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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曳,怀中的少女身子僵了僵……睁着通红的眸子看着自己,眼神中却是难掩的慌乱与羞涩。
“兄……兄长……你……你怎么可以亲我呢?我……我……”苏皎月脑子都乱了,语无伦次的开口,可那人却弯着眉眼看着她,那样温柔的、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同她道:“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可是……可是……”苏皎月完全懵了,但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人的吻又落了下来,这一次不只是眼角唇边,却是整个气息都扑面而来,将她软软的勾了起来,带着酒气的馨香,让她醉得完全睁不开眸子。
苏皎月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那人才松开了她,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怕什么,这是在梦里,你想怎样都可以。”
苏皎月睁大了眼睛,指尖贴在苏谨琛的眉梢上,看着他幽深的眸色,像是中了蛊一样,胡言乱语道:“真的……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心中忽然就涌起了一丝窃喜,老天爷竟给了她这样的一个梦境!
若不是在梦里,她这辈子也许都没有这样的勇气,苏皎月搂住苏谨琛的脖颈,抬起头咬住了他的唇瓣。
她喜欢他呀!
这是她花了多少的心思,精心创作出来的人物,这种喜欢深入骨髓,却又只能隐忍不发。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心思,折磨的她心都疼了。
也只有在这梦里,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放肆一回了。
苏谨琛哪里知道,怀里的人竟这样热情,那红艳艳的唇瓣毫无章法的凑上来,扰得他浑身泼了滚油一样的烫。他压制着心头的热焰回应,深怕动作太大弄醒了她。
这样抱着她,身子都是僵的,可那人却还不安分的乱动着,一双小手一会儿勾着他的脖颈,一会儿又按着他的胸口,嘴里更是叽叽咕咕道:“我的……我的……这也是我的……”
苏谨琛终于受不住了,伸手将她乱动的手按住,凑到她的耳边道:“我的人都是你的……”
那人却像是听了安抚,睁着醉眼看着他,又从他怀里挣脱了,伸着手又摸到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一垂手闭上眼睛睡着了。
外头的夜已经深了,看花灯的人也散了。
苏谨琛的指尖轻轻的拂过方才被他狠狠采撷过的地方,眉眼中都透着笑意。
这个傻丫头……
他叹了一口气,挽起帘子,看见不远处承恩侯府的门楣。
苏皎月却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才转醒过来。
脑袋犹自还有些昏昏沉沉。
“这飘香楼的酒,后劲也忒大了,我才喝了两杯……”苏皎月揉了揉眉心道。
“这是姑娘说两杯,奴婢可没瞧见,反正昨儿姑娘是被大少爷抱着回来的。”说起这个来,青杏这会子还有点自责呢,昨天苏皎月让她带着红笺到处走走逛逛,可那红笺一眨眼就不见了,害她好找。等她回茶楼的时候,那人倒是没事人一样的在那里等着自己,还说大姑娘已经跟着大少爷回府了。
也幸好是大少爷在,这要是不在,她可罪过大了。
青杏只红着脸道:“姑娘本就不胜酒力,以后还是别喝酒了。”
苏皎月却是听出了一些端倪来,只抱着被子,靠在床上想了半日,转过头来愣怔怔的问青杏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青杏奇怪:“我让姑娘以后少喝酒。”
“不是不是……前面一句。”苏皎月这时候已经觉得有些大事不好了,但思路还没捋直,只又问道:“你刚才说……是谁送我回来的?”
“大少爷啊……要不然还有谁?”青杏拧着眉心道:“姑娘昨晚喝太醉了,我也不敢惊动太太,今儿一早才敢去回话。”
苏皎月此时却已是满面愁容……她怎么就记不起苏谨琛昨儿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呢?
那她梦见自己在马车里对他这样那样的……?
“啊……嗷嗷……”苏皎月发出土拨鼠一样的尖叫声,把自己埋在了被窝里。
“姑娘你是怎么了?”青杏见她这般,急忙过去问话,苏皎月只把头缩起来,连眼睛都不敢露出来,哭丧着道:“你今天早上看见兄长了没有?他怎样啊?”
她现在羞得浑身通红的,脸上更是烫得惊人,只想找地方躲起来。
“奴婢去给太太回话的时候,大少爷也在啊,他很好啊……就是……嘴巴不知道为什么肿了……”青杏实在不明白苏皎月在发什么神经,以为她觉得自己在苏谨琛跟前喝醉酒,没了脸面,只劝慰道:“姑娘就别羞了,姑娘更窘迫的时候,大少爷也见过,喝醉酒也算不得什么。”
也是……她如厕都被他瞧见过……
可是……那完全不一样啊!她昨晚……昨晚好像是主动的……还……还把人嘴给亲肿了?
