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的鉴赏有难度,容我仔细瞧瞧。”作为古玩商会的会长,其本身也是一名古玩爱好者,放大镜这类的东西,郑会长自然会随身携带。
话音落下,他从兜里摸出放大镜,凑近了认真鉴赏。
“器皿浑圆,色泽呈现紫褐色,纹理细腻流畅,质地极佳,这是南唐时期手工打磨的杰作……”
郑会长鉴宝无数,像这个级别的古董,倒不至于令其产生多大波澜,他面容平静的说道:
“鉴定为真,市场估价为三百万。”
话音落下,他却带着几分钦佩的目光看向宁凡,不禁对这少年又刮目相看了几分。
“什么?居然又是真的?”
“连续两件都鉴定为真,这应该不能单纯归结为运气好了吧?”
“估价为三百万,拍卖出去起码得五百万,照这么算,杨公子怕是危险了……”
杨泽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却咬牙极力挽回面子,道:“我跟他赌得是真品的件数,并非其总价值!”
“谁输谁赢?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换而言之,自己可是中了五件,至于宁凡,他绝对不可能购买六件中五件。
闻言,宁凡看着杨泽一笑,道:“的确为时过早。”
“我出价四百万……”赌约进行到现在,围观人群已然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家底殷实的陵江市上流圈子人物。
当即毫不犹豫开始提价,却被郑会长打断,他笑着冲众人说道:
“请大家少安毋躁,相信各位同老夫一样,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位小兄弟接下来四件古董的真假……所以容老夫鉴定完毕之后,大家若有兴趣再现场拍卖如何?”
“那就请郑会长不要耽搁大家时间!”杨泽神情不耐,恐怕在所有人当中就属他最着急。
知道他现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郑会长也懒得跟其一般见识,转而开始鉴定剩下四件古玩。
结果如果宁凡预料的一样,无一例外,全都被鉴定为真。
“不……不可能!”杨泽如同被人点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说道: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要亲自鉴赏!”
随即,他一把推开挡在跟前的人,直接冲到宁凡摆放古董的位置。
宁凡则懒得搭理其垂死挣扎。
除了方才已经拍卖出去的血玉镯,杨泽能确定为真,剩下五件,他都挨个进行检查。
砚台的真伪,以他现有水平,很难料定真假,但其余四件,居然全都是真的!
看到杨泽满面不可思议的表情,围观众人就知道他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当即再不犹豫,开始疯抢起剩下五件古玩来。
只不过,后面几件的价值都不算高,加上砚台,总共也才拍卖出一千万的价格。
跟沁血玉镯自然没法比,但对于宁凡,两千万已然超出他心里预期好几倍,这家伙表示很满足。
对了,还有三千万!
“我说过,自己的运气比你好。”宁凡笑眯眯地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杨泽,然后冲其摊开手掌,说道:
“给钱吧?别忘了,还有跪下道歉。”
噗!
听到这话,众人差点没集体狂喷,草,这小子绝对是老阴比,故意装门外汉好扮猪吃虎。
毕竟,谁特娘运气再好,能好到在古玩市场买六件,不,买七件,结果全是真品!
杨泽瞬间脸色铁青,难看到极点那种。
如果说损失一点钱对于他来说还可以承受,但要是当众给这小子跪下,从今往后,自己还不得沦为古玩圈的笑柄?
“小子,让我给你下跪,就不怕你受不起?”杨泽咬着牙,企图仗势欺人省掉这一跪。
损失几千万,丢的只是面子,可一旦跪下了,丢的就是尊严。
跟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也说道:“是啊,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别做得太过分了。”
“年轻人,看在张一丰大师的面子上就算了吧!这也是为你好!不然张大师一旦追究起来,你根本承担不起他的怒火。”
对于杨泽这群人众目睽睽之下耍赖的行为,围观众人都觉鄙夷。
不过,他们也知道,宁凡充其量就是个还算有点实力的鉴宝能人,但跟张一丰那样的大师比起来根本不够看的。
因此这少年想让杨公子下跪,恐怕很难。
听到这些话,宁凡的脸则顿时黑了下来。
草,杨泽这瓜怂和这群老匹夫还真特娘的不要脸!
先前自己非要舔着脸临时加赌注,现在输了,就想对小爷施压?
去你奶奶个腿的!
“不是我说,张一丰算特娘的老几?让小爷卖他面子,他也配?”宁凡冷声说道:
“还有,你们大可不必对我道德绑架,因为……只要小爷不道德,你们就绑架不了我。”
“愿赌服输,张一丰大师教出来的弟子,应该不会输不起吧?”郑会长沉着一张脸,他有些不喜杨泽一行人耍无赖的德行。
杨泽皱着眉,骑虎难下。
下一秒,他却觉双膝陡然一痛,随即双腿便不听使唤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