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63、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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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嬷嬷恭敬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神色萋萋,抬头沉默地望着康熙,似乎想要牢牢地记住康熙的模样。
康熙可就没那么好的耐心继续追问下去,直接戳破,“朕已经查了你的事情,知道你先前侍奉过额娘,之后到了年龄便被放出了宫。既然已经出了宫,现如今为何你还会在宫里做事?居心何在?”
一提及孝康章皇后,那位嬷嬷身子便是一震,终于开口说道,“回皇上,奴才姓贺,原是浣衣局一位寻常打杂的宫女,时常受人磋磨。您的额娘佟妃性情温柔,善待宫人,一次偶然的机会,奴才有幸被佟妃看中,成为伺候娘娘的一名二等宫女。”
停顿了一下,贺嬷嬷接着说道,“那时主子因为日日思念您在太皇太后那里过得好不好,身子日渐憔悴,整日无精打采,不管服了多少药都没有好转。等到您登基以后,娘娘的身子便愈发差了,几乎都不能下床。”
“可是让人觉得奇怪的就是,娘娘的容颜随着病情的加重却没有折损半点姿色。皇上您每每来探望娘娘,都是隔着层层珠帘,因此看得不太真切。可是奴才等人,却是瞧得清清楚楚。”
听着贺嬷嬷的诉说,康熙大惊,连忙从主位走了下来,走到她的面前,神色焦急地追问着,“额娘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嬷嬷沉思片刻,这才轻声应道,“回皇上,当时奴才也觉得主子的病极其奇怪,可是每一剂药的熬制,奴才都仔细盯着。一直到主子去世之后,奴才偶然间发现当时主子身边的佟嬷嬷突然有了一大笔金银珠宝,甚至她的儿子都能够当上一个七品京官。”
“没过多久,包括佟嬷嬷在内的许多伺候主子的宫人都被送出了宫,之后便失去了联系。可有一日,佟嬷嬷突然送来了一本书籍,上面还夹杂着一张纸条,写着‘奴才有罪,以死谢主,小心太皇太后和佟佳氏一族’。奴才惊奇不已,之后又被人连连追杀,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奴才入了冷宫,隐姓埋名。”
“知道皇上您已经亲政几年了,奴才心中既高兴又难过主子芳魂早逝。奴才原本想着,等皇上您大权在握
,一定要将主子离奇去世的事情如实地禀报您。皇上,主子她死得实在是太过蹊跷了,奴才在此恳求皇上仔细追查。”
康熙气血翻涌,头晕目眩,一时间接受不了贺嬷嬷话中的意思。怎么会,怎么会,额娘的死怎么会与太皇太后、佟佳氏一族有关?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这个奴才在撒谎。
康熙狠狠地摔碎了桌子上的杯子,怒斥道,“你这个卑贱的奴才,竟然敢攀扯太皇太后,你又有什么证据让朕可以相信你的话?”
“奴才地位卑微,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奴才的话,但是当初奴才再入宫时,曾将佟嬷嬷临危之前送过来的书籍埋在城西十里外的寺庙后院旁一棵大槐树下面。皇上尽管可以派人仔细将此物寻来。另外那位冲撞璟嫔娘娘的老嬷嬷,皇上不防再查一查她的生平。奴才总觉得,她与佟佳氏的渊源不浅。”
康熙命令暗卫按照贺嬷嬷所说的前去那所寺庙,势必要找到那本书籍。此外关于冲撞璟嫔的老嬷嬷,重新仔细地调查一番。
不久,暗卫便将书籍奉上。康熙拿起那本书籍,表面已经看不清楚名字。翻来里面,泛黄的纸条更是模糊不清,让人瞧不出原本的模样。
康熙将书籍丢在贺嬷嬷脚边,阴沉着脸,“仅仅凭借着这一本看不出任何东西的破旧书籍,怎么能够让朕相信你所说的?”
淡淡的语气让人听着却不寒而栗,但是贺嬷嬷依旧沉稳地拾起书籍,冷静地说道,“皇上,请允许奴才用一下烛火,待会皇上您自然会看到证据。”
康熙点点头,同意了贺嬷嬷的请求,也想看看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这书籍中究竟有什么?
只见贺嬷嬷将书籍打开,将其封面那一边放在烛火上烤着,没过多久,只见其封面脱落,显现出一张洁白无瑕的纸。
贺嬷嬷拿出这张纸,用些许清水轻轻地洒了一下,慢慢地,纸张上隐隐约约显现出了一些字样。等到贺嬷嬷将其递给康熙时,字迹已经完全清晰地露了出来。
康熙看着贺嬷嬷这一番操作,心中早已经惊骇不已,这般严密的手法,又是用火烤,又是用水洗,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康熙顺手接过
纸张,只见上面写着:奴才佟氏,出身佟佳氏一族,有幸能够成为佟妃主子的奶娘,之后又随着主子入宫。等到三阿哥出了天花不久,便有人以奴才儿子的性命威胁,不得已,奴才按照那人的吩咐下了一种名叫“惜颜”的秘药。
可是等到主子去世以后,奴才被人追杀,一家老小无一幸存,奴才料到自己难逃一劫,实在是无颜面对主子,谨以此话告诫旁人,主子的死绝对有太皇太后和佟佳氏一族的参与。
康熙双手紧紧地握住这张纸,心中疑惑重重,又满是怒火,他的额娘居然真的是死于非命。
“什么是‘惜颜’?况且这位佟嬷嬷句句都没有说清楚为何是太皇太后和佟佳氏一族谋害朕的额娘?”
