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已破晓
上面这种文艺清新的话并不是我一时少女心大发的感触,而是忍不住立马去刷副本的急切。好吧,我承认因为昨天晚上对那个恼羞成怒的小博士做出了酱酱酿酿的事情,使得我并不发达的脑袋有些当机。啊,不要脑补太多,我们仅仅是科学地研究了一下关于腹肌的问题。当然,reid并没有超能力,也没有爆衫,他只是大脑发热地将我的手硬生生地按在了自己的腹部,以证明他比emily更可靠。可惜他忘记了一件事情,作为spencer·资深学霸·常年被运动学渣欺凌·白斩鸡·竹竿·reid,他真的没有那个学名叫做腹肌的东西,哦不,应该说是他的腹直肌、腹外斜肌,腹内斜肌和腹横肌都完美的融为一体。所以,在我真诚地对着他的期待的大眼睛的时候,非常诚实地半感叹半安慰地说出了多年真相:“其实,spencer,你还是有一整块腹肌的。”
之后的羞愤欲死、d先生再一次严格的遵守了十公分床距,并坚决拒绝和我说出一个字。虽然他丰富的表情可以阐释他所有的语意,但是我真心不想吐槽他用手捂嘴的幼稚行为。
拜托,你这样还算是27岁的汉子么?难道我真的戳到了你脆弱的男性尊严了么?可是我明明只是说出了你没有腹肌事实,又没有说你没有哔哔哔—谁能告诉我傲娇化的蠢萌怎样拯救?
“spencer,你真的不和我说话了咩?”餐桌上我看着默默不语,却带着狠意咀嚼着吐司的reid,无底线地卖萌讨好,on,节操那货值几个钱?再不哄哄女朋友都要跑掉了!“去见madison了,你不要跟我说些什么吗?”
“你不是有missprentiss陪着你么?”reid凉凉地看了我一眼,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口齿却清晰极了,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着四块腹肌的missprentiss。”他喝了一口牛奶,嘴唇边留下了一圈奶渍,毫无所觉地挂着这圆圆的白胡子子,再加上肿着的咀嚼肌,我想他想要撑着酷炫狂霸拽的壳子侧漏了。
一生气就不停地吃牛奶糖这种我小学就不干了的事为什么reid可以毫无压力的坚持了二十七年啊,我看着他因为吃掉一整罐牛奶糖而肿大的咀嚼肌真心认为,其实他还是有一块非常发达的肌肉的,当然我知道如果真的说出来的话·······我和reid单方面的冷战可能要持续到下个星期。
“可是emily又不是我男朋友,她就算有八块腹肌也不是我的菜。我最喜欢有内涵的人了。”我靠着reid,一把将他的胳膊抱在怀里,拼命地对着他眨眼睛。
总的来说,reid还是比较好哄的,有内涵、男朋友,这已经让他绷紧的嘴角微微地上翘了一些,他轻轻地咳嗽一声,没有问出“真的么”这样狗血的台词,只是挺了挺自己的腰板,“咳,那个,家里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虽然madison只是一个9岁的孩子,但是她有着很严重的反社会人格,尽量不要和她单独在一个房间里,摄像头也要开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呃”他想到自己已经报废了的手机,眨眨眼睛,顿了一下:“打给garcia或者elle。”
摄像机是garcia提议放进包里面免得发生和elle一样坑爹的事件的,可是我想了想美国的人权法,犹疑地问出了口:“带摄像机没有关系么?这好像是侵权吧?”
“如果没有用就直接删掉就好,如果有用的话,”他想了想,褐色的眼睛一点都没有表现出罪恶感,无辜的翕动了两下眼睛,说得就像喝水一样平常:“hotch和*会搞定的。他们是专业的。你的安全最重要。”
一时间我对于这个神奇小组的敬仰之情又上到了一个无法描摹的高度。这样专业卖队友真的没有关系么?
叮咚——叮咚——
“一定是emily!”我高兴地放下了叉子,站了起来。轻快地跑到了门口,完全没有看到reid瞬间黑掉的脸色。“快进来吧,”我将一双粉红色的拖鞋递给了她,看着墙上的时钟,对着她问道:“吃过早饭了没有?我做了培根、煎蛋和吐司。吃一点怎么样?”
