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紫玉峰上,正传出杀猪般的叫声,这让等在山脚的各门派家族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们非常有理由怀疑,圣医门就是一个邪.教,因为身为创办人的梅羡灵就很邪门。
一个五灵俱全的废灵根,不仅能修炼,还是同级无敌的存在,能修炼就罢了,还能获得灵宝的认可,还能带着各路修士闯过九死关。
他们守在这里,不单纯是因为灵宝,还为了梅羡灵身上的秘密。
以前的梅家是超级家族,第一代家主梅江德就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也正是因为梅江德以废灵根的资质到达他们仰望的高度,才会为梅家招来祸端,直接导致梅家的败落。
各门各派围剿了梅家,只从梅家得到了一本《道一诀》,他们也曾让子弟修炼,无一不是爆体而亡。
历经这么多年,梅家已经一代不如一代,逐渐衰败,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们一点也不怀疑,不用他们动手,几百年后归元九域再无梅家。
偏偏,又出来一个梅羡灵,同梅家老祖梅江德太像了。
梅家壮大,是归元九域所有门派都不希望看到的。
紫玉峰上,没有山下修士想得那么邪乎,就是梅羡灵拉着四小只和梅傲峰一起泡药浴。
四小只已经习惯了药浴,梅傲峰堂堂元婴期修士,这种程度的疼痛还不放在眼里,直到梅羡灵拿出惊云清霄狐的灵血。
灵兽血滴入药桶的瞬间,放有安灵丹的妖兽血直接沸腾了。
非人的折磨刚刚开始,四小只就开始高声嚎叫,太疼了!
这种情况,一个月以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没有适应灵兽血。
反观梅羡灵,右手若无其事地伸进汤药里,仔细感受汤药的威力,判断四小只能够承受这种程度的药力后,放心了。
看梅傲峰忍得非常辛苦,作为最最亲爱的妹妹,梅羡灵害怕梅傲峰会憋坏了,当然要特殊照顾一下。
手指一弹,又一滴灵兽血飞入梅傲峰的药桶内,剧烈的疼痛让身为元婴修士的梅傲峰受不住,闷哼一声,“哼”
拍拍手,一切都在梅羡灵的掌控之中,心情不由得大好。
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梅羡灵眼角余光发现公孙树正朝这边而来。
这段时间,梅羡灵一直避免同公孙树碰面,她有些害怕公孙树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再次怀孕后,梅羡灵没有打算告知公孙树。
在梅羡灵眼里,以前的公孙树只是球球的爹,再加上公孙树长相绝了,梅羡灵可以毫无压力地说出负责二字。
现在,右手覆在胸口上感受着异常地跳动,梅羡灵不能说,也不敢说了,他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为了避免公孙树同自己搭话,梅羡灵一脚踹在看直眼的扶桑腿上,“好看吗?”
泡在药桶里,梅傲峰是赤裸着上身的,正是因为感受到了扶桑那灼热的视线,梅傲峰才会硬生生忍住痛呼。
他一定,一定不能让扶桑这个神经病瞧不起他,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该死的胜负欲。
“尚可。”点点头,扶桑很矜持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同时,扶桑心里忍不住想,“丫的,装什么装?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事实证明,梅傲峰对于有男人觊觎自己这件事,简直就是零容忍,“你有完没完?”
“给老子把眼睛移开!”
哼笑一声,扶桑混不吝地说:“你梅家大公子管天管地,还能管扶某人看什么?幼稚!”
活了这么大,在星罗城小一辈中就是霸王的存在,梅傲峰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人以这么恶心的语气说幼稚。
双手重重拍在汤药上,梅傲峰下一秒就要跳出药桶,被梅羡灵及时阻止。
“哥,药效消失之前,你要是敢踏出药桶一步,以后,我就让扶桑监督你泡药浴。”
梅羡灵的威胁很有用,梅傲峰当下就消停了,忍受着各种别扭,老老实实地待在桶里。
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梅傲峰没有看见,梅羡灵悄咪咪地伸出手,对着扶桑招了招。
一个金色的花蕊落入梅羡灵手心,扶桑嘲讽道:“你哥哥有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妹妹,不知道倒了几辈子血霉。”
猛地睁开眼睛,梅傲峰只看见梅羡灵握紧的右手,气急败坏道:“扶桑是吧?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我梅傲峰一定不会放过你!”
“白痴!”扶桑讥笑道,被自己的妹妹卖了都不知道。
转瞬一想,扶桑还真有点好奇,“你要如何不放过我?说来听听?”
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梅傲峰被扶桑的笑容恶心到了,当下决定,除非有必要,否则,他一定不会同这个神经病讲话。
围着梅羡灵身边转了这么久,梅羡灵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这让公孙树很不舒服。
拉着梅羡灵就走,公孙树也顾不上梅羡灵的想法了,这事儿必须搞清楚。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停下,公孙树人狠话不多,直接伸手查探。
梅羡灵又岂会让他如愿,何况,梅羡灵也不是有意隐瞒,“不用看了,就是你心里想得。”
这一刻,公孙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执意想要得到答案。
无声的沉默在两人周围蔓延,既然到了这一步,梅羡灵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这不重要,我们之间以前不会有什么,未来更不会有什么,我说得没戏不是客气话。”
“当然,你是孩子父亲,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不会干涉你跟他们相处,但是,也只限于此了。”
梅羡灵无所谓的样子让公孙树心里腾地冒起一团火,他还没有搞明白原因,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
两手捧着梅羡灵的脸,狠狠得吻了上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这张恼人的嘴巴闭上。
辗转多次后,公孙树忘了初衷,脑子里一片空白,在欲望的趋势下,慢慢加深这个吻。
推不开公孙树,梅羡灵在公孙树嘴巴上重重一咬,公孙树就像不知道疼痛一样,任腥味充斥着口腔也不松开。
直到榨干心肺里的最后一点氧气,公孙树才不得不松开梅羡灵。
气喘吁吁地望向梅羡灵,发现梅羡灵冷静的吓人。
梅羡灵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以走了吗?”
这一刻,公孙树感觉从未这么无力过,同时,他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在不知不觉,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