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太太跟严三小姐扔下一个重头炸/弹之后,严琅就去了书房。
严琅在国外多年,自然不单单是为了学那个什么化学生物这种学完了基本用不上的东西,更多的还是严大爷希望儿子能够走遍各列强国家,多看多听多学。
至于为什么要用留学的身份出去,却是如今的国际形势问题了。
二叔是为国党工作的,半个月前上面的头头通过上海起义换了,像二叔这样的人还是照常坐着办公室看着报纸喝着茶,可身为严家正经掌家人的严大爷却有了别的想法。
两父子在书房里说了会儿话,最后严大爷拍了拍办公桌旁边的一堆资料,“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准备准备,开始慢慢接手家里的这些事务。”
严琅自然不会反对,点头同意,不过还是申请了一个短暂的缓冲期,“先成家后立业,父亲,我暂时就在榕城附近熟悉一下茶庄茶铺吧,等母亲那边跟容祖母定好时间迎了雅容回来,家里也有了人替我孝顺父亲跟母亲,我才能放心的去外地办事。”
严大爷笑着打趣地看了儿子一眼,“怎么,真就一眼看上了?当初小时候也没看你对雅容多热络。”
严琅只笑着说年少不懂事没开窍,换句话说这会儿开窍了就欢喜上了。
严大爷对于跟容家的这门亲事还是很赞同的,原本还担心儿子去国外跑了,接受了新式思想教育,会不会对这桩婚事不满。
如今儿子如此满意,严大爷彻底放心了,这会儿就点头道,“一会儿我让你母亲争取看看能不能把时间选近一点,当初我们严家能在江南扎根发展,多亏了容三爷的帮扶。”
容倩的祖父排行老三,不过前面那两个早些年闹洪灾,得疫病早早的就去了,只剩下容三爷一个人逃了出来,去京城投靠舅家,最后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清/政/府的进士,从此走上仕途。
严琅跟父亲很不正经的道了谢,而后拿了一沓家里陈年账本带回去,准备等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可以先看看,了解一下家里生意的大概情况。
虽然严琅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父亲查看家里生意账目了,可到底有几年没在家,大方向没什么变化,可小细节处的改变却也不能忽略。
在国外的时候,严琅看见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都会去学一学,恰好国外大学里的学习模式特别自由,只要你敢选,学校就不怕你真去学——反正学分不够毕不了业。
恰好管理经济市场这几方面,严琅也随便学了学,结合小时候跟在父亲祖父身边实践学习的经验知识,要接手一个江南第一茶商严家还是不费力的。
德胜抱着一堆东西跟在严琅身后一起回了清风院,院子里下人忙活着准备好了热水热茶点心瓜果等物。
有主人跟没主人时,院子里似乎连空气都不一样了。
严琅洗了澡出来坐在东厢房外间吹着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的夜风,让德胜把院子里官衣食的管事婆子叫来,报了几个尺码数,“找裁缝赶工,尽快做几套衣服送过来,配套的鞋袜也不能少,首饰的话,过两天让明月坊那边送点最近两年年轻姑娘喜欢的新样子我看看。”
管事婆子愣了一下,不过立马低头一叠声应是。
管事婆子也是年老成精了,稍微一回想这个尺码,就发现跟府里的几位太太小姐没关系。
再把今儿下午才来过的容小姐一对比,哟呵,可不就是容小姐的尺寸么。
只不知少爷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
呸呸呸,当然是少爷问了容小姐身边婆子才知道的,肯定不可能上手摸着测过!
“……春夏秋冬的都先备着,特别是夏季的,马上就要天热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要每天用上了……首饰铺珠宝店最近两年榕城有没有什么新的?”
严琅想了想,确定没有遗漏的,又吩咐管事婆子把西厢房整理出来,这就挥手让人下去了。
严琅自己住的是东厢房,西厢房空着,成亲之前容倩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他院子里用到房间,成亲之后严琅也不可能让容倩单独去西厢,所以西厢房是收拾出来暂时先存放那些衣服首饰的。
总归还记得对方只是自己未婚妻,不好把人的东西放去正房或者自己住的东厢。
管事婆子领着重任下去了,严琅又招呼德胜过来,“把院子里的树木都重新弄一弄,庭院里钟上栀子花白玉兰这些花树,季节都好好凑一凑,争取一年四季都能有花。”
像容倩那样从小学了些诗词歌赋的年轻姑娘,一定会喜欢有幽香浮动的庭院。
想了想,严琅又抬手,“算了,等我明天回来再决定种什么,先让花匠把院子整理一下。”
整理好了,等他这边确定要种什么,到时候一吩咐下去就能第一时间把花卉植株都移栽过来。
德胜算事看出来了,少爷对容小姐还真是上心了,抬手擦了擦汗,德胜躬身应了,“少爷,要不要在院子里弄个秋千花架什么的?”
