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三十八章指手画脚,你妈入土
“你到底是谁?”汪宜年再次问道。
黎元驹比穆唇高出半个头,他大大方方地揽住了穆唇:“答案显而易见。”
他真是穆唇的男友?
“你怎么敢?”汪宜年对于穆唇的出轨难以置信。他那么小心翼翼地经营这段婚姻,那么诚惶诚恐地面对宫译漠......怎么突然就领了个男朋友回家?
还这么高、这么帅......汪宜年用审视的目光由上至下地打量着黎元驹。
黎元驹无可厚非地撇了撇嘴。
“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么,说的就是你这种吧?”黎元驹缓缓道,“我们两个情投意合,怎么就不敢了?”
不错,这次成语没用错,值得鼓励。穆唇默默想。
不对,关注点有点跑偏了,眼下嘴要紧的是汪宜年真的误会了。
汪宜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真的情投意合?”
穆唇承认自己有被汪宜年吃瘪的表情爽到,从善如流地靠在了黎元驹身上。给了汪宜年一个“那还有假?”的眼神。
穆唇的动作和表情给汪宜年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贴面吻。
汪宜年想指责穆唇点什么,可他自己又没有什么立场。他咽了咽口水,有些生硬的开口:“宫译漠知道吗?”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穆唇反问。
黎元驹默契地配合:“没错,你少对我们指手画脚,否则今晚你妈入土。”
穆唇悄悄捏了捏黎元驹的小臂。这小孩上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
汪宜年果然发怒了:“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什么?看把你能的,全世界就你有嘴啊。”黎元驹不屑道。
这口音似乎有点跑偏。穆唇奇怪道:“你说话的口音......”
“我中文老师是东北银。”黎元驹飞快地朝他解释。
黎元驹对汪宜年翻了个大白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他本身就是混血儿,眼睛大有先天优势,白眼都翻得比别人有气势。
“你!”汪宜年根本不能招架黎元驹的嘴炮攻击。
“我还要再说吗?叔叔,你是不是很闲啊。”黎元驹挑了挑眉,继续输出。
他利落地戴上了大框墨镜,拍了拍自家嫂子:“我打工去了,嫂子再见。”
怎么又是嫂子了?
汪宜年还没来得及反应,黎元驹就长腿一并,慢慢地后退并帅气地向汪宜年respect:“还有,奉劝某位自以为是的丑叔叔——你注定是我哥我嫂神仙爱情的路人甲。”
汪宜年气得风度全无,大跨步地追了上去:“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黎元驹又不傻,跑得比兔子还快。那头远程围观了全程的焦枫眼疾手快地打开了车门,黎元驹飞快地钻了进去。
汪宜年把车窗拍得啪啪作响:“你下来!”
车窗缓缓降下,黎元驹扶了扶墨镜,拽得不可一世:“我一支广告百万,你给钱我就下来。”
汪宜年被他说话的内容唬住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富二代。
“我差这几百万吗?”汪宜年站在原地喊得歇斯底里,黎元驹的车已经扬长而去。
黎元驹这么张狂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而留下来被迫和汪宜年面面相觑的穆唇就有些尴尬了。
穆唇唯一能放的狠话是如果汪宜年敢胡来,他一定会想办法在宫译漠饭里下毒。毕竟现在他是宫家名义上的主人之一,杀个人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到时候汪宜年肯定哭得很大声。
“他管你叫嫂子?”汪宜年气喘吁吁地走了回来。
穆唇说:“嗯,他其实是宫先生的堂弟。”
“好哇你们,敢联合起来骗我!”
穆唇无辜道:“汪先生,我可什么也没说。”
言下之意,你有本事去找宫家的麻烦。
反正汪宜年不会也不敢。
对不住了小黎,穆唇在心里默默道,我以后一定做大餐补偿你。
“哼。”汪宜年恶狠狠道,“你倒是有点长进,学会了和宫家的小辈交好。”
穆唇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要反驳,不要对抗。
沉默是金。是穆唇这些年在宫译漠身边最记忆犹新的一课。
汪宜年从车里抽出了一张暗黄的请柬抛给穆唇:“后天是我表妹的订婚宴。”
他没有直接送到宫译漠手上也是出于父母的要求,一定要登门拜访。哪知道宫译漠不在,他倒是成了别人的笑话。
穆唇淡淡道:“恭喜啊。”
请柬内页飘散着若有若无的玫瑰香味,烫金的花字写着“诚邀宫译漠先生携夫人观礼,喜酌候教”。穆唇用手轻轻地描摹着那一行小字,有些难过地联想起自己的婚礼。
婚礼策划是宫译漠的助理完成的,所有的细节都是婚庆公司敲定的。穆唇仔细想了想,唯一一个由他挑选的是手捧花白玫瑰。
结婚当天,所有的祝福都献给宫先生和他身旁的人,没有人特地祝福一个叫穆唇的人。换而言之,无论是谁,无论用何种手段,只要最后能站在宫译漠身旁,就是这座城市最大的赢家,婚礼上的老狐狸和小狐狸们当然会笑着祝福。
“请柬往宫家送了两份,伯父伯母也会到场。”汪宜年说,“我如果是你,就识相一点不要来自讨没趣。好歹是我汪家大喜的日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观礼的。”
穆唇把请柬折好,微笑道:“非常感谢您真诚的建议,慢走不送——”
“我看不懂你这个人。”汪宜年突然道,“你好像没有痛觉。”
“所以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汪宜年的视线落在穆唇被衣领遮住的烫伤上,意有所指道,“没关系,我不介意让你再次想起。”
“慢走不送。”穆唇重复道。
他们言尽于此,汪宜年转身离去。
穆唇出于礼节还挥了挥手。
而汪宜年坐在后排迟迟没有命令司机发动,有些出神地剖析刚刚发生的对话——穆唇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在汪宜年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