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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云言流产吐真言(1 / 1)

郑宜良像是突然支撑不住了一般,终于瘫倒在了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其实在接到云函的电话之前,他就已经带人到达山顶上了,因为怕与云言错过去,犹豫一番还是决定留下八百人在山腰以下寻找,剩下的一千二百人随他直接进了深山。

在发生这件事之前,他真不知道原来a市还有这样一个让他心生畏惧的地方,黑夜,只有高射程手电筒的一个个灯柱在闪,你能看到的也只有灯柱照住的地方,一声声对云言的呼唤在深山中回荡,回应你的只有同样的回声。

在天亮十分他们已经到达山顶了,可是依旧没有回应,也没有一点儿他想要找的人的身影。

没有什么是比绝望更适合形容他心情的词汇了,面对着这偌大的山,那个娇小的女人到底藏身在哪里呢,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这里?

可能是云函的电话挽救了他的吧,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该何去何从,接到电话他就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医院赶,好几次,若不是被武警部队的人拉住,可能现在的他也和云言一起躺在手术室里的。

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合眼没有坐下,此刻他坐下来才感觉到自己的腿好像已经麻木到不收他控制了,可是啊,不收他控制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云言,在比如他的孩子!

他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他又怎能这般不小心地让云言被人掳走,让他的孩子被扼杀在母胎里连睁开眼睛看一看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一想到这里,郑宜良就无法抑制地呼吸不畅起来,心脏如刀剜般疼痛,甚至是整个内脏,整个人,都好像在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地剜着。

云函在旁边看的真切,想要安慰郑宜良,手抬起来半晌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是啊,发生这样的事情,安慰又有何用,说到底终究是云洛阳造的孽啊。

一想到这里,云函垂下来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一个信念在突然在他脑中炸开了。

没错,他要替云言报仇,他要让云洛阳还债,来赎他所犯下的那些罪过,但他不会亲自动手,他要云洛阳自己毁了自己!

走廊上,护士医生来往匆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郑宜良挣扎着起身,却在起来的那一瞬间跌下身去,他忘记了他那已经肿的不像样了的脚腕,却还在挣扎着站起来,云函见到郑宜良这番狼狈的模样,心中有些酸楚,忙改变了脚步的方向将郑宜良扶了起来。

“她怎么样了?”郑宜良死死捏住医生的胳膊,几乎是怒吼着将那句话问了出来。

“没事没事啊,没事不要紧张。”医生吃痛一般地使劲将胳膊往回收,却无奈一点也不起作用,此刻的郑宜良显然已经接近崩溃边缘,“放松啊,放松!”

“哎哎哎,等一会,现在还不能进去。”医生连忙拦住正要往手术室里冲的郑宜良。

郑宜良见云言无事,也深深地送了一口气,便没有在继续硬闯,又小心翼翼一般试探着问了一句,“那······那孩子呢?”

“孩子······”医生揉了揉被郑宜良捏的发麻的胳膊,“孩子也暂时保住了。”

“暂时?”郑宜良皱眉,“什么叫暂时?”

“唉”医生有些预言又止,“一个月时刚好是最不稳定的时期,再加上母体的过度虚弱还有肺部吸入过多乙醚类有毒气体,所以······”

“所以怎样?”郑宜良眉头紧锁。

“所以就算是现在暂时保住了,也不保证后期会不会流产,就算后期没有流产,也不能保证生出来会不会发育不完全。”

“你的意思是说,畸形儿?”

“唉!”医生没有回答,只是惋惜一般叹了口气“我看啊,你们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等你妻子醒过来好好跟她商量商量,要是决定好了呀,还是提前做掉的好。”

“别担心,宜良,医生不是说了只是有可能嘛!”云函见郑宜良的脸色不对,连忙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我告诉你,不管是畸形还是缺胳膊少腿,要是你们给我保不住孩子,我让你们这个医院陪葬!”郑宜良突然疯了一般地揪住医生的衣领。

医生难以相信,明明刚刚还是一个看上去正常的人,下一刻却好像失心疯一般乱咬,连忙点头应付着往手术室里跑。

“将近两分钟过去,云言终于被推着出来了。”

