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驰抬头瞪他,他便悻悻地缩回了手,嘴里嘀咕着:“这副望远镜还是我的。”
“有意见?”
“没有。”
“没有就别在这里嘀嘀咕咕的,去给大哥倒杯水来,大哥渴了。”
战亭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去帮大哥倒水了。
战驰把望远镜放在茶几上,人跟着扶住轮椅,然后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战默推门进来看到大哥这样子,他几乎是箭步窜过来,嘴里叫着:“大哥,你怎么不叫二哥扶你?初一他们也都在外面,你叫一声,他们马上就能进来的。”
他扶着战驰坐下。
“大哥最近拼了命地做复健,不坐轮椅也能走上几米远的路了。”
战亭端着一杯温开水出来,说了句让战默不必担心的话。
“大哥,是吗?”
战默惊喜地问。
他平时都是留在马场,鲜少会回家,只知道大哥跟大嫂悄悄地领了结婚证,不久前才官宣的,其他的,他没有关注,也没有过问。
大哥的私事,大哥会处理好,他们这些当弟弟的,最好就别问,就算问了,大哥不愿意说,也是白问。
“嗯,能勉强走上十一二步了。”
向彤刚嫁他的时候,他勉强能走上两三步,还很费劲,走一步就觉得双腿钻心的痛,痛得他脸色青白,直冒冷汗。
自认是硬汉的他,都很难承受那种痛苦折磨。
很多时候,他都不愿意自己站起来走路,一是痛苦,二是自尊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