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澜站在那偷偷笑了笑,心中不禁闪过冷哼。
叶逸舟啊,叶逸舟。
想不到你府里的人都怕你呢。
整日摆着一张臭脸。
谁会喜欢啊,哼,残暴至极,杀人不眨眼。
哼哼。
近接着,那两个婢女又在那说。
“昨儿的事,你听蓝儿说起?”
“她说什么了?”
“她也说三公主近日有点怪。”
“嗯?”
“特别是这几日洗澡的时候,就拿昨日来说,她不是三公主屋子里的丫鬟么。昨日她提着热水给三公主加水,进屋的时候却发生三公主竟然蒙着眼睛,你说怪不怪?”
“蒙着眼睛?”
“是啊,往日都是自个洗的,嫌弃丫鬟洗的不好。这几日日日皆是如此,总觉的哪里怪怪的。”
“这么说也是有点,兴许人家心血来潮,玩玩而已,就想蒙住眼睛,咋也别太在意这些。”
“可是???”
“赶紧走吧,这里可是摄政王府,若是万一被王爷听见,说我们在这私自议论他的王妃.不管怎么样,遭罪的肯定是我们这些下人哦。”
“好吧,好吧??”那婢女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走吧,走吧!”
近接着那两个人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小,谢千澜站在那心思一挑,眉眼拧巴在一块,嘴角抿了抿,有些思索着。
谢千澜站在那抿着嘴思索着。
这流氓看来近日遭受了不少的非议。
看来这身体被换了,也给他造成了不便。
他原本那么尊贵的人,现居要屈尊将位做这些事,特别是学着做平日女人之事,内心是有些羞愤的。
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昨日我迫不得已偷窥他洗澡之事,为何今日屋里没有动静?难不成是叶逸舟那家伙下令的?
哎,算了,不想了,不想了,没啥好想的。
如此,谢千澜颇为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膀,便往不远处的屋子走去。
迈进屋子的那一刻,那双清澈的眼睛扫了一眼屋内的东西,再看了看书桌上的那一堆堆奏折,似乎又想到什么,便缓了一口气,走到书桌前,翻了翻。
看着奏折上那些繁琐的文字,谢千澜顿时又觉得无聊了。
“王爷!”
忽然间,一位穿着官服的文官焦急的跑了进去,他手中紧紧得拽着一本奏折来到谢千澜的面前,颇为急促的说道:
“王爷,这份奏折期限快到了,京兆府大人正催着下官办事呢。您还是赶紧批注下这份吧,那边都等着呢。”
谢千澜坐在那抬头一看,仔细地盯了那人一眼,起初是有些迷茫,可是观察一番后,才回忆过来,这人是父皇身边的文书大人。
平日里,都是他辅组父皇或者叶逸舟批阅奏折的。
“您还是赶紧看看吧,时间有点紧。”曹文书神情焦急,他将手里的东西二话不说递到了谢千澜的面前。
谢千澜眉眼一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赤黄色的文件,踌躇一凡后,便一把接过那文件。正当她打开奏折一看,那双清澈的眸子立马变地忽暗忽明,灵光一闪,刹那间,闪过一道犀利。
“负责潮州和扬州的京城督察盐官居然贪污了二十万两银子?他简直不要命了?居然敢做这样的事。”
“是,是,是”曹文书向来怕这阴晴不定的摄政王,于是小心翼翼地附和道:“是,是,王爷,不过您生气归生气,这件事您打算如何处理?是打算放了?”
“放了?”谢千澜一脸惊诧的说:“那怎么行,当然是立即捉拿归案了。”
“嗯?”曹文书诧异地望了谢千澜一眼,有些迷惘.
往日摄政王碰到这样的情况。
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命人将他们放了。
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义正严词地要求将人捉拿归案了?
此时的谢千澜,二话不说地在那份奏折上,拿起那只红笔批阅了起来,随即便把那份奏折递给了曹文书。
那曹文书楞神了一会,便低过头看了一眼那奏折,随后回过神,立马点头道:“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于是,曹文书一把接过奏折,便辞了行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正当他走出屋子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是一身黄衣的叶逸舟,叶逸舟飞快一瞥,眸子一闪,便走进了屋子。
正当他进屋的那一刻,谢千澜正坐在椅子上轻哼着小曲子,神情很是愉悦。叶逸舟往屋内轻轻一扫,便冷声道:
“刚那曹文书进来何事?”