“阿言阿言!”郑宜良终于见到了云言,急忙赶上去喊着,病床上,她的小脸是那样的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秀眉紧紧皱在一起。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病人刚刚手术完需要休息,您这样会打扰到她的。”推着病床的护士连忙阻止到。

果然,云言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喊,眉头拧的更紧了。

半个小时,郑宜良还是安静地做到了云言的身旁,医生护士哪里熬得过他,况且刚刚回到医院的院长一听到是郑宜良,也连忙吩咐下去说要他们满足郑宜良一切的要求。

云函现在也忙透了,一边担心着云言,一边忙着接听那些媒体如风般的电话。

云言现在需要休息,郑宜良也一样,所以云函还是决定将媒体一一压了下去,他们一定不希望被媒体打扰。

云函深深地向病房里望了一眼,便给助理打了电话。现在的他还不能出去,一身的狼狈只会让媒体更加肆虐的猜测,所以他得先让先助理给他拿要换的衣服过来。

“阿言······”郑宜良轻轻抚擦着云言苍白的脸庞,看着她这幅让人心疼的模样,郑宜良突然哽咽起来,其实他早就崩溃了,在找不到云言的这几天里,甚至在今天早上找到山顶上还是找不到她的时候他都已经绝望了,如果不是云函的电话,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宜良,宜良······”云言迷迷糊糊中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阿言我在。”郑宜良连忙握住了云言胡乱摸索的手。

不知是听到了郑宜良的回应,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云言再被郑宜良握住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然后渐渐又睡去了。

云言是在当天晚上才醒过来的,睁开眼,看到了一旁已经睡着了的郑宜良,若是在平日里,云言看到他的第一眼一定不会相信这就是郑宜良,他一向爱干净,穿着也很是注意,可是趴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明显的青色胡茬,头发上甚至还有干树叶,衣服好几处也被撕碎成了布条儿。

云言看着这样狼狈的郑宜良,突然忍不住捂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她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可是浑身的颤抖却无法抑制。

“阿言!”郑宜良感受到了云言的颤抖,慌忙睁开眼睛看着她,“阿言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啊?别怕别怕我去叫医生来。”说着,郑宜良就要起身出去。

“没有没有,我没有,别走宜良。”云言紧紧地抓住了郑宜良的手臂。

郑宜良吃痛地倒吸一口气,“那你怎么哭了,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郑宜良轻微的反应怎能逃得过敏感的云言,“你也去了山上吗?”云言心疼地看着他,其实没什么好问的,郑宜良撕扯的衣服,头上的碎叶,哪里还需要多问呢?

“傻瓜,你在那里,我怎么能不上去接你呢?”郑宜良浅浅笑了笑,眼里却尽是苦涩。

“哪了受伤了?”云言看着郑宜良那通红并微微有些肿起来的眼睛,心中阵阵酸涩。

学生时代看过一本书,对爱情深入理解的女作家说,如何看待一个男人的爱情,假如他因你而落泪了,又强忍着不使你看到,那这爱情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我没事,只是擦破了点儿皮。”郑宜良伸手将云言脸庞上豆大的泪珠轻轻拭去。

云言借机拉住郑宜良的手臂将袖子挽起来查看,“还说没事!”云言看着郑宜良整个的肿起来的手臂嗔怪道。

“跟你比起来,这点儿伤算的了什么?”郑宜良看着云言心疼的模样,心中又疼有暖,忍不住俯身将病床上的小女人揽到怀中。

郑宜良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力量不让自己弄疼云言,可有忍不住渐渐将云言抱得更紧,怀中她的颤抖是那样的明显那样的让人心疼。

云言被郑宜良抱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可是她又忍心推开他,更多的是不舍得,因为在那冰冷恐怖的山上,她是那般期待这个温暖又强大的怀抱。

“阿言,阿言······”郑宜良不住地呼唤着这个深深植根在心底的名字。

云言感觉到,她的脖颈之上,正有一颗接连着一颗的泪珠落下来,灼热而深情。她感觉得到,也听得到,那是郑宜良的最真挚,最深情的诉说与告白。

“宜良,我爱你,我爱你······”

在这个安静的,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两个人的心,就在样在苦难。伤痕中,一点一点地更加靠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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