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是她疏忽大意了,竟然没有早些发现越极的身边还藏着这样一个祸害。
虞愿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再晚些发现有外来者的痕迹,这边情况会怎样。
外边凝如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被照双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直接扇歪了她的半张脸:“你这贱婢,胆子倒是不下,竟然胆敢给陛下下药!”
说着,她又一个巴掌甩过去,凝如娇嫩的脸蛋很快便高高肿了起来,甚至还随着吐出来的血水,带了两粒被打落的牙齿。
照双本就是暗卫出生,武力值不低,她的两巴掌甩过去,凝如感觉自己都要被扇成脑震荡了,头脑嗡嗡地响。
“呵,你骂我是贱婢,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皇后身边的一条狗?”凝如很是不服的说道。
“我就不信,你对皇帝也没半点异样心思。每日看着皇帝对皇后那般宠爱,你就真的没有想过自己将这恩宠夺过来?”
凝如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以前是另一个时空某朝皇帝的宫妃,凭借着自己一身精湛的调香弄药的本事勾住了皇帝,在宫中很是得宠。
只是她为了登上高位,残害了不少妃子,最终还是败露了,被一杯毒酒赐死,临死,她很是不甘心,明明,她可以成功的,她都快靠着控制住皇帝了。
本以为死后便是阴曹地府,却没想到,她一睁眼,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成了年轻俊美的皇帝御前奉茶的大宫女。
看着如此玉树临风的皇帝,凝如心动了。当她发现自己忽然拥有了一个小空间,里面全是各种药田和医书时,她欣喜若狂,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
这一次,她一定要无所不用其极地抓住机会,成为这个皇帝的宠妃,甚至,皇后。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昨晚刚重生,才调制好了药,今天刚动手就失败了。
她不服,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皇帝不像前世她服侍的那个糟老头子皇帝一般?为什么就要成功了自己却被打飞了出来?
看着凝如脸上的愤愤不平和不甘心,照双冷笑一声,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
陛下对皇后殿下极好,她们只会感到羡慕,想要守护这样的美好,而不是横插一脚进行破坏。
她就搞不懂了,这凝如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安分了那么多年,突然就做出这种事,而且,她的药,到底打哪儿来的?
“押入深巷关起来,别教她死了。”照双手一捏,便卸了凝如的下巴,让人将她押了下去,自己用帕子擦了手,守在了崇德殿门口。
而此时太医早已来了,看过后面色凝重,他们得出的结论与虞愿先前判断的一样,这就说明,越极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看着越来越难受的越极,虞愿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并让所有人退了出去。
“抱歉,限之,我不能看着你出事,但也不想让你碰其他女人。”虞愿说着,放下床帏,一件一件除去越极身上的衣服,又脱了自己的,然后,看着几近昏阙的越极,俯下了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见着日暮西垂,明月高悬,里面的动静也没有停歇,守在外面的人简直急红了眼。
如今陛下中了药,药性凶猛异常,而皇后殿下又怀着身孕,到底能不能承受,这事谁也说不准。
一众太医也守在门外,早早地写了安胎的方子让人去煎药了,哪怕皇后身体底子再好,里面的龙胎再强壮,这次的安胎药,都是必须吃的。
另外,他们又准备了给越极补身体的药方和药膳,也让人一并去把药煎上了。
说真的,今天这算怎么一回事,实在是胡闹!
而在殿内,看着体内的气血已经平歇下来的越极,虞愿终于松了一口气,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捂着肚子躺到了一旁。
得亏她有习武的底子在,身体素质好,否则,今晚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这会儿越极已经没事了,她又赶紧查看自己孩子的情况,幸好,孩子虽然受了些颠簸,但并无大事,只需服用安胎药便能稳定下来。
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越极,他这几日本就身体虚弱非常,如今还来了这么一遭,才养了几天见了些血色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这会儿身体几乎被掏空了。
就连之前为他解药性的事,也都是全靠自己这个怀胎五月的孕妇在动,而他一直都是昏迷的。之前,他的全身上下,也只有一处是精神的。
虞愿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清出去了,摇了摇床头的金铃铛。
没多时候,宫女们便端着热水入内,先伺候了虞愿将身上打理干净了,然后才是虞愿给越极清理身体。
做完这一切,虞愿任由照双扶着自己坐到了榻上,让太医进来诊脉。
太医诊过脉后也是觉得神奇,皇后这身体素质好的没话说,这般折腾居然也还生龙活虎的,就连腹中龙胎也是安然无恙;反倒是陛下萎靡不振地躺在床上昏睡不起,身体亏空的厉害。
幸好先前熬制的药已经好了,这会儿正好端了过来。
虞愿不放心,让小白蛇亲自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之后才将安胎药一饮而尽,又端起越极要喝的补身子的药,口对口的给他喂下去。
经历了一下午以及小半晚的折腾,虞愿才算是有了松口气的机会,换做以往,这时候她早就入睡了,这会儿虽然心里还想着事,但为了腹中孩子,她也便同越极一同睡下了。
照双她们却是没睡,就守在外间,一有风吹草动便能立马进入查看情况。
而在殿外,太医们也睡在了临时搬来的小榻上,他们今晚也不敢离开,现在帝后二人都没事,却不代表着绝对的平安,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在这里守着好了。
里面的两位,不管是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群太医都没法交代。
第二天早上,越极醒来时头痛欲裂,浑身上下也是酸痛不已,而某处地方更是疼得厉害,本来该是抬头的,这会儿也蔫哒哒的。
他抚着额头,回想起昨日的一切,只记得自己被扶到床上,然后虞愿在脱他的衣服。
所以,后面是她替自己解了药性吗?越极想到这点,迅速往身边看去,却见虞愿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左侧卧睡着,只是眉头紧蹙。
他没有吵醒她,想要起身,身体刚支撑到一半,便无力地软倒在床上,动静大到惊醒了虞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