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一颗树后,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缩成一团,她才放下了满身的戒备。
只见那人悠悠的抬头,浑身颤抖,无助的望着卿羽,似乎在说,“不要赶我走好吗?”
看他的模样,好像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
卿羽不懂什么安慰的话,只好用行动来表示她对他的关心。
犹记得上一次流云对烤鱼的味道甚是怀念,便想着下河去捞鱼。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感觉衣脚似乎用什么才拼命的拉扯。
“不要抛弃我好吗?我可以吃的少一点。”流云可怜兮兮的望着卿羽。
他本来已经和流夏走出去很远,但数日以来,他满脑子都是想象的都是两人相处的画面。
时间越长,他越是思念卿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很失落的感觉。
直到听见驱魔族那里传来的兽吼,就是山崩地裂,树倒星移。
流云不顾阻拦,拼命的要去找卿羽。
随即头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就倒在这棵树下。
也就有了卿羽现在看的这一幕。
她看到流云的这副模样,想笑的同时又觉得心痛。
她不知道流云经历了什么,也不道流云为什么出现会在这里。
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拍了拍流云的肩膀,“我去给你烤鱼吃。”
如果他想说的话,自然会主动告诉他,如果不想说的话,她也不会逼迫他说不愿意做的事情。
此话一出,流云咧嘴一笑。
却依旧是跟在她的身边,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她停一步,他就跟着停下来。
时间久了卿羽也就习惯了。
任由任由流云跟在后面。
“你先去生火,鱼一会儿就好。”卿羽冰冷的声音似乎有了温度。
只因为对方是流云。
流云听懂了,但是他不想一个人,就摇头。
他害怕卿羽再像上一次一样把他丢掉。
卿羽有些无奈,但也随着他去了。
反正她插鱼的速度比较快,应该很快就好。
她随意找了一个竹棍,眼疾手快地下落便是一条鱼。
身后跟着的流云,看见一竹串儿的与眼睛瞬间就亮了。
卿羽微微一笑。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流云看着卿羽的微笑,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卿羽将鱼烤好后,看着流云吃得满足,心中也颇为欣慰。
流云咧嘴一笑,用力的擦了擦嘴。
或许是因为剧烈的动作,袖口中的发簪掉落下来。
这是流云送给卿羽的那一个。
尽管流云收回的动作迅速,但是还是被眼尖的卿羽捕捉到了。
流云迅速地收回到衣袖中,卿羽原本就不喜欢这根簪子,所以才会退回来的,他还是不要让她看见的为好。
然而卿羽的动作更快,直接在空气中形成一道残影,迅速的用两指抽出那根簪子。
“这根簪子是谁给你的?”卿羽眼睛半眯,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胸口的方向。
刘云疑惑不解,爱惜的抚摸着簪子。“不是你让大哥,还给我的吗?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这个簪子,所以下次我会送你一个别的礼物,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此话一出,她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她从未还过流云的簪子,而且流云的簪子还在他胸口放着。
恐怕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她和流云都被骗了。
而这场阴谋幕后的主宰者,就是流夏。
“这些日子你都是和谁在一起?”卿羽其实已经预料到答案了,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和我大哥,我大哥一路上都很照顾我,但是我总感觉他怪怪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外出找吃的,然后再给我送过来。”
他大哥总是趁他睡觉的时候出去,待他大哥回来的时候,就会带着一大堆吃的回来。
身上还总带着一些伤口,他大哥却说是不小心刮的,每次他都心疼了好久。
这次他突然出来,也不知道他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躺在这里了,然后就遇见了卿羽。
此外一出,卿羽更加确定了事实就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但是看见流云笑得一脸灿烂的样子,若是知道他大哥背后是怎么样的人,恐怕会伤心很久吧。
虽然她一直想要他知道流夏是什么样的人,但真的那一刻,就觉得真相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只要流云能开心的在他身边,剩下的就交给她来就好。
但是卿羽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就是那个白色的身影,和流云到底有什么关系。
如今流云出现在这里,看来就是那个白色的身影无疑。
但是那人修为不凡,远非流云所能比拟,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卿羽并未事情真相说破,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这是她曾经送给流云的那一个。
“唉?这个玉佩怎么在你那里?”他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也一直不敢和卿羽说,没想到竟然在她那里。
失而复得的玉佩让他,心情瞬间变好了不少。
随机笑容逐渐凝滞,目光闪躲,不敢看着卿羽的眼睛。
“这可能是你掉落的,被我在河边捡起来了,下次不要弄丢了。”
流云见卿羽没有生气,随即拼命的点头,咧嘴一笑。
两人吃饱喝足回到了驱魔村,众人见到了流云之后,十分高兴。
“大家快出来看看,你们看是谁回来了,族长把咱们的救命恩人给找回来了。”
村子里的人的热情让流云有些差异,还有一点不适应。
随机即不解的看着卿羽,“他们为什么都管我叫救命恩人啊?”
