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两位万金之躯的大少爷,洛小西转过身来,双手叉腰,撇着嘴巴,睨着眼睛,看着汪美娇。
汪美娇不愧是洛小西的闺蜜好友,她太了解洛小西的这些肢体语言信号了,努了努嘴巴,诺诺的说道,“我去收拾一下那些残花败柳。”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难不成真要等着洛小西这个小妮子发飙吗?一溜烟的,扭动着胖乎乎得腰肢,就跑到了刚刚小西修剪花枝的位置,戴上一副手套,将修剪下来的青绿色花枝收拾进了一个袋子里。
“汪美娇,你怎么可以总是这样子呀,每次我要跟你说正经事情的时候,你就一定会顾左右,表现的很勤奋的样子。”洛小西走到了汪美娇的身后,低着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着,“你不可以总是这个样子,说发脾气,就发脾气,脾气上来了,就不管不顾了,我们是在开店做生意呀,会遇见形形色色得人,很正常,多忍耐一下,一切都以生意为重。”
“好,好一切以生意为重。”汪美娇很快就收拾好了那些“残花败柳”,慢悠悠得摘下两只大手套,放在了一边,上下翻动着胖乎乎的小手,还好,干干净净的,点点头,低声喃喃着,”还是戴手套干活好,不会脏到手。”
这个胖丫头,每次都是这个样子,蒙混过关。
洛小西摇摇头,一根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汪美娇得后脑勺。
“好疼”,汪美娇不依的撒着娇,“你要给我做一杯手磨咖啡来补偿我,我已经被你敲成重伤了。”
“呃,也可以这样呀!”洛小西无奈的轻翻着白眼,到是别有一番俏皮可爱,瞧好这一个表情被侧转身过来的汪美娇看到了眼睛里,晃着头,酸溜溜的赞叹到,“人长的漂亮就是好,就脸做鬼脸都可以那么的可爱,难怪不管什么样的客人,只要一见到你,就会立马变的两眼发直,真是的,让人怎么忍受。”
“美娇,你不要这样嘛,其实你也很漂亮的,否则阿郎怎么会对你痴情一片呢。”洛小西忙哄着面前这个小胖子,她可是只有这么一个闺蜜好友,如果把她弄生气了,一旦自卑起来,再不理自己了,那可是得不偿失呀。
“你也不用来哄我,我哪里就那么小气了,会因为你漂亮,就会生气了,不过,有一句你说对了,阿郎对我真的是很好,满心里装的都是我,比那些有眼无珠的男人不知道要强上多少。”汪美娇眼含春意,歪着头,一脸的迷蒙荡漾。
“请问两位小姐,可以为我服务了吗?”廖青阳终于忍不住,缓缓的开口说道。他已经进来很久了,久到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来,却看见这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一直都在嬉闹,竟然没有发现他走过来。
闻声,洛小西和汪美娇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了廖青阳的身上。
斜斜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里,罩在地面上,一身藏青色西装男子站在离她们两个人大约一米远的地方,双手交叠着放在胸下方,身体挺得笔直,一看就是一名训练有素的职业人士。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光顾着打闹,竟然不知道您进店来了。”洛小西率先反应过来,仰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陪着盈盈微笑,走上前,礼貌的询问着,“先生,来我们店,想要买什么花?”
廖青阳非常清楚,他虽然一直都跟在欧少的身边,但在洛小西的面前却是个隐形人,一直都不曾与洛小姐打过照片,所以,他认识她,而她不认识他。
微微扬起一侧嘴角,面带微笑,廖青阳从西装的口袋里拽出一张薄薄的纸片,纸片的形状是个长方形,一甩送到了洛小西得鼻尖处。
这是什么?
好奇葩的打招呼方式!
“这是五万元的支票,各大银行都可以兑现。”廖青阳微微有些黝黑的脸上噙着三分笑,薄唇微勾,眼睛一扫,公事公办的姿态显露无疑。
“这是......”洛小西迟疑着,眼露疑惑不解,看着面前这个穿着藏青色的男人,话说,他的皮肤微微有些天然黑,却偏偏选择藏青色的西装,岂不是更看不出白的意思了。只是,这身藏青色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廖青阳挑了挑偏长得眉毛,声音浅淡,带着一丝笑意,“我叫廖青阳,是欧氏集团的工作人员,我们集团最近会有一个大型的交流会,需要一些鲜花布置会场,只是不知道,二位小姐是否感兴趣。”
原来是欧氏的,是欧冽公司的下属,难怪洛小西会觉得他穿的那身藏青色西装看着眼熟,此时才恍然大悟,欧冽也有这样一身得,欧冽曾经告诉过她,那是欧氏的制服。
欧氏的生意,不是应该有专门的公司打理的吗?怎么会找到她们这种名不经传的小店?
洛小西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着廖青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答应下来,还是拒绝?仿佛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透过对面这个男人,她仿佛看见了欧冽那张冰山一样的脸,正眼含调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汪美娇站在洛小西的身后,睁大眼睛,盯着廖青阳手里的那张支票,大有一口吞下去的架势。太不可思议了,竟然来了一个大单。五万元呀!那是不是说,只要把这单生意做完,加的房租钱就有着落了呢?那样也不用再辛苦小西去想办法了。每次店里只要一周转不灵,就要麻烦小西去想辙,她也是很过意不去的。
微胖的身体在钱的诱惑下立马变的灵活了起来,汪美娇一个轻轻的跳跃就来到了洛小西的前面,冲到了廖青阳的面前,仰着脸,笑嘻嘻的再次确认着,现在发生的一切真实与否,是不是在做梦。
“这位廖先生,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汪美娇满脸堆满笑容,侧着头,看着廖青阳,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毕竟,天下掉下这么大个馅饼,生平以来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