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学者都说过一句话“顶级alpha的身体素质是个未解之迷”,这句话放在简恒身上再适合不过。
住院第六天护士过来赶人出院,秦城皱眉打发走了,第二天大早上护士带着大夫一起过来,把病历往秦城手里放,大夫推了推眼镜:“目前的情况确实没有必要住院了。”
秦城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帮他妈看病历,现在熟练地一页一页翻着,仔仔细细一字不落地看。
足足十分钟后秦城才点头:“嗯,我去办手续。”
这七天秦城一步都没离开过医院,怕简恒学习落下秦城特意让谭棋天天放学带作业过来。
第一次来的时候谭棋这个沉不住的一个劲儿地跟他挤眼睛,给秦城气笑了:“你他妈是眼睛有毛病?”
谭棋顿悟,演技上线揉了两把:“哎,起针眼了。”
老许那边秦城声泪俱下虽然假得老许差点吐了但好说歹说稳住了,在学校方面帮忙请了一周病假。
办好手续秦城跑回来,一推门简恒已经坐起来了,衣服什么的都换好了,除了一周折腾留下的略有些疲惫的眼神之外完全看不出这是个让人捅了一刀的。
“办好了?”简恒起身。
“嗯。”秦城走到他旁边搂住胳膊扶着,一边告诉自己正在照顾病患没有私心一边鸟悄地摸了把肌肉。
以前还老催眠“简恒有的他都有,不可能惦记”。
秦城算是明白了,人生在世,什么话都别说的太早,不然这脸打得啪啪的。
秦哥觉得他现在就是痛并快乐着。疼得心甘情愿的。
市医院生理科。
大夫拿着两个人的化验单,边看边意有所指地说:“alpha契合因子提高了十六倍多,年轻人要节制啊。”
简恒偏头扫了秦城一眼,眼底的情绪让秦哥老脸一红。
最近确实不太矜持。
天天看着这么张帅脸,浑身都是和你契合度超高的信息素,你俩还都是易感期,血气方刚的,试问谁能忍得住。
反正秦哥忍不住。
秦城咳了一声,轻易说服了自己,特想转过头也用他帅气逼人的大眼睛冲简恒飞个桃花,看他俩谁能给谁晃得一愣。
“我们俩现在是不是得比以前更小心了?”秦城问。
“嗯,只是待在一起、拥抱、腺体标记这些行为已经不足以供应日益增加的信息素需求了,你们需要经常性地做一些亲密举动。”
大夫看了他俩一圈,补了一句:“学生的话注意点别被老师逮着。”
秦城嘴角抽了抽,平时也不是什么脸皮儿薄的人,就是这大夫当着简恒的面这么说让他有点找不着该怎么反应。
按以前他“没弯”时候的状态他应该立刻反驳“什么背着老师我俩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背着老师您话不能乱说啊清清白白的两个人背着老师干什么”。
但现在他简直要弯成一盘蚊香了,不说在简恒面前再这么演会不会戏过了露馅儿,他最担心的是他总这么说,万一简恒哪天觉得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直男”,忽然后悔了不追了,他上哪哭去。
“但你们也不用太悲观,”大夫话音一转,“一个月的时间alpha契合因子就提高了这么多,再接再厉的话一年内应该会痊愈。”
“痊愈?”不等简恒说话秦城喊了出来,“意思是以后我俩不绑一块儿了?”
“对,”大夫看着他,“你还想绑一辈子?不上大学了?”
秦城深吸口气,特想说他本来就没想上大学,但这句话不仅没用还特别丧,他没张嘴。
秦城说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感觉,不治愈的时候担心以后怎么办,知道能治愈又有点……怅然若失,好像两个人之间的某个联系断了,心里不舒坦。
这感受就……挺操蛋的。
“至于你为什么会对ega产生应激反应,很简单,你和简恒的信息素契合度近乎是百分之一百。这种情况出现在alpha和ega之间的时候alpha信息素会对ega产生绝对的支配效果,ega无法接受除了他的alpha之外的任何人,强行接触甚至会致死。”
大夫喝了口水,继续说:“你们两个都是alpha,不存在强弱之分,但支配现象仍然存在,具体表现在你们对彼此的信息素依赖性的绝对支配。”
大夫指了指秦城:“你,在他的信息素刺激下能够感受到ega信息素,不是因为生理上的吸引,而是排斥。你从生理上排斥ega信息素。”
秦城愣了愣,意思是他现在不仅心理上不喜欢ega,生理上也不喜欢?