卿羽冷眼,冰冷的视线过众人,场面瞬间被控制下来,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飞羽站在屋中的门口,看着卿羽和身后跟着流云,紧攥着双拳。
没想到这都让她给找回来了,那个倒霉鬼还真是运气好。
不过这个倒霉鬼回来,是不是就意味着流夏大哥也会回来了?
心中憎恶他的同时,也充满了期待,但是让她失望了,流云的身后空无一人。
流夏大哥怎么没有回来?所以就只有流云一个人?
薛仁和宋氏见到流云内心同样欢喜。
唯有飞羽,气愤地冲进了屋子里,看见了流云,愤恨的撇了他一眼,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自打她看见流云的那一刻,她就打定主意,没打算给他好脸色过。
“飞羽,你这是什么态度?”虽然板着脸,叫住她。
飞羽却没有因此而停住脚步,他就是不想看见流云,浑身上下哪一处都不想看见他。
“你看这孩子……是老夫教女无方,让英雄耻笑了。”薛仁两手相合,拱手施行一礼,了表歉意。
外面都在传,飞羽这个孩子变了,他之前还没觉得怎么样,如今看来这个变化与以前相差如此之大,他竟然毫不知情,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考虑不周。
以前,飞羽这个孩子,一直都很自卑,他很想让这个孩子开心一点,所以对他特别放纵,结果却和他想象的天差地别,看来是他做错了,不该疏于对她的管教。
流云连忙摆手,不好意思的挠头。
有人不嫌弃他,他就觉得已经很好了,保护嘴里的英雄,他岂敢当?
“伯父,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叫我流云就好。”宗叫英雄他听着也不好意思,更何况他其实也没做什么。
他就是睡了一觉,结果醒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好好好,流云,如果你以后不嫌弃的话,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薛仁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头偏向一旁,对宋氏说道。“把我珍藏20多年的陈酿拿过来,今天一定要痛饮一番。”
“我不会喝酒。”流云连忙摆手。
距离他上一次喝酒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当时具体发生过什么,他也记不清楚,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是挂在树上的,他还差一点摔下来。
所以从那次以后,父王和母后就再也没有让他喝过了。
“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喝酒,这可不长,今天高兴,就少喝一点。”
见薛仁这样,宋氏也很高兴,她已经好些年没有见到卿羽她父亲这么开心了。
“那好,我去给你们拿酒。”宋氏起身就往厨房走去。
流云求助的看着卿羽。
后者起身其实没有看到流云的目光,“娘,我来帮你。”
厨房。
“其实不用你帮我,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你去陪陪客人就好。”宋氏一边说,一边从地窖里拿出来他父亲珍藏许久的陈年老酒。
“娘,我想要和你说一件事。”卿羽的目光偏向屋里,流云所在的方向。
“流云对救咱们一事毫无印象,所以我想,以后就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情了,父亲面前还要您来说明。”卿羽的双眼透露着认真的神情。
宋氏有满肚子的疑惑,但是见到卿羽这个模样,便知道她有自己的道理,随即点了点头。
她向来是有主意的,一直以来做事情也很有分寸。
“我和你爹这边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村子里的人……”宋氏话说半截,但是各种意思两个人都了解,不必说透。
“不用担心,村子里那边有我,他们不会说什么的。”卿羽说道。
然而又在厨房忙活半天,直到将最后一道菜放到桌子上。
“你们先吃着,我去叫飞羽过来。”宋氏笑到道,顺便附在在薛仁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只见薛仁眼睛一亮,随即又是一阵了然的神情。
流云不明所以,直到宋氏走了以后,薛仁出声道。“吃菜,尝尝你伯母做的菜怎样,要是不合口味的话,就再做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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