“单面双面?”emily毫不客气地换上鞋子,鼻子嗅了嗅,勾起了一抹笑容:“很香么。”
“都有!”emily的饮食习惯很奇怪,一般来说大多数美国人都喜欢吃单面的煎蛋,可是这个奇葩长了一个中国人的胃,更喜欢吃双面的煎蛋。“进来坐吧,橙汁还是牛奶?”
“早上好!d。”emily非常灿烂地对着坐在桌子边的reid打了个招呼,自觉地坐在了我的旁边,转过头接过我递给她的食物,“橙汁好了,我已经过了补钙的年龄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reid,笑得不怀好意:“d你一夜成熟不少啊,连胡子都白了。”
“你也早,missprentiss,”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方,将奶渍擦拭干净,扫了emily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剩下的煎蛋叉进嘴里:“牛奶不光是年轻人需要饮用的,那些雌激素水平突然减少,骨钙被溶解,脱离骨骼的速度加快的女性也非常需要。”
任何时候都不能拿女人的三件东西开玩笑:体重、年龄和孩子。
虽然我真心想为reid出色的反击点赞,但是直接说一个武力值超过自己几十倍的女汉子到了更年期什么的·······reid,我会为你叫救护车的。
“啊,那个,emily你今天很早么,不用上班么。”啊,我这个蠢货,不是昨天自己晚上刚刚通过电话确认过么。我看着emily紧紧攥在手里的叉子和手上冒出的青筋,为了reid的身家性命岔开了话题。
“这不是要保护你么?”emil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着看向我,优雅地解决掉自己的早餐,擦了擦嘴,“毕竟我还是很可靠的啊,在任何方面。”她的笑容拉大,甚至可以用和蔼可亲来形容,“当然,d你不可靠。但是,”她挑剔地扫了一眼reid的身板,有些遗憾地说道:“就是看起来不太有·····安全感。”
够了,别闹了,你没看见reid死盯着你腹部的眼神,就像正室瞪着怀孕的小三么?!!!我捂着脸,不想再搭理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为什么一男一女会给我情敌过招的既视感,这又不是某江*。
纽约时间八点四十分,家的门口,出乎意料的遇见了另一个女人:allenolson——henry.olson穿着一件天蓝色的针织上衣,将她的脸衬得更白了,她看上去面无表情,脸部僵硬的有些冷漠。但是不消细细地观察,那种悲伤和痛苦压抑在绷紧的嘴角,隐没在克制的眸间。她的鼻尖通红一片,可是这也比不上她红肿的眼睛。不仅仅是上下眼睑,仿佛沿着拭泪的痕迹,那片不自然的红色蔓延到了脸颊和太阳穴。直到现在,你仍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润,就像是她根本擦不干净的悲伤。我可以在她的身上感到死魂的气息,但是奇怪的是,henry的魂体并没有跟在她的身边。
我颦着眉毛寻找着luke的身影,那个口口声声说看着henry回到olson家就消失不见的少年生魂。但是我装作转头,就差做一个360度转体运动了都没有看到那个金发少年。他仿佛和henry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这下好了,luke这家伙也不知道乱跑到哪里去了。
emily在我之前拜访过olson一家,互相认识。对于这个刚刚失去了自己4岁的儿子的可怜女人,emily是满含着同情的,但是她并没有过度地表现出来,只是温和地、带着一丝担忧地轻柔出声:“,你早,你也是来找mrs.的?”