谢千澜这才抬起头浑然不在意地回应道:“他啊,他不就是进来让我批阅一份奏折,说是时间比较赶,我就替你弄了。”
“看吧,我今日可是帮你出了力的呢。”谢千澜一边笑嘻嘻地一边又准备拿起一份奏折看起来。
“什么奏折?”
“啊?”谢千澜立马收敛了笑容,抬起头望了一眼叶逸舟,只见叶逸舟负首而立地站在那继续问道:
“本王问你,什么奏折?”
谢千澜眸子转了转,抿了抿嘴,便照实回答说:“不就是负责潮州和扬州的京城督察盐官贪污民款,我就替你命人将他捉拿归案了。”
“胡闹!”
一瞬间,叶逸舟一听立马冷声呵斥道:“简直是胡闹。”,叶逸舟转过身子,站在那喊了一声:
“青竹!”
一道身影一闪而出立马跪在了叶逸舟的面前应道:“是!”
“你现在立刻马上过去告诉那曹文书,让他把那盐官给本王放了,不得有误!”
“是!”
青竹一应声,立马消失在了面前。谢千澜坐在那一听,手中的奏折立马从手里掉落了下来,一瞬间出了神,呆楞地望着叶逸舟。
屋子里很是安静,她直勾勾地盯着叶逸舟冷漠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闪过一片不甘和愤怒的情绪。她紧紧地握紧拳头,愤愤不平地喊道:
“你为什么要将他放了?那可是百姓的钱,他明明做了对不起百姓的亏心事,你还让他逍遥法外,你简直是昏庸至极。”
“呵!”
叶逸舟冷笑了一声,看着眼前这般事事较真的女人,心中闪过一道讽刺,嘲讽道:“你懂什么,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我不懂,你懂,你知道现在大晋朝是什么样子的吗?贪官甚行,百姓匮乏,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呵呵!”
叶逸舟看着谢千澜站在他面前大吼大叫的模样,浑然不在意,他转过身子,准备往外走去。
“啪!”
忽然,一本书打了过来,重重地敲在他的背后,一瞬间,一道刺痛从他的背部袭来,一度让叶逸舟整个人顿了顿。
叶逸舟眉目皱在了一起,转过暗茫的眸子朝谢千澜望去,谢千澜见如此,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屋子内很是安静,更是蒙上了一片凝固。
两个人就站在屋内相视而望,一动也不动的,谢千澜那双清澈的眼眸狠狠地瞪着叶逸舟,整个人十分地不服气,胸口正此起彼伏着。
“过来!”
向来不管他人情绪的叶逸舟率先面无表情地开了口,那双眸子更是直勾勾地望着谢千澜。谢千澜生气地嘟着嘴,将手插在腰上,冷声地应道:
“干嘛?”
“你不是觉得你做的对吗?那本王就带你去瞧瞧。”
“去哪?”
“本王带你去验证下。”
“你想带我去哪?”谢千澜一脸防备地望着叶逸舟,叶逸舟眉眼一挑,眸中闪过一道暗茫,他心中明白谢千澜在想什么,于是便补充道:
“你放心,本王不会害你的,本王保证。”
谢千澜白了叶逸舟一眼,不服气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叶逸舟愤愤不平道:“量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叶逸舟瞟了她一眼,便负手而立地走出了屋子,谢千澜一瞧,对着叶逸舟地背影低声嘀咕了一句,便跟在了叶逸舟的后面。
??????
半个时辰后!
两个人便来到了京城郊区的盐厂,此时,两个人换了便装,从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站在一棵槐树的下面。
放眼望去,不远处正是空旷的一片,那一块块的海盐地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正在炽热的太阳底下暴晒。
那此起彼伏的盐水正被盐工木铲不断地翻滚着,一瞬间,那一粒粒白色的盐正被慢慢的稀释出来,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而在右边正堆积着一堆堆白色的盐山,而这些盐山又被分成了两类,一类是官盐,一类是民盐。
官盐自然不久后被运输到官道上,由专门人负责。至于民盐,可卖给百姓,也可卖给盐商做买卖用。
谢千澜那双清澈的眼睛朝四周一扫,那双眸子瞬间闪过无尽的思索,一道暗茫也一闪而逝,闪过道猛烈的犀利。
“你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没错,本王就算不解释,相信你也应该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嗯---”
谢千澜默叹了一会,自己那会在宫中偷偷看书的时候,书中有幸运介绍过。如今亲眼一眼倒是让她十分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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