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瞬间理解了他的未完之意——最恶劣的莫里亚蒂和警界救星福尔摩斯其实是一个人,充满了讽刺和绝望的意味。
但他的枪在下一秒依然对准了津岛信也。
津岛信也不慌不忙的举起了双手,对他耸了耸肩:“个人并不建议你开枪呢亲亲,我心跳一停止炸/弹就会爆炸,够把这房子掀上天了。”
“另外。”他扬起下巴示意琴酒环顾四周,“你觉得那群被我牵着鼻子走的蠢货能这么有创意吗?先生。”
津岛信也狠起来的时候,骂自己骂的非常顺畅,甚至能压个韵。
“不过如果不加入就得死,那我们可不可以谈一谈加入的员工补贴?”他又闲适的移开了话题,仿佛刚刚根本没有说过关于炸/弹的话。
琴酒眯了眯眼睛,开始确信这个疯子所说的炸/弹只是权宜之计。
“你知道我们。”这句话琴酒是用的陈述句。
“显然。”津岛信也漫不经心的回答,“你很有名,组织也很有名,甚至有一些傻逼来找我策划如何推翻你们。”
这个以酒作为高层人员代号的神秘组织,地下世界的人都会略有耳闻。如果新兴的犯罪顾问不知道,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回答他们的了。”贝尔摩德对他展开一个迷人的笑容,“津岛先生愿意为我解惑吗?”
“当然。”津岛信也重新将双手插到衣兜里,“我让他们滚。我喜欢挑战和刺ji,但我从不给自己找麻烦。”
“我可以给组织带来利益,那组织能给我带来什么呢?”津岛信也眨了眨眼睛,铁灰色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期盼。
“组织拥有最好的一切,你想要什么?”贝尔摩德问道。
“我要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人,以及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他双手合十,做出一个略显孩子气的拜托,他的面上显示出一种真实的苦恼,“毕竟一个人找猎物,真的好——麻——烦——的——”
“这对组织来说不值一提。”琴酒淡淡的说道,他往上抬了抬帽子,墨绿色的眼睛凶光乍现,“但是不要让我——你做什么!”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而罪魁祸首的突然靠近的津岛信也。
他铁灰色的眼睛此时亮得惊人,即使是琴酒怼到他额头上的枪也无法阻止他凑过来的动作。他直勾勾的盯着琴酒的眼睛,看上去像是见了猫薄荷的猫。
“组织里有很多相貌优质的绿眼睛成员吗?”他的声音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而且带着一种不明不白的兴奋。
贝尔摩德懵了一瞬间,飞快的明白了津岛信也的意思,她强忍住笑,在琴酒要杀人的眼神里郑重其事的说:“有很多,但最优质的那个在你面前。”
“贝尔摩德,你想死吗?”琴酒的枪口立刻转移了对象,但贝尔摩德只是耸了耸肩,显然不以为然。
津岛信也从琴酒的眼睛上移开了视线,站直了身体,露出了从容不迫的神色:“那么,加入组织有什么流程吗?”
“合同?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生育保险?住房公积金?”他兴致勃勃的问道,看上去不是关注企业福利,只是单纯想找人聊天,“顺便问一句,有奖金和年假吗?”
贝尔摩德为了新同事不被琴酒开枪打死,抢答道:“资金丰厚,配房配车,没有任务都是假期,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给自己绑个商业保险,组织给你付,当然,受益人要写组织。”
津岛信也思考了片刻:“虽然骗保我没有试过,不过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他瞥了一眼神色冷凝的琴酒,又问了一个问题:“组织有团建活动吗?”
逐渐摸清津岛信也脑回路的贝尔摩德回答的很顺畅:“有集体任务。”
“如果我说我讨厌社交可以请假吗?”津岛信也看起来像是真情实感的考虑这个问题。
“可是你之前一直都在当婚姻顾问?”贝尔摩德不动声色的套话,“不可能不适应社交吧。”
“那不一样。”津岛信也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那是观察。我在观察他们的心理和行为。”
“那是我的练习而已——从最微小的琐碎,到潜藏在陈年累月里的矛盾。看他们忍耐和仇恨非常有意思。”他绘声绘色的替她解释,眉眼里褪去了刚刚轻佻浪荡的神色,而变得无限冷淡和居高临下。
他最后总结道:“我喜欢人心。”
“别废话了。”琴酒打断了这面古怪的家长里短,他收回了枪,转身走出了大厅,“跟上,boss在总部要见你。”
津岛信也耸了耸肩,侧头问站在琴酒身边的伏特加:“我司是有当天面试当天入职的传统吗?”
“是,是吧。”伏特加不太敢和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对话。津岛信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又无趣的移开了目光,转而不缓不慢的跟在了琴酒的后面。
贝尔摩德走在津岛信也身边,看似好奇的问他:“你好像一点也不奇怪组织会招揽你?”
“为什么奇怪?”津岛信也毫不在意的反问,理所当然的说,“我是最好的,而组织只要最好的。”
“如果是其他组织这样威胁着要你加入呢?”贝尔摩德开始期待津岛信也的回答,这么狂妄的一个疯子,他应该会给出妥协以外更好的回答。
他侧头看向贝尔摩德灰绿色的眼睛,扯起一个冰冷的笑容。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看所有人都像是在看一摊会呼吸的活肉。他轻声回答了贝尔摩德的问题。
“我有枪。”
他又抬起了手,露出了一段连在手腕的线。
“——以及这个。”
贝尔摩德猛的停在原地,吃惊的盯着津岛信也的背影,看着他歪七扭八的走到了琴酒的车旁边,在阳光下看起来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
她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危险——他真的贴身绑着炸/弹,并且丝毫不担忧自己的性命。
这次boss确实找了个难以言喻的天才,但终日打雁,到底会让雁啄了眼。
组织是能利用这个年轻人夸张的犯罪天赋,还是被他冷漠残忍的本性反噬,到底谁未可知。
她快走几步走到了车前,津岛信也绅士的拉开了车门,请她先进。但在他要坐进车厢之前,津岛信也的衣兜里传来了一阵短信铃声。
津岛信也翻开手机看了一眼,笑了一声,从容的坐进了车厢,并且从善如流的拿眼罩遮住了眼睛。
“短信。”琴酒言简意赅的说。
津岛信也很好的理解了他的意思,毫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声音带笑:“哦,没什么,就是那个非洲的枪战已经结束了。”
他无所谓的说:“也就是说,那家伙已经洗洗睡了。”
琴酒对着津岛信也的话哼笑一声,抬手示意伏特加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侦探老口嗨达人了
心里疯狂想着绝对不再立flag
嘴上张嘴就是“你要和我殉情吗”
他要是作死了一定是话多害的【指指点点】
侦探:虽然但是,我想玩梗
诸君实不相瞒我想演那个小兔宰治
而且这是一篇傻逼玩梗文的
你能看见花式尝试给琴酒扎小辫子的侦探
和
穿女装浪费毛利小五郎感情的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