“呜……呜呜……”苏皎月绝望了,她再没有脸见苏谨琛了,她要死了要死了!
元宵节刚过,云家的花灯就已经收了起来,云老夫人的寿安堂里却静的出奇,但隐隐还是能听见有人在抽噎的声音。
是云夫人正搂着云诗秀在哭。
云诗秀的眼睛都哭红了,用帕子压了压眼角,抬起头道:“祖母……我不想嫁给小郡王。”
“你不想嫁给小郡王,难道就想嫁给永定侯吗?”永定侯郑冲又派了媒婆来说亲了,想要云诗秀做他的填房。
云老夫人看着云诗秀,也是一脸心疼,阖上眸子落下泪来:“太后娘娘已经答应了你祖父,只要他上奏拥立小郡王为太子,将来就会册封你为太子妃,嫁给小郡王,总比嫁给永定侯强吧?”
云老夫人说完,脸上却依然带着几分怒意,只继续道:“那永定侯也太过欺人太甚了,三年死了两个正室,如今还想来祸害你……太后娘娘也由着他!”
那日在飘香楼的事情,云诗秀并不敢跟家人透露,生怕自己闺誉受损,又要受制于人,可谁知道那郑冲竟又派了人上门提亲。
“祖母……你一向最疼我,我是真的不喜欢那小郡王,况且祖母你也看见了……小郡王伤了脑子,都不认得我了……”云诗秀想起那日苏谨琛的话,他让她不要耽误了自己的一生,可她一介女流,自己的婚事,实在没有办法做主。
“他不认得你,你们多相处相处,总会认得的,等他当上了太子,你就是太子妃,到时候这永定侯也就不敢惹你了。”云老太太站了起来,把云诗秀搂在了怀中道:“他要是再敢来招惹你,那我就去太后面前告他一状,看他还敢不敢来!”
且说苏皎月这厢,自那日元宵醉酒之后,足足在房里装了十来天的病,鹤瑞堂那边三邀四请的,她才勉为其难的去给苏老太太请安去了。
苏惜月以为苏皎月是真的病了,见她过来,便高高兴兴的迎了上去道:“三姐姐是病好了吗?前两日我想去看三姐姐来着,祖母说母亲如今有了身孕,怕我过了病气来,所以没让我去,三姐姐可别生我的气。”
苏皎月哪里是有什么病哦,就是实在羞于见人,见苏惜月这样念着自己,也不太好意思,朝着众人福了福身子道:“我现在已经都好了,多谢祖母挂念。”
苏老太太也没问什么事儿,只招呼她坐了下来道:“好了就好,你母亲说你病了,我也怪心急的,想是元宵那日的花灯太好看了,你吹了风,着了凉了。”
这不提起元宵还好,一提起元宵,苏皎月这脸又挂不住了。
好在苏谨琛不在,她还能稳得住的,苏皎月刚刚平复了心情,神色如常的想要和老太太聊天呢,外头便有丫鬟挽了帘子进来道:“回老太太,大少爷过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苏皎月差点儿就从凳子上站起来。
他寻常也不怎么来这鹤瑞堂请安的,以苏老太太如今对苏谨琛的态度,她老人家多半已经知道了苏谨琛的身份了,怎么可能还让他晨昏定省呢!
他一定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今日肯出门了,所以也就跟着跑了过来,存心要看自己的笑话?
“琛哥儿也来了?快把他喊进来……”老太太笑了起来,苏皎月不来,苏谨琛多半也是不会来的,她今天一来……苏谨琛就来了,可不就是守着呢!
都怪这丫头,自从元宵节回来之后就称病,连她兄长都不让进去探视。
说话间苏谨琛已经走了进来,脸上倒是神色如常,他朝着众人拱了拱手,视线稍稍从苏皎月的脸上扫过。
小姑娘脸上早已透着一丝酡红,倒像是那天喝醉酒了模样。
苏谨琛便朝着她点了点头。
苏皎月就似凳子上长了钉子一样站起来,愣了片刻,才结结巴巴道:“兄……兄……”她舌头都打结了,好容易才挤出一句道:“妹妹给兄长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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