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日未留宿坤宁宫,这让莫雪黎心慌不已,立即叫来了掌管牌子的总管,得知皇上竟是翻了莫卿羽的牌子。
茶杯应声而碎,摔在地上。
太监总管的后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其实他没说,今天早上还当朝宣布要封莫卿羽为娴妃,力排众臣非议。
“那个贱人现在在那里?”
得莫卿羽在寝宫中,立马由着宫女搀扶,不想就在半路相遇。
“你倒是有闲情雅兴,竟然在这御花园赏花。”
御花园乃是去往莫卿羽住处的必经之地,皇上知道莫卿羽向来喜欢花草,便将风景最好一处给了莫卿羽。
若不是因为坤宁宫更加奢华,又是历代皇后的住处,她怕是也选择了锦绣阁。
原本住处是一直空着的,不想皇上竟然赐个了这个贱人。
“那当然,毕竟皇上宠爱,特地许我个好住处,若是不来,岂不是会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果然爱情会让人糊涂,嫉妒使人丑陋,原本莫雪黎多精明的一个人,如今也不过两句而已,竟然脸就如同染坊一般,让她毫无成就感。
“你不过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通房罢了,竟然也敢如此嚣张……”
话未说完就被莫卿羽打断,“唉?皇后娘娘难道不知,就在今早,皇上刚侧封我娴妃,难道皇后贵为后宫之主,竟然连这都不知道吗?”
莫卿羽偶然一撇,看见了黄色的身影想这边走过来,心下一计,立即走上前,对莫雪黎步步紧逼。
将脖子上的痕迹露出来,“皇后娘娘想必许久没有得到皇上的垂青了吧,哎,我就不同了,昨日皇上折腾了我许久,皇后的坤宁宫想必也和冷宫差不多了吧。”
“啪!”莫卿羽嘴角渗出血迹,用手蹭了蹭,冷笑,无声的说,“你完蛋了。”
傅长安出现将莫雪黎摔了个趔趄,“这是做什么。”
“皇上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皇后还是在佛堂前闭关三日,好好清净一下心中杂念吧。”傅长安竟莫卿羽扶起,后者对上莫雪黎阴狠的目光,尽是恨意。
这还不及当初你给我伤害的万分之一。
她不过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不过她可没打算放过他们。
三日后皇后出来,心中不甘,一直想着如何报复回来。
突然出现个主意,月底就是邻国使臣进贡,倒时皇上必会大摆宴席,妃嫔也有参加节目助兴的惯例。
莫卿羽可是不学无术除了医礼之外,其他一窍不通,每年的宴会都是她大展身手的好时机,而每年莫卿羽也都是为了衬托她而出席的,每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收获一大波的赞赏。
今年不如就让莫卿羽来衬托的更加彻底些,当众出丑,倒是皇上定会厌弃她。
那时高下立见,是谁文采出众,更上一层。
皇后告诉了各宫使臣来访的事情,唯独没有告诉莫卿羽,这次定要让她出个大丑。
她本来最擅长的舞蹈,因为宴会,故此她特地竟宫中的声乐司的嬷嬷叫来辅导,为的就是艳压群芳。
而且衣服也是让尚衣局提前精心准备的。
宴会当场,莫雪黎头戴凤冠霞帔,尽显皇家奢华,就显得莫卿羽越发的素雅。
莫卿羽略施粉黛,便让人倒吸冷气。
使臣见到后,眼睛便在也挪不开位置了,直到皇上微微咳嗽,才如梦惊醒。
“看来天朝果然是大国,皇妃都如此绝色,皇上好福气啊。”
但是对莫雪黎却只字不提。
她今日穿着这么亮眼的衣服,竟是给莫卿羽做了嫁衣。
遂即露出个自认为优雅的微笑。
“我们娴妃不仅绝色,还能歌善舞,才艺非凡,娴妃不如就此给使臣展示一下如何?”
此话一出,倒是引起了傅长安的不悦,暗怪皇后自作主张。
莫雪黎轻咬红唇,装作不知。
只要今日让莫卿羽出丑,就算是被皇上责怪一下又能如何。
“娴妃请吧。”见莫卿羽盯着她,便又说了一句。
对上澄澈的双眼,心中咯噔下,难道莫卿羽早有准备,不过转念一想,莫卿羽就算是有准备,一个月又能做什么,毕竟连基础都没有的人,也难登大雅之堂。
“好呀,我就为使臣弹奏一曲,但是光有音乐未免有些太过枯燥,不如皇后娘娘来伴舞如何?”