他可真是个忠心不二的好男人。
“同理,他,”大夫指着简恒,“也接受不了除你之外的任何信息素,alpha、ega都一样,都接受不了。”
“这也太……”简恒的眼神飘过来,秦城喉头一紧咽下“好了”俩字。
但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至少一年内不用担心简恒喜欢别的妖艳alpha,他可以放心地实施追求计划了。
出院的时候谭棋一帮兄弟一起旷课给俩人接风洗尘,这还是秦城特意叮嘱了,不然哪个班最后一排都得缺几个学生,校领导准得拽着老许全体集结召开主题为“秦城又有大行动”的紧急会议。
然后愤怒的老许带着一群德育老师“扫黄打非”似的冲进烧烤店包围他们……
都不是一回两回了,秦城想想就脑袋疼。
这次来接人的就谭棋林向笛和谢扬,班里这仨是玩的好的,别人也挑不出毛病。
谭棋三个正搁医院门口蹲着呢,那气质眼神,两脚叉开蹲地上手里掐烟的造型,不知道的准以为刚担架上抬进去的人是他们仨干的。
看见他和简恒出来,谭棋大老远迎过来,秦城张开手臂刚要来一个兄弟间的拥抱,声还没出先被滋一脸水。
秦城抹了把脸,呸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迎着风都吃嘴里去了:“抽什么风呢?”
谭棋不为所动,一脸严肃地继续拿着浇花用的小喷壶围着他喷,嘴里念念有词:“namosanmanduo……mutuonan……”
秦城一边躲水一边看向那俩,想问问这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着,结果那俩特默契地一起掏兜,同款小喷壶对准了简恒。
“操,他还伤着呢你们喷我吧!”秦城一脸英勇就义地挡在简恒前面,这么会儿功夫感觉睫毛上都闪冰碴了。
简恒拽着他后领拎到了身后,三个人都一脸严肃,也不分人,逮着就是一顿喷。加上嘴里乱七八糟的咒语就跟邪教现场似的,秦城毫不怀疑他们仨下一秒能给他和简恒活炼了。
“差不多得了。”秦城拦了拦。刚简恒拽他那一下给他拽得美滋滋,现在说话声儿往上飞,嘴角翘得捡钱了似的。
仨人没说话,又喷了半天才停手。
把小喷壶一起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谭棋特讲究地戴了个手套拎起来扔垃圾桶了。
秦城看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说了一句:“至于吗,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这一套。”
“至于!”谭棋大老远又跑回来,“你们俩这次可是见血了,必须驱驱晦气!”
谢扬跟着附和:“这是我们仨在后山庙里求的圣水,大师说可灵了。”
“圣水?喝剩下的水?”秦城抹了把脸,该成冰雕了。
这帮兄弟哪都好,就是脑子不好。连带着他都不好了。
不过没事,现在不都流行喜欢他们这种“又帅又有病”的,简恒应该也喜欢。
不喜欢再改呗。秦哥很想得开。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什么样自己就变成什么样,就得惯着。
去晦气仪式结束后几个人随便找了家面馆进去了。
不是不想吃顿大餐,关键简恒现在还重伤未愈,不适合吃太油腻的,秦城干脆带着人来吃面,青菜一小把,撇去油花儿,看起来也挺有食欲的。
“你不能吃辣,”秦城拿过简恒旁边的辣椒盘放到谭棋那边,特期待地看着他,“你尝尝,我以前来过几次,没你做的好吃,但也还行。”
简恒尝了一口,嘴唇抿着喝了口汤,特平常的动作,秦城都看了一个多月了,但这次再看他忽然感觉鼻子有点热……
赶紧转过头,秦城装作不经意地吃了口自己碗里的。啥味儿也没尝出来。
计划得赶紧实施了,不然哪天看着人流鼻血总不能撒谎说自己火气大吧。
太扯淡了。
“味道还行,”简恒言简意赅地点评,把碗里仅有的两片肉夹到他碗里,“今天回去买菜,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吃你。
秦城死死咬住牙没秃噜出去。
上次这句话是简恒跟他说的,当时他刚被表白,震惊地跑烧烤店和谭棋商量,想亲谭棋一口试试的时候被简恒逮个正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问简恒想不想吃点什么,简恒说“我想吃你”。
当时他的反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秦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彻彻底底的理解。
不理解不要紧,一理解裤子就有点紧。
秦城说了句“行”。
辛亏桌子底下有桌布,能挡一挡,不然简恒看他吃个面都能吃嗨了,不得以为他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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