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语凝，黑着脸说：“你就这么喜欢我摸你？”
“.....”
叶璇灵无言作答，就在秦言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时，下一刻，她竟是微微颔首，低声说：“其实....我不讨厌你这么做.....”
秦言：“.....”
面对叶璇灵这副态度，秦言嘴角一抽，突然间不知该怎样回应了。
他倒是希望叶璇灵能变回从前的样子，现在这种态度，属实把他给整不会了，两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女人.....有点棘手。
“你是想让我放过你父亲他们，才会这样说的吧？”秦言想转移话题，让自己的处境没这么尴尬。
可听到这话的叶璇灵，倏地娇容变幻，一双水灵的美眸，变得红润起来，语气中带着哭腔说：“我父亲已经....已经被国师他们....”
叶璇灵神情中透着悲伤，但还是强忍着提及悲痛之事，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秦言，或许这是她在世上....唯一能诉说的人了。
原来，其实她早已发现，宋徽带给他见的父亲是假冒的，只是她没有当面拆穿而已。
知道即便是自己拆穿对方，现在仍旧无能为力，唯有强忍着杀父之仇，继续待在国师府，每隔三天浸泡凶兽精血，提升实力，才能有朝一日.....自己亲手为父报仇。
秦言得知这些秘辛，不免大吃一惊，至于叶璇灵的悲痛，他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毕竟那是曾经想杀他的仇人，怎么可能生出怜悯？
但叶璇灵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秦言也是能感受到，似乎对方....而且曾经他也听叶璇灵亲口说过，她似乎真对自己动了感情.....
一时间，秦言内心无比复杂，以前欺负叶璇灵，哪怕她三番两次替叶家求情，不惜奉上自己的身子，秦言都是一口回绝，即便后面将叶璇灵放走，那也是因为命令她给冯天鹤下毒，事先做出的承诺.....一直以来，秦言都没想过给叶璇灵好脸色，即便不杀，那也是为了欺负她....
可事情变成这样，秦言复杂的心情，难以言喻，转移话题说：“你被国师囚禁在了这里？”
“嗯。”
叶璇灵微微颔首，美眸凝望着秦言，一颗泪珠从粉颊滚落，正好掉进凶兽精血中，立刻化为了白烟。
然后，她依旧是那副梨花带雨的表情，深深望着秦言，宛若一个我见犹怜的凄惨美人儿。
秦言被看得眉头微皱，语气不善地说：“你对着我哭有屁用？难不成还想我帮你报仇吗？”
叶璇灵连忙摇头：“不是，我没有想让你替我报仇，我知道你也想杀我父亲.....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就是觉得太孤独了。”
“你还孤独？当时想杀我的时候，把我赶出鼎城，我也没见你这么孤独啊！”秦言冷哼一声，宛若一个混世魔王般说：“给我把眼泪憋回去，不许再看老子！”
“其实我没有想杀你.....”
叶璇灵连忙摇头，不忘从浴桶中抽出玉手，抹了抹粉颊，鲜红的兽血，将她粉颊也是染红，其中的力量，更是刺激着玉肌，令她生疼.....
“本来就半身图案，现在脸上又沾这么多血.....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我....我不能收起法印，不然会扛不住兽血中的力量....”季月涵委屈巴巴的解释道。
看着她这副模样，秦言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内心狐疑：特么的，我怎么感觉自己才是坏蛋，这种感觉是什么情况？
按照正常人的认知，对于一个欺负自己，明显不给自己好脸色的人，正常人都会很生气才对！
可如今，秦言自认为没有给叶璇灵好脸色，她却一副可怜巴巴，唯唯诺诺的样子.....把秦言给整不会了。
好像自己是一个坏人.....可明明，理智又告诉秦言，他做的一切都是人之常情，哪怕现在杀了叶璇灵，其实也是复仇啊！
现在只是欺负而已.....怎么会生出这种奇怪的感觉？
“不对，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把我带歪了！”
秦言恍然大悟，双手摁着浴桶边沿，星眸盯着叶璇灵道：“小叶，你可知舔狗是什么意思？”
舔狗？
叶璇灵一头雾水，便询问秦言；待秦言将‘舔狗’的意思说给她听，只见少女的目光躲闪起来，有些不敢与秦言对视了。
“现在认识到，自己的态度了吧？”
秦言松了口气，你特么总算正常点了。
可下一刻，却见叶璇灵抬起臻首，问：“为什么叫舔狗.....不应该说是深情吗？”
噗！
秦言气血翻涌，险些一口老血从口中吐出......
“我这么欺负你，你还对我唯唯诺诺的，你管这叫深情？”
秦言无语道：“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对一个只想欺负你的人，你就不能硬气一会？就这还拿三道帝魂传承？这就是你叶家圣女的态度？”
秦言当真是气坏了，因为叶璇灵这种态度，就像他一拳打在棉花上，脑海中的仇恨，让他想欺负叶璇灵，对方越害怕自己，那他就越会开心.....可结果，叶璇灵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对他的欺负逆来顺受，甚至还....还无语的说是深情？！
秦言哪儿能不气？
面对秦言的呵斥，叶璇灵语气都不敢强硬，软弱地说：“毕竟是我对不起你在先的.....如果我是你.....我也可能会这么做....我知道你喜欢欺负我，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一点儿也不讨厌.....甚至，我喜欢你这样做。”
尼玛？
秦言体内的力量差点儿暴走，指责道：“你是有受虐倾向，你懂不懂？！”
“可我一开始没有这种感觉.....”叶璇灵轻咬嘴唇，望着秦言说：“是你欺负我.....我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
秦言彻底无语了，愣在原地，神情涣散，潜意识伸出一掌，浓缩力量.....最后咬了咬牙，还是敛收了回去。
“那你应该去找一个喜欢虐待人的，而不是我。”秦言说。
叶璇灵轻咬嘴唇，听出了秦言的弦外之音，美眸微垂道：“我感觉自己不是有受虐倾向.....只是喜欢你对我坏坏的态度....而且你长得好看。”
秦言：“？？？”
现在还敢馋我身子？
秦言眉头紧皱，深吸口，后退两步说：
“从浴桶出来，把身上的兽血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