看了她一眼,转头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她的眼神犹如一潭死水,凝滞地摄着我们两个的身影,缓慢地点了点头。“是,我有点事。”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泪水腌渍过了她的声带,带着疼痛和恍惚。
“哦,来了,”屋里面传来了mrs.不甚清楚地声音,她的语调很是轻快,似乎还对madison说了什么:“上楼去·····seetie····不····休息。”紧接着就是不慌不忙、渐渐清晰地脚步声,“吧嗒吧嗒”地敲击着门后的地板。
“ethel,emily你们真早啊。”仿佛忘记了是她自己约定的时间一样,mrs.夸张地感叹了一句,从白色的大门里露出了一张修饰精致的脸,她的气色很好,眉间扬着轻盈的笑意。直到她将整个门打开,。她有些惊讶地挑挑眉:“allen,你怎么来了。”开口,就转过了眼神,侧着身子,语速非常快地自说自话起来:“你们快进来吧,幸好你们来得早,今天我有一个聚会,”她看了一下手表,表情看上去很是矜持,但是微扬的嘴角透露着她想要张扬的得意:“是和marcus公司的几个高层太太的约会。不过我可怜的madison今天因为受了伤,所以不能去学校,要不是ethel你们来了,她一个人在家我还不放心呢。”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微微耷拉下来,露出了一个不满而责备的表情,深蓝色的眼睛锐利地看着我的,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其实并不是我对你和spencer有意见,”她如是说着,精心描绘的眉毛挑起了一个讽刺的角度:“但是说实在的,他的同事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绝对不会放弃追究她民事责任的权利的。哦,我可怜的madison,她才9岁,居然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双手十合,怜悯地叹了一句:“对不起,allen,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敷衍地点了点头。因为我知道不论我说什么,她也只能听进她想听到的,在找到我想找到的东西之前,我不能让mrs.认为我是和那些“欺负”了她的madison小宝贝的“恶棍”是一伙的。
emily对着我隐蔽的挑了挑眉毛,黑色的大眼睛被她浪费地用来翻白眼。我只好对着她耸了耸肩膀,。我发现这个悲情的妈妈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并没有对mrs.虚伪的同情做出反应,而是愣愣地看向了台子上的照片,是这家唯一的孩子的照片。听见mrs.说到了她的名字,才慢半拍地抬起头看向她。
“你说什么?”她慢慢地张了张嘴巴,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空洞的眼睛看上去很是恍惚。
mrs.并没有在意她的状态,或是说她在已经宣扬过自己的善良之后,的哀痛只能表示理解,她只是将自己的头发从一边顺过去,再次看一眼自己的手表。当她再次开口的时候,说出的话刷新了她的下线,也让我和emily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哦,allen,听着,可能现在的时机不对,又或许你也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mrs.甚至还带着笑容,她的语调就像是在谈一宗生意,而且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完全不避讳坐在一旁的我和emily,也不关心听见的那个还沉浸在悲痛中的人会有怎样的感受。自以为委婉的说着:“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肯定不会好受的,但是我知道如果让你和kevin继续留在那间房子里面,你们会总是回忆起henry的死。”她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到那几个单词的时候,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紧紧地就起了自己的衣角,手背在慢慢地充血。她只是没有停顿地继续说着:“所以如果你和kevin急着想要搬走的话,我想我认识一个买家。”她翘起了自己的腿,的旁边,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勾勒完美的红唇却说着的完全没有一点人情味的话来,“当然,法律要求对房子的状况要完全披露,所以我恐怕‘带游泳池’不再像往常一样是一个优点了。”的眼睛点点头,眼睛慢慢地眨了一下,看上去像是在承诺什么。可是此刻她脸上的表情连我这个旁观的人都感到难受,“但我知道我可以给你能到一个公正的价格。”
善良的mrs.完全没有给这个可怜的、憔悴的女人开口的时间,只是自顾自地将这些在我看来很是过分的话一股脑的说完,她甚至带着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表情,的孩子刚刚惨死两天之后,就急忙帮着她处理那个因为她儿子的死而不再“具有优势”.狠狠地毫无所知地在这个女人破碎的心上插了一刀。
并没有对她的话有所反应,她只是难堪地微张着嘴巴,没有说话。
“你不必急着给我回话,allen,”mrs.难得通情达理了一回,刚刚经历丧子之痛,善解人意地给她留下了考虑的时间:“不过,你知道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时间越久房子贬值越大。除非住的人不讲究。”mrs.顿了顿,想到了这里还有一个住在一个花园里埋着“这种事情”的我,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哦,ethel,我不是在说你。”
