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东升,霞光万丈,又是美好的一天。
轰轰轰——
但激烈的轰隆之声,却又一次起于玄寂天台所在的山野,整个玄寂天台,又一次剧烈摇晃起来,摇晃的比几十年前,还要激烈。
“又是谁打来了!”
玄寂天主从修炼中被惊醒,气的大骂,连忙冲出了自己的大殿来!
才一出来,就见大阵雾气,疯狂翻滚,短短时间里,已经到了战斗最激烈处一般,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
老家伙灵识再一探,顿时气到要疯!
阵中此刻,两个修士,正在疯狂破阵,分明正是浪无古和海东流,只看二人联手的样子,玄寂天主就知道自己上一次,肯定是被耍了。
“这两个混蛋,老夫早晚弄死你们,把你们炼制成傀儡!”
玄寂天主怒吼了一声。
目光闪了一闪,一个咬牙,朝着自己身后跑去。
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禁制封锁的小门,撤去禁制后,里面是个房间,房间的地上,是一个巨大的阵纹。
老家伙一把站上,摸出五块灵石来,扔进阵纹的五个孔中。
一阵白光闪过,玄寂天主消失的无影无踪!
……
“他跑了,该是从后路传送阵跑的!”
阵法雾气里,小青声音,马上响起在浪无古的脑海之中。
“找到了,另外一边在西边万里之外的山中。”
声音再来。
“很好,盯住他。”
浪无古点了点头。
咔嚓!
咔嚓!
很快,碎裂之声大起,这个阴风血海大阵,第二次被轰破,而血海大旗这件宝贝,也是第二次入了浪无古的手中。
又是漫山遍野,阴气森森的魔崽子看来,还不知道寂灭天主已经跑了。
浪无古二话不说,扬臂挥拳。
海东流同样轰拳出去。
爆!
爆!
爆!
惨叫之声大作,大片大片的血雾,爆炸开来!
这些玄寂天台的弟子,全不是什么好鸟,二人大开杀戒,没一会的功夫,就杀的血流成河起来,有限几个没死的修士,狂逃向远方里。
二人第一次对人族修士,这样大开杀戒,等到山中再无一人之后,上千的尸体,倒在血泊里。二人停了手,看着满目的尸体,均都目光微颤。
“师兄,你来收拾一下,我去捣毁了传送阵的这一边,收了他们的藏经阁!”
浪无古最先回过神来,说完之后,就是飞去。
……
茫茫山野,雾气苍苍!
这片山野,方圆十数万里,灵山宝地不多,不过依旧有不少地方里,笼罩着雾气,大多是寻常的朝雾暮霭,不过——也有一些是真正的阵法雾气。
某片雾气下,是一道斜伸进山梁里的山涧,山涧之中,光线暗淡,玄寂天主这个老家伙,大咧咧的躺在一张长椅上,满目的阴冷之光。
“尸浮之地看来是不能呆了但尸浮之地的古怪,我还没有探查清楚,我的尸道功法也没有大成全都怪这两个混蛋!”
老家伙思索着自己的未来,心头一团乱糟糟。
轰轰——
陡然,轰隆之声,猛的大作!
一瞬之间,又见天摇地晃起来,封锁住这山涧的阵法雾气,瞬间狂炸开来,被飞一般的开出一道裂缝来。
这个阵法的威力,比起阴风血海大阵来,显然差的多了。
咔嚓——
那裂缝直通深处。
玄寂天主看的大骇,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唰——
下一刻,就见浪无古,从裂缝的另外一边,杀了出来,杀神一般,扬臂挥拳,雷霆风暴滚滚卷来。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后路传送阵通往哪里的!”
玄寂天主惊掉下巴,只差把眼珠子蹦出来,反应也算快,连忙朝下方炸开的地裂里冲去,要从地肺阴气层逃走!
“老东西,你好像把我忘了!”
才一冲下去,冷漠声音就从下方来。
下方黑暗中,两点光芒爆亮,滔滔不绝般的长河大浪,仿佛要冲垮这个世界一般,朝上轰来。
砰砰——凄厉的惨叫声起!
玄寂天主结结实实中招,衣衫炸裂,瞬间鲜血淋漓,受了不轻的伤,朝着上方里弹射而去。而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上方又是浩大的攻击来袭。
下方里,海东流再轰击!
师兄弟二人,一上一下,两片世界合拢而来一般,要把玄寂天主夹击成粉碎,气势凶森冷霸,两头追魂索命的阎罗一般。
“二位饶命——”
玄寂天主尖叫,骇到面孔扭曲起来,心头死亡阴影狂笼!
轰轰轰——
无人回应,两个世界,冷酷相撞,而玄寂天主就是这相撞的中央,爆炸的光影中,最后一蓬血雾之花,飞溅而起!
师兄弟二人,亲手将玄寂天主斩杀,有仇报仇,毫不手软。
……
万般寂静下来。
二人烧了玄寂天主的尸体,收了储物戒指,飞向远方去。浪无古手里,很快多了一面镜子样的灵宝。
“这就是羁绊镜,害了我上千年。”
海东流一身唏嘘。
浪无古微微点头,这羁绊镜尚未被他彻底收服,在他的手里剧烈挣扎着,也本能的攻击着,射出黄光来,落在浪无古的身上,古怪的感觉,顿时诞生在浪无古的灵魂上,仿佛被什么迷惑上了一般。
“原来如此,这面镜子,竟然能轰出灵魂攻击来.那个老鬼手里,怎可能有这样的宝贝的?他的灵魂攻击之术,又是跟谁学的?”
心头一片困惑。
想了想,将羁绊镜递给海东流。
“师兄,此物你留着护身吧,我手里已经有好几件灵宝,不需要它。此镜的妙用,一般的人道仙心初期的修士,也要中招。还有这血海大旗,你也拿着用!”
又把血海大旗取出。
“好,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海东流知他身家丰厚,没有矫情,大笑接过。
二人飞远之后,寻了一处山中,开辟洞窟钻入。
海东流立刻祭练起了血海大旗和羁绊镜,而浪无古,则是翻起玄寂天主的储物戒指来。
很快,他就拿着一张玉简看起,神色也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