贺嬷嬷垂下头,伤感地回道,“皇上,‘惜颜’的意思就是珍惜艳丽的容颜。一旦女子服用了此药,身子会渐渐虚弱,日积月累,便会让人缠绵病榻,但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此外,此药的独特功效在于能够保持女子姣好的容貌,不会因着病情有所受损。”
贺嬷嬷停了一下,抹了抹眼泪,反问道,“皇上,您应该也知道,当时先帝的宫中高位妃子大多是蒙军旗,而主子仅仅只是出身于一个没有多少底蕴的汉军旗,却能够得宠生下阿哥,自然会有人不满。”
“但是这些都是小打小闹而已,可偏偏等皇上您度过了天花,有望成为储君之际,主子却这样被人下了秘药。这其中,谁最可疑?谁最得利?想必皇上心中应该十分清楚。”
其实康熙心中一直隐隐约约有个猜想,只是不敢去证实。他的额娘为何会在他登基没几年之后便离世了呢?向来处事果断狠辣的太皇太后真的没有参与其中吗?
今日听了贺嬷嬷的话和见到这张纸,康熙心中已经倾向于相信这位嬷嬷所说的,只等待着暗卫的禀报。
“那佟佳氏一族呢?额娘可是他们的荣耀和保障。若不是因为额娘,朕怎么会准许额娘母族从汉军旗迁入到满军旗上三旗的佟佳氏一族呢?朕也是因为思念额娘才大力提拔两位舅舅,并且让佟国维的嫡女初封为妃。”
贺嬷嬷轻声笑了笑,对康熙话中提及的佟佳氏一族表示极为不屑
,“皇上,您也说了这么多厚赏,也说了是为着寄托对孝康章皇后的思念之情。可若是主子没有早早地离世,您心中便不会有这么多的遗憾,不会这般大肆提拔主子的母族。”
“况且,主子初入宫时仅仅只是一位庶妃,宫中蒙古妃子娇纵蛮横,主子时常受到欺辱打压,那几年奴才可是知道她的母族从来没有关心过主子一点,以至于主子时常连打发宫人的银两都拿不出来。主子想必也是因为那几年母族的冷漠寒了心,之后哪怕当上了佟妃,生下了皇上您,扬眉吐气的时候,都没有对母族突如其来的殷勤给予一点点回应。”
贺嬷嬷望着康熙,继续反问道,“皇上您说,若是主子不在了,您便会将思念之情倾注到佟佳氏一族。要是主子依旧好好地活着,佟佳氏一族恐怕得不到一丁点好处。皇上,奴才所说,句句属实,皇上您可以仔细地追查,看看真相究竟是怎样子的!”
说完,贺嬷嬷依依不舍地看了康熙一眼,嘴里喊道,“主子,这么多年了,一切事情都已经说得清楚,奴才终于可以去见你了。”说完,没等康熙反应过来,贺嬷嬷已经没了气息。
若说康熙先前还有七分怀疑,看到贺嬷嬷这么迅速无畏地离开了人世,心中早已经相信一切。
康熙遥望着慈宁宫的方向,眼神暗沉,他不是不清楚太皇太后的手段,能帮扶着两位皇帝都能少年继位且执掌大权的人,怎会乐意额娘占据着母后皇太后的位置,掩盖科尔沁的荣耀呢?
康熙念着前朝三藩还未处理完毕,不宜于太皇太后明面上结怨。又感怀从前太皇太后劳心劳力地教导他,辅助他坐稳皇位。这些事情,让康熙暂且能够勉强容得下太皇太后。
但对于佟佳氏一族,康熙便不会这般轻拿轻放了。对于康熙来说,这佟佳氏一族只是他表示孝顺的证明。现如今,佟佳氏一族掺合甚至谋害了额娘,这让康熙怎么能够容忍佟佳氏这些人吸着额娘的血,一直不断地向上爬呢?
康熙转眼又想到,他还是又不能够直接降罪于佟佳氏一族,免得让人怀疑他对额娘的孝顺之心。只好循序渐进,慢慢地折磨着这些人,以慰额娘的在天之灵。
康熙命令一直守在殿外的粱九功进来,低沉说道,“梁九功,你速去各宫传朕旨意,佟妃自入宫以来,嚣张跋扈,肆意打压嫔妃,不修宫德,有失仪态,不堪为妃。从即日起,降为佟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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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命令一直守在殿外的粱九功进来,低沉说道,“梁九功,你速去各宫传朕旨意,佟妃自入宫以来,嚣张跋扈,肆意打压嫔妃,不修宫德,有失仪态,不堪为妃。从即日起,降为佟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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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命令一直守在殿外的粱九功进来,低沉说道,“梁九功,你速去各宫传朕旨意,佟妃自入宫以来,嚣张跋扈,肆意打压嫔妃,不修宫德,有失仪态,不堪为妃。从即日起,降为佟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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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命令一直守在殿外的粱九功进来,低沉说道,“梁九功,你速去各宫传朕旨意,佟妃自入宫以来,嚣张跋扈,肆意打压嫔妃,不修宫德,有失仪态,不堪为妃。从即日起,降为佟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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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命令一直守在殿外的粱九功进来,低沉说道,“梁九功,你速去各宫传朕旨意,佟妃自入宫以来,嚣张跋扈,肆意打压嫔妃,不修宫德,有失仪态,不堪为妃。从即日起,降为佟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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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命令一直守在殿外的粱九功进来,低沉说道,“梁九功,你速去各宫传朕旨意,佟妃自入宫以来,嚣张跋扈,肆意打压嫔妃,不修宫德,有失仪态,不堪为妃。从即日起,降为佟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