“没关系,”我觉得对于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的价值,我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我的确不太讲究这些。毕竟只有完全没有怜悯和人性的人才会用金钱价值来衡量亡者遗留下来的伤痛。”
mrs.噎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好意被深深地误解了。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但是她忍住了,作为一名体面的人,她只是优雅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语调变得冷淡了一些:“时间快到了,dison就拜托你们了。”:“要和我一起走么,allen?”她完全忘了,从刚才到现在,来这里的原因。
“不,我想我可以和她们一起照顾madison。”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她的眼神停留在桌子上的那张照片上。
“哦,不,不行,allen。”mrs.拒绝了她,果断地摇了摇头,脸上又挂上了那个可笑的“怜悯”,她的话总是那么的直接:“我知道henry的死对于你的打击很大,但是madison不是henry,她不能给你带来慰藉。”她的嘴角带上了一丝为难的味道,考虑,“你必须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只是知道那名女警让madison受了伤,我想帮助你,毕竟miss和missprentiss都不是一名母亲,她们对于照顾孩子还是不太擅长的。我可以和她们一起。”说出了一个很是合理的理由,她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mrs.,我并没有看到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但是直视着她mrs.似乎被动摇了。
“说的没错,我们对于照顾孩子并不是很有经验,”emily张张嘴,接过了话头,她的眼神在屋里的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clair身上,“。”
“那好吧,”mrs.和emily对视了一下,眉毛皱了又松,最后妥协地拿起了自己的包,抚了抚自己的头发,“dison就麻烦你们了。她刚刚回自己的房间了,早上有点闹脾气不肯吃早饭,因为她的胳膊太疼了。”说到这里,.clair还是有点愤愤,。
“放心吧。”对着她苍白地笑了笑,“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clair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我们一眼,毫不掩饰她的斟酌,但是和高层太太聚会的诱惑打败着这种不安,她皱了皱眉头,看见时间渐渐逼近自己约好的时间点,留下了一句“我当然相信你们。”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去给madison做点早餐吧,”mrs.走了之后,站了起来,她紧张的卷了卷自己的口袋,对着我们说了一句,就快速地走向厨房,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她应该要饿了。”
“那我和emily去看看她。”点点头,拉着emily从中庭穿了过去。
“你不是说要找madison的么?”家的庭院走过去,家的二楼。
我张望了一下左右,压低了声音:“法医说现场发现的那把凶器是一把去鱼内脏的刀,”我看了一眼emily变幻的神色,在庭院里寻找着自己的目标:“theodorebunch承认那是属于他父亲留给他的鱼刀里面的一把,但是reid他们没有在他的房间里找到剩下来的刀。那是一组鱼刀。”我的手比了比,沿着外墙走着:“mrs.是世外港湾的屋主协会会长,她也持有场地管理员的住所钥匙,因为场地管理员的房子是屋主协会提供的。这也就意味着,madison也能进入theodorebunch的房子,拿走那套鱼刀。”
一家的房子和我的看上去差不多,但是他们将原有的花园改建成了储藏室,挡住了一部分草坪,沿着游泳池的另一边,错落有致地植入了几棵生长旺盛的橡树,粗壮又不是很高,我和emily沿着墙体顺着橡树走去,带着她去寻找那棵最适合的,最适合建造一个漂亮的树屋的橡树。
“所以,madison很可能藏有那些剩下来的鱼刀?这也能证明她有可能就是杀害henryolson的凶手?”emily的反应非常快,甚至对于madison一个9岁的女孩做出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惊讶。她的这种冷静也微微让我吃惊。“你知道她藏在哪里?”
“这只是猜测,”我摇摇头,指了指出现在眼前的这颗最及时的橡树,和头顶上那个白色树屋:“madison说过她是在这里看到theodorebunch诱拐henryolson的。”
“所以?”emily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
“所以?”我耸了耸肩膀,光棍地来了一句:“所以你只是上去看看madison在不在上面,你又不知道她在那里,误闯什么地方是很正常的,要是发现什么‘意外的惊喜’,那也不是你能预料的不是么?”
“我?”emily挑了挑眉毛,削薄的红唇微微挑起。“那你呢?”
