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投票下来,玉娇龙的票数不断攀升。
周之煜觉得很奇怪,那位樊大帅怎么没露面?以他的财力,完全可以帮助谢幼骅逆转这种形势。
其实樊大帅今晚根本没来,他觉得冯一凡说的很对,自己不能太过于张扬,尤其是在选美比赛这种场合。
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鼓点响过,司仪快步走到话筒前,手里拿着票选的最后结果,说道:“我现在宣布,进入前三名的参赛者最终得票!刘嫣然小姐,一万八千三百五十六票,谢幼骅小姐,四万零五百二十三票,玉娇龙小姐,四万一千两百八十票!今晚获得上海小姐桂冠的是——玉娇龙小姐!”
这是一个多少有些出人意料的结果,赛前呼声最高的谢幼骅屈居亚军,不被看好的玉娇龙脱颖而出,以微弱的优势夺冠!
要说这些参赛者,即使有金主在背后支持她们,那也是需要巨额的真金白银,才能进入最后的决赛阶段。
问题是这些富人们不计代价,甘心砸出这么多钱,真是为了慈善捐助?还是就为了一点淫乐之心?
周之煜不考虑这些问题,他只注意观察台上谢幼骅落寞的神情,以他多年的泡妞心得,今晚是他上手的良机!
佳人心情不佳,有一个不讨厌的男人在身边呵护陪伴,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具杀伤力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现在有请樊将军、杜先生上台给获奖者颁奖!”
台下有人低声的议论着:“杜先生也来了,难怪都说比赛是青帮牵的头……”
“杜先生大手笔呀,这次募捐最少有十几亿!”
“听说杜先生自己也捐助了不少……”
身穿灰布长袍的杜先生迈步走上台,等了一会儿,没看到樊将军的影子。
杜先生拿过话筒,说道:“请樊将军登台!”
连催两遍,依然无人应答。
司仪打着圆场,说道:“樊将军可能是临时有事,不在现场,那就请杜先生给获奖者颁奖!”
颁奖之后,由邀请来的各界明星进行义演,京戏、西河大鼓、昆曲、滑稽戏、气功表演等等。
周之煜无心看演出,他的目光无时无刻,都在追逐着谢幼骅的身影,就像是一只闻到鱼腥味儿的馋猫。
他在盯着别人,就有人在盯着他。
一直跟着黄东彪的老虎,偶然间看到了周之煜,他眼里都要喷出了火。
老虎的膝盖就是被周之煜开枪打伤,造成粉碎性骨折,虽然在事后送去医治,但是延误时间过长,加上点四五子弹的巨大破坏力,想要完全复原根本不可能。
老虎现在就是一只残废虎,走路要使用手杖借力才行,每次看到自己的伤腿,他就会想起周之煜,要不是碍于对方是保密局的人,他早就实施了报复!
今天在这遇见了,起先他只是暗自咬牙切齿,也没有什么办法。后来他注意到周之煜在盯着谢幼骅,这让老虎心里有一个想法……
谢幼骅心里很郁闷,樊大帅明明答应过自己,上海小姐的桂冠一定是属于她,没想到关键时刻,许诺者无影无踪,直接导致玉娇龙夺走了冠军。
“还想要我做他的姨太太,想得美!”谢幼骅躲在角落里,腹诽着樊大帅。
“谢小姐,你好。”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幼骅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请不要打扰我!”
周之煜坐到她对面,说道:“谢小姐,还记得我吗?”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最直观的第一印象就是外貌,你说自己再有才华,那也需要慢慢了解才行。
像谢幼骅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对于俊美的男子同样动心,她当然记得这个试图勾引自己的男人,三天前若不是樊大帅出现,她也就欣然赴约了。
谢幼骅声音嗲嗲的说道:“周先生,我记得你,可是今天我心情不太好,想静一静嘛……”
周之煜微笑着说道:“这里确实很吵……要不这样吧,我知道一个清净的地方,如果谢小姐肯赏脸,我们去坐一坐,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
谢幼骅眼波流转,说道:“我说了,你能帮我解决吗?”
周之煜:“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愿意为漂亮的小姐效劳!”
谢幼骅掩嘴笑道:“你的嘴是抹了蜂蜜吗?……好吧,在这里也是闹心,咱们走吧!”
两个人站起身,一前一后向舞厅门口走去。
看到这个情景,老虎赶忙对正在看表演的黄东彪说道:“黄先生,我肚子不太舒服,您看……”
黄东彪被滑稽戏逗的前仰后合,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去吧。”
舞厅外面,周之煜和谢幼骅上了车,轿车向元宝街方向驶去。
老虎紧跟着追出门外,连忙上了车,刚发动好轿车,车门一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坐进来,嚷道:“虎哥,你要去哪?带我去好不好?”
老虎来不及跟他解释,猛踩油门,轿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直追下去。他的瘸脚走路费劲,开车不受影响。
少年叫黄立本,是黄东彪的亲侄子,这次来听说有选美比赛,非缠着叔叔带他来瞧热闹。
但是他终归是孩子心性,看了一会哼哼呀呀的唱段,早就坐不住了,就尾随着老虎出来,想跟着去透透气。
半个小时之后,周之煜的轿车在距离他家百米远路边停下,说道:“谢小姐,请下车吧?”
谢幼骅早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假装不解的问道:“周先生,这是哪呀?”
周之煜:“前面就是我家。”
谢幼骅做作的惊呼道:“到你家来做什么?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周之煜下了车,打开谢幼骅一侧的车门,笑道:“我们不说出去,谁会传出去?我家里有上好的法国葡萄酒,想请谢小姐品尝品尝。”
他弯下腰去拉谢幼骅的手,忽然从倒车镜里看到一个蒙着面人,手举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向自己猛砸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向旁边一闪身,躲过了头部,没躲过肩膀。
“蓬!”一声闷响,周之煜踉跄着扑倒在地上,肩胛骨被木棒砸中,感觉疼的像是断了一样。
他今晚是去消遣娱乐,并没有携带武器,即使有枪,这么近距离下的袭击,也来不及掏出来。
对方紧接着又一棒,狠狠砸向他的左腿,这么粗的木棒要是砸上,铁定骨折。
周之煜是受过训练的特工,并非是不堪一击的普通人,他发现对方的一条腿似乎不太灵便,他躺在地上向前滑行,一脚踹在对方的脚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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