顺的手下,我心里瞬间宽松许多。
“你是跟着阎顺混的?”我声音沉稳的问。
黑汉子下意识点点头,回答:“是,我叫冯雷,是跟在顺哥身边的。”
他嘴上说着,脸色却变的有点复杂起来。
在他的眼色当中,我隐隐看到点恐惧,但他对我的问话却明显带着点抵触,这一下给我提了醒。
哼,看来他们长期跟着阎顺,还是受到了阎顺的干扰啊。
阎顺这个家伙,在除掉千金豹后,我可是给他分了很大好处的。
但这家伙的心眼比针鼻大不了多少,心里一定还在墨迹我们之间的恩怨。
可能他在他的那些兄弟面前,没少嘀咕要搞掉我和白画龙。
不然这个黑汉子,不会在面对我时表现出这么复杂的神态。
我保持着脸上轻微的笑意,看着冯雷心平气静的问:“那么,这家店是阎顺开起来的?”
“是,只是顺哥的产业。”冯雷没有避讳,说:“他交给我在这里看着的,没想到阳哥会来捧场。”
我点点头,站起来在女人谢经理的脸上看一眼,说:“你这样说的话,事情就好办了,我来吃饭,菜里出现了蟑螂,让我很不爽,我打了你们的人,这事就算扯平了。”
冯雷听了一怔:“这样,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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