“我去和我们的madison小姐谈谈,毕竟我作为她的家庭看护候选,总要双方了解一下的。”我看着那个天蓝色窗帘的房间,拍了拍emily的肩膀,拿出了手机:“有什么发现直接打电话给这个人。”我将garcia的电话调了出来,露出一抹“我是土豪,‘豪’无人性的豪”的笑容:“告诉他们直接冲过来,撞坏安全护栏的钱,我包了。”
我是ethel,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外加某些不为人道的小能力。现在坐在我对面这个一脸天真可爱的9岁女孩,就是活生生将一名4岁的孩子用一把去鱼内脏的刀完全剖开的凶手。另外,演技出彩的她弄断了自己的胳膊,顺手诬陷了一个fbi探员。
我看着这间淡粉色的房间,屋里的摆设显示着madison有着和其他的9岁女孩别无二致的喜好:大堆大堆的毛绒玩具,漂亮精致的芭比娃娃,柔软鲜艳的圆形长毛地毯和一排排放在可爱书架上的儿童读本。看上去madison就如同每一个9岁的普通女孩,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只是这间房子实在是太干净了,干净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房间。所有玩具和书籍都整齐地放好着,按照大小或是书名的顺序。我完全看不到任何一个稍稍有所偏好的事物,所有的东西都一视同仁地码好着,看上去这些都只是装饰品,这是给别人看的房间,而不是她自己的,就像是楼下那个展示性极强的会客厅。我想,或许emily可以在那个树屋里面找到不少有趣的东西。
事实上,emily也没有让我失望,或者说,madison她没有让所有侧写她的人意外。
那里的确有着了不得的东西。
我看着手机震动之后emily传来的好消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看着这个还在报怨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elle的怒火,导致那个“凶恶”的警察(哦,我一定会一字不差地转达给刷新新形象的elle的)生气地弄断了自己的胳膊的无辜的孩子。
“madison?”我露出了一抹笑容,或是说,如释重负:“你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么?”
“你说什么,miss?”madison眨了眨自己幽绿色的眼睛,她晃着自己纤细的小腿,想要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可是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的我只会觉得违和。
“我是说从你一开始打听iggin家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你的表情就告诉了我,你并不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孩子。”我靠着她卧室里面的小转椅,看着她毫无变化的表情。“你的眼睛说着,你对那里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
“miss?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madison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石膏,看上去茫然极了。
但是我并没有停下来,搓揉着自己微凉的手背继续说着:“当我第二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一个被发现欺负孩子逃走的背影,甚至还带着喜悦的蹦跳。在那时,我就知道,你和别人有些不同,madison,你享受欺负别人,控制别人的快感。你享受别人的痛苦,尤其是你造成的痛苦。”我看着她开始转动的眼珠,拉大了自己的笑容,完全没有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因为我知道,她天生就是一个魔鬼,“madison,你真的很聪明,你知道大人世界的规则,知道正确的价值观,知道怎样做在别人看来是对的,你也遵守它,表面上是。”如果有人可以看到她现在的表情,一定会百看不厌,那样冰冷而又稚嫩。“因为表现出遵守它会让你得到更多的掩护,没人会认为一个乖巧的孩子会做出可怕的事情,不是么?但是你的心里面住着野兽,你从来不去克制它,你在所有的人面前勉强扮演一个纯良的无辜的孩子,躲在大的规则下,用那把鱼刀,剖开了henry的身体。完全只是出于兴趣。你让别人知道你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你让别人看到你想让他们看到的事情。这一切都只取决于你,这让你感到满足,是不是,madison?”
“miss,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奇怪的话,等我妈妈回来了,我一定会告诉她,我不要你做我的家庭看护,也不要你辅导我的功课。”她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得意的、不受拘束的恶意,嘴角勾起的笑容我发誓我从未从孩子的脸上看到过:“我知道我可以,我可以选择我的看护,哪怕只是临时的。就像你说的,”她咧了咧嘴,不受伤的胳膊随意的撑着淡蓝色的床单,就像是在顽皮地和我开玩笑,但是他的眼神却很矛盾,既看上去漫不经心,却又透着强硬,她在宣告:“这一切都由我来决定。”
“哦?我这是算被辞掉了么?虽然这并不是一份正式的工作,而我也根本不想做你的看护。你没有那么重要,madison。”我听见外面传来的警笛声,紧促而尖锐,但是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我甚至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你知道么?madison,调查这件案子的探长simmons曾经说过,我是面试官克星,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来决定我是否胜任看护工作实在是太好了,我完全不介意你作为我的面试官。因为,你应该得到一个‘公平’的结局,这样才能对得起被你剖开了胸腔、取出了内脏的henry。知道么,你并没有做的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你说你在树屋里看了henryolson进入了theodorebunch的房子。可是那里根本看不到theodorebunch的住所。你根本看不到。”我凑近了她的脸,看着那张稚嫩的冷酷的脸,觉得世界是如此的荒谬:“但是我看见了,你让我看见你从olson家花园里钻出来的身影,你让我们发现了你藏在树屋的秘密。”