众所周知,皇后是最擅长舞蹈的,让她伴舞,估计莫卿羽的乐曲都跟不上皇后的舞步,倒时不是更令人出丑嘛。
莫雪黎目光直视着莫卿羽,似是想把她看个透彻,但是却失败了。
“好,那本宫就坐一回娴妃的陪衬。”
莫卿羽准备的是十面埋伏,开头曲子想起,莫雪黎就很是得意,谁不知这个曲子多难,拉这首曲子,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放心下来便不在理莫卿羽,顾自跳舞,但到后面莫卿羽竟然越弹越快,莫雪黎隐约感觉有些吃力。
直到惨叫惊醒了沉浸在琴声的众人。
莫雪黎被衣摆绊倒,摔倒在地。
众人各个脸色透红,憋着笑意,忍俊不禁。
莫雪黎看向众人,尤其是皇上的眼中面带不喜,甚至隐隐有些嫌弃。
回去之后便大发雷霆,将能摔的东西摔了个干净。
而莫卿羽却颇获赞扬。
莫雪黎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近来,莫卿羽很是忧伤。
一来,夫君许久不曾有消息传来,她独自在这深宫之中,偶尔逗逗小桃,委实寂寞无趣。
二来,傅长安这只臭不要脸的色狼,老是想着染指她这枝小娇花,虽有伊尹妙计伙同小桃逗逗这傅长安几番,好生有趣,可是,夜夜被他惦记着,委实烦人。
三来,傅长安后宫女人忒多了些,整日找她麻烦。再加上那厮白日不计场合,死乞白赖地揽着她坐在腿上,莫卿羽总是叹息:怪她平日所食甚少,身姿过于纤细了些,否则,此时定压得他以后再不敢抱着她。毕竟,大庭广众的,她这宠妃委实不宜扫了他的面子,生生被那厮白白占了许多便宜。
如此一来,莫卿羽便有些伤春悲秋起来。
这样一来,傅长安就担忧了,美人儿不高兴了,他就更不高兴了。为了讨好爱妃,傅长安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为博红颜一笑。
一日,傅长安一脸神秘,牵着莫卿羽的小手到了宫中新建的酒池。
莫卿羽目测,忒大了些,都要有她的陌幽殿一般规模了,果真是奢侈无度。
然后,莫卿羽坐在一旁,无聊地瞧着他吩咐宫人朝池子里灌满美酒。不厚道地想:这是要在池子里喝酒还是洗澡?
等到足足3000多名男子纷纷被“请”进酒池“饮酒”,莫卿羽方才瞪圆了眼睛:她这是出现幻觉了?
为了解解惑,莫卿羽端起自进宫一来最为温婉的笑容,问道:“皇上,这是什么风俗吗?卿羽从未听说呢。”
美人一笑,万物失了颜色。傅长安更是喜不自胜,看来传闻不错,爱妃果然有此爱好。
“朕知道爱妃你在长云时便喜欢看人聚众饮酒,特意修建了酒池供爱妃寻乐,如何?”
莫卿羽:“……”暴君!败家的鼻祖!她爱看的是夫君饮酒,竟被人曲解至此,传言委实可怕了些。
“爱妃可是不满意?”
“满意!”简直太满意了,孽做多了总是会遭报应的。不过,麻烦您收起那要吃人的目光好吗?怪吓人的,没有夫君在身边,她会被吓到的。
又一日,小桃带来消息:夫君终于命人送了绸缎。莫卿羽就差一抹泪哭晕过去,激动!
左等一番,右盼一会,仍是不见绸缎送来。
莫卿羽怒了,这宫的奴才如此墨迹,真真是无用之极。
小桃又带来消息:傅流云命人将绸缎送到赏心亭了。
莫卿羽一瞪眼,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刚进门的御前太监小林子愣是被撞倒在地,直吆喝疼。
“娘娘哟,您这是风风火火地干什么哟?皇上让您前去赏心亭侍候。”
“本宫本就是要去赏心亭的啊。”
“是是是,奴才该死,挡了娘娘的道儿。娘娘您与皇上鹣鲽情深,自是心有灵犀。”
莫卿羽:你才心有灵犀,你全家都心有灵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念过书是吗?
于是,一番波折之后,莫卿羽终于见到夫君送来的绸缎。
然后,然后,傅长安就让宫人当着她的面儿一匹匹撕开,声音是一如既往的熟悉。
莫卿羽仔细观察着被撕开的绸缎,听着听着,喜笑颜开。
声如出谷黄莺,悦耳动听。直教傅长安心肝乱颤一把的。
傅长安乐道:“坊间盛传,长云世子妃喜闻裂帛之声,果然不假。”
言下之意:锦缎难求,朕为爱妃你一掷千金,还不快以身相许啊。
莫卿羽应付,“谢皇上。”或许觉得诚意不够,又笑道:“裂帛之声,真好听!”
尽情败家吧,没有想到傅长安还有做暴君的潜质。
傅流云:爱妃你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众奴才:娘娘,你以为锦缎是鸡蛋么,母鸡随便下下就是一片?它千金难求好吗?真败家!
莫卿羽此时自是无暇理会,安抚暴君一番,便匆匆领着小桃回了寝宫,自然,带着那些锦缎。
莫卿羽心知莫雪黎心有不甘,便让心腹打听莫雪黎最近的动向。
恰好她手下的丫鬟有与她相识的,又素来八卦,平日里莫雪黎对他们有什么不好,她都会找她诉苦。
想打听消息不难。
不曾想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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