德胜试探着提出建议。
严琅想了想,觉得这建议甚好,“回头划出一片地方留着以后弄些个草坪待用。”
等到有了孩子,孩子喜欢爬的时候就能在草坪上铺了地毯让孩子在阳光微风里户外玩耍,再等孩子大一点,草坪上再重新弄些孩子喜欢玩的木马等物……
安排好了院子,严琅看时间也不早了,挥退了守夜的丫鬟,严琅上床休息,睡前想着也不知前几天那个梦还会不会继续。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一夜无梦,严琅也只疑惑一下就丢开没管了,总归现在他有雅容了,还恰好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早上就在自己院子里随意用了点东西,严琅去正院的时候妹妹严珍已经去上学了。
如今也才四月下旬,严珍上的是女子中学,教会开设的那种,里面多是些有钱人家的女孩儿,学的东西比较多,用现在人的话来说,就是“洋气时髦”,而这个教会中学的女学生也都以先进知识分子自居。
严琅并不觉得这个学校不好,只是认为妹妹缺乏独立思想,太容易被外界或者他人的思想言论影响。
然而这种思想其实已经见见形成主要潮流,很多人都过于激进,说是要抛弃封建糟粕,却要连那些无辜的旧派女子也当作糟粕被抛弃被批判了。
早上在报纸上又看见了文人登报离婚宣扬要革去糟粕重获新生的文章,严琅眉头皱了皱,认为如今国内的思想太极端了。
国家要变强,确实需要革,可怎么革却没个统一的思想,有留学人氏亲日亲英亲美的都有,亲欧美强国的甚至还积极宣扬要把大家用了上千年的汉字汉语也革了去,着实有些荒谬。
如今国内正是努力寻找强国之道的混乱时候,各家思想都有,严琅想到父亲说的接触到的那些人......
在正院的正房里茶桌旁喝着茶翻着报纸,严琅胡乱想了一气,那版报纸也暂且没了翻阅的兴致。
刚好大太太从侧座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出来了,看见儿子,脸上立马露出个笑,“哎呀咱们家明轩是想娘了,所以才早早过来给娘请安了?”
严琅起身给大太太行了个礼,好笑地瞅了大太太一眼,“娘明知故问,今天不是要去拜访容祖母吗,上次回来都没来得及去一趟,儿子就想着今天早点过去,陪容祖母多说说话。”
大太太哈哈一笑,抬手隔空点了点儿子,一幅看破不说破的样子。说是陪容祖母多说说话,其实真想多跟谁说话还不一定呢。
即便没有严琅这么积极的催促,大太太也准备早一点过去容府,让严琅等了片刻,大太太忙着把要带的礼物都备齐了,这才招呼儿子跟上。
“既然是去看望你容祖母,怎么没见你带上礼物?”
大太太眼神围着儿子转了一圈,严琅淡定从容的笑了笑,穿一身长衫的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喝洋墨水的。
“儿子昨天带回来的那些都是洋人的玩意儿,容祖母肯定不会喜欢,所以昨晚连夜让德胜去定了套头面,还望母亲帮儿子掌掌眼,看看容祖母喜不喜欢。”
为了讨好容祖母,今儿严琅特意穿的长衫,还拿了柄文人扇,端的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用句大白话说,就是这乖巧俊俏的男娃娃,是老一辈儿喜欢的类型。
大太太故作吃醋的抱怨儿大不由娘,严琅知道母亲不是真的吃醋,却也乐意哄着捧着,在首饰店里给大太太定了一套翡翠的镯子耳坠,妹妹严珍也定了粉色珍珠项链。
看见点翠的发梳,觉得店里着手艺师傅手艺不错,严琅又顺手给容倩又定了一套点翠头面,发梳发簪坠额齐齐整整的一套,严琅催了老板两次,让他赶紧制出来,加钱也没关系。
严琅想早点带回家,等以后容倩梳了妇人的发鬓,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分明是给你容祖母选礼物,怎的最后还是给你家未婚妻定上头面了。”
大太太揶揄打趣,严琅一点不害臊,“哪里是只给我家未婚妻定了,娘跟妹妹不也有么?而且那不也是娘你未来儿媳妇,未来孙子孙女的娘。”
最后这个说法逗得大太太又是一阵爽朗的笑,直说这个说法她太喜欢了。
礼物备置妥当,二人这才上车,只带了一个婆子一个丫鬟并一个小厮,一起去了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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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齐了,今天的三更结束,我今晚早点睡觉了,难受
担心我不写之后世界所以努力留言的那位小天使,比心
虽然积极性确实很受打击,不过目前文案上剩下的那几个还是会写的,只是应该不会再加世界了,喝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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