“我只是一个小女孩。”madison笑了,她一点都不慌张,满脸的有恃无恐:“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许只是我记错了,也许我只是想引起别人注意才撒的谎,你知道的,小孩子都喜欢被人注意。”
“所以,那是真的?”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份热腾腾的早餐,为这个杀害自己孩子的女孩准备的,她的手哆嗦着,餐盘上的餐具发出碰撞的“叮叮”声,但是现在已经没人在意了,“真的是你杀了我的henry?”她颤抖着双唇,脸上苍白的毫无血色她皱着自己的眉头,紧紧盯着madison的眼睛,似乎在确认这她的表情:“那个女警和我说,theodorebunch可能不是杀害henry的凶手,问我有没有什么人欺负他的时候,我就有个猜测,但我没想到真的是你,madison。你告诉我,你对henry做了什么?”她的声音轻颤着,破碎的可怜。
“我什么也没做,。”madison并不敢在第三人面前暴露她的真实,装出来的表情纯良极了,就像任何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的声音里面甚至带着不解和委屈。“我不知道为什么miss要这样说我。我不明白。”
“是么?”的脸上带着一抹恍惚的笑容,她慢慢地走了过来,动作有些凝滞,手里还捧着那个餐盘,虽然里面的东西已经翻作一团。她仿佛完全没有看见我。拉起了madison的胳膊,轻柔得就像一个母亲,可是她本来或者说曾经就是一个母亲。“那你跟我来。”
她的动作很快,力气大的出奇,madison被她一把拉了过去。
“你要带她去哪?。”的状态太不对劲了,她甚至有些病态,脸上恍惚的笑容带着露骨的恨意。“警察已经来了,我们找到了凶器,一切都会结束的。”
“去游泳池,我要让她说出她到底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不顾开始哭喊的madison,拿起了餐盘里面的叉子,戳在madison细嫩的脖子上,拖着她往后院的游泳池走去。动作快得我完全阻止不了,也许私心里我也不想阻止。只是紧紧地跟着他们,手心因为紧张而渗出了大量的汗液,对madison做出什么,而是她对madison做了什么之后会伤害到她自己,那不值得。
人在怒火和悲痛之下,爆发的张力是无穷的,完全没有顾及madison短小的腿,半推半拽地将她带到了后花园,快得我都几乎跟不上她的步伐。
“他当时哭了没有?我知道你喜欢看到henry哭。”扯着madison的胳膊,打开了泳池的护栏,她的声音带着恨意和哭音。我看不清她的脸。“我知道你喜欢欺负他,madison,我不止一次看见。”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做的,但是我很抱歉!”疯狂的表情还是激烈的动作,又或者是抵着她脖子的那把随时可能插进去叉子,她开始嚎哭,仿佛真的开始忏悔:“我不懂原来,这会持续永久。我没有考虑过。我不懂。”她痛哭的表情就像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无辜后悔又乞求原谅。
的表情变得痛苦挣扎,她并不是真的想杀死madison,那把抵着madison脖子的叉子甚至并不那么的紧,她只是在悲怒交加之下有些失控,但她还是一个母亲,她对着孩子根本下不了手。即使得到madison的承认,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放过这个只有9岁的孩子,她也放不下丧子之痛带来的狠意,也放不下慈母之心的善良,这两种情绪折磨着她,直到madison的下一句话,那句打碎了她不忍的说漏嘴了的话。
“当我看到你尖叫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是不对的。”madison是聪明的,她聪明的不像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正在动摇。她嘴里话变得清晰一点,眼神里面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但是仍在哭泣,没有停止那浮于表面的忏悔:“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
madison不知道她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柔软下来的心又硬了起来,愤怒和悲痛席卷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她震惊了,她从没有想过这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儿子的残忍,这更是为了看到自己痛苦:“你看见了我?”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madison慌张了,因为震惊而变得冷硬的脸色,脖子上的叉子第一次真正地用力地抵在自己的咽喉,她惊慌地改口,甚至还保持着她的泪眼,声音却一点都没有了刚刚表现的真诚,那是一种在明显不过的推搪:“呃,我的意思是我听见了你的声音。”她转了下眼睛,幽绿的眼睛里没有歉疚,只有害怕和恐惧,急忙地补充了一句:“从远处。”但是什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我紧张地交握着自己的双手,忽然感觉到热源在靠近,我才发现hotch、man他们都已经进来了,他们正举着枪,看了我一眼,示意我退后,冷静地开口:“放开她,。我们会解决这一切的,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会帮henry抓住伤害他的真正凶手。你不必这么做!”
但是这一切都不能引起那个愤怒的女人的注意了,她仍然沉浸在madison那句话带来的打击里。
“从远处?”她的眼睛愤怒的眯了起来,哭泣与悲痛使得她的声音变得难以听清:“你等着我发现他的尸体?你想看我脸上的表情?”她激动地禁锢着madison的身体,仿佛想要把她撕碎,她手里的叉子紧紧地抵在了madison细嫩的脖子上,看上去下一秒就会插了进去,她的眼睛里全是痛苦,表情都是破碎的。
没人知道mrs.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好像是从后院的小门进来的,泳池边的墙体完全遮挡住了她,等人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顺手抄过了墙角的铁锹,的背后。
“放下铁锹!”man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大声地喊着,这不仅仅是在制止mrs.,。“不然我开枪了。”
但是mrs.并没有理他,她甚至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铁锹,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声音里面全是凶恶,就像是每一个护崽的雌狮:“放开我的孩子!”
“那谁放过我的henry!”通红着自己的双眼,毫不害怕地对峙着这个一向强势的女人,她的手没有松开,也没有再进一步,眼泪开始糊掉自己的眼眶,她颤抖着,抽噎着,说出的话让每一个人心碎,:“我只想要我的儿子!我的henry!”
“妈妈!救我啊,妈妈,我好害怕!”madison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哭得更厉害了,在这个时候她看起来才真正像一个九岁的孩子。
这个时候,两个母亲,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做出了抉择。
“嘭——”
man真的开了枪,但是打在手臂上的子弹并没有能阻止mrs.挽救自己孩子的决心,她的手臂仍保持着挥下去的动作,的后脑勺打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让所有的人出乎意料。
mrs.的铁锹停住了,不是因为她放弃了,也不是因为hotch再次打出的子弹,身后的那个孩子。
的身体里挣了出来,带着最最恐怖的面貌做出了一个最为温情的动作。它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半透明的身体隔住了铁锹的击打,一只空洞的眼睛透过自己母亲的肩膀看向了那个呆滞的惊恐的madison。
我看见它灰白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它的舌头已经不存在了。它紧紧地环抱着母亲的脖子,的脸颊,无声地喊着:“妈妈,妈妈——”,.olson并不能看到自己的儿子,但是她仿佛感觉到了脸上的触感,不可思议地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温热的脸颊,感受到那一抹冰凉。眼泪从她的眼眶里争先恐后地坠落,缓缓地再次伸出的手却和那一抹消逝的身影将将交错。她最终什么也没抓住,因为它消失了。
man趁着这个空挡冲了上去,一下子制住了握着铁锹的mrs.。
一切都结束了。我暗暗地放下心来,却感觉到更加沉重。事实证明那还太早了。
“你有看见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hotch有过这样的表情,即使再骇人的案件他也只不过皱皱眉头,现在他的严肃形象全毁了,连同着气质神秘深邃的gideon,嘴巴张大的我都能看见他们的扁桃体。
“刚刚那团白光是什么?”
“你也看到了?”
“现在没有了。”
我看着看见了那一幕的三个男人,感觉到舌头正在打结,我避开脸,我不知道应不应该附和他们的对话,还是直接装作没有看见。
天哪,reid你快来!我完全不知道怎么用科学的说辞来解释这不科学的现象啊!!!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忽略(够了!)
mrs.:可爱住所的屋主协会会长圣克莱尔夫人
marcus:马库斯·圣克莱尔圣克莱尔夫人了不起的丈夫据说在一个大公司任高层
madison:麦迪逊·圣克莱尔圣克莱尔家的女儿
henryolson:亨利·奥尔森小鬼
allenolson:埃伦·奥尔森小鬼的妈妈
emily:艾米丽,被作者玩脱了的御姐准bau成员reid永远的情敌
今天没有更新,因为昨天的这一章有点bug,所以花时间改一改。
明天继续更新。
请谅解··········
ps:案件结束了。但是madison的惩罚没有结束·····她会有报应的!!!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