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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皮真咽了咽口水,哆嗦着问。
“还不明白吗”殷迟用平静又温和,在此时听来却透着另类冷酷的语气说,“食客和玩家间,的确存在着某种应系,而他妄想打系,所以受到了反噬而。”
皮真往左边看看眉头没皱一下的殷迟,往右边看看笑眯眯的曲折。
感觉自己是在两只凶猛食肉动物间的小鸡仔,弱小、怜、又无助。
他战战兢兢地问“现、现在怎么办”
殷迟将盛放着蛋炒饭的盘子递给他,而那边马大婶被吓住,最终还是没敢冲上去“你以去上菜了。”
“啊”皮真懵了一儿,才弄明白殷迟是让他过去,腿瞬间软了,哭丧着脸,“哥,我不敢啊哥不不去”
曲折了他的狗头“他找错了人才被惩罚,你只要看准食客,不要自作主张,就不”
皮真试探着接“就不有事”
俊秀的年轻人笑容和善“就不这么惨。”
皮真咽了口口水,吓得离曲折远了些。
这个小哥哥虽然一直笑眯眯,但心肝好像不太白。
被曲折吓着了后,皮真往殷迟身边蹭了蹭,仍旧不敢去“万一还是没找食客怎么办”
殷迟没开解他,端着手里略微焦糊,干得快当干饭的粥,找准了所有食客里最高的一个斗篷人,将粥放在了他前,特别有饭店服务员的自觉招呼“粥做好了,慢慢吃。”
大堂里所有玩家,连同血不知为什么慢慢止住了的马路文,和还在哭嚎的马大婶都安静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这里,想看看殷迟不遭到袭击。
被疼痛折磨地差点发疯的马路文,就算失血断手差点晕倒,也仍旧坚强地分出心思恶意地想这个小白脸那那碗垃圾给这些不是人的东西吃,肯定也被当食物我没了一只手,他说不定没脖子没头
然后他那一双使劲睁着的眼睛,就看着黑乎乎的斗篷人把干不拉叽的粥往前拉了拉,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就开始吃。
马路文等了又等,等的他都快被痛晕了,也没等到哪里蹦出一个鬼来找殷迟的麻烦。
原本以为又要有流血事故的皮真又惊又喜,殷迟送完粥过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皮真立马打了个机灵,也不磨蹭了,深吸一口气就把端着的蛋炒饭送到了角落的人前。
“您慢用,您慢用。”
他负责的食客慢吞吞拿起筷子,一声不吭地吃了起来。
皮真松了一口气,回来的时候才佩服地问“哥你怎么知我们抽签抽出来的顺序居然是的”
曲折笑眯眯回答“当然是因为我们在抽签上做了手脚啊。”
皮真一愣。
殷迟开口“玩家的房间和食客进入饭馆的顺序存在应系。”
小年轻恍然大悟,也不纠结曲折说的做手脚了。
不但不纠结,殷迟在他心里的形象还一下子拔高。
他佩服地想,为什么先前不说而是直接通过“抓阄”造既定事实,一定是因为殷哥知玩家们也不是都听得进去人话,有些给她分析了也不听。
嗯说的就是马大婶。
皮真现在还于马大婶帮马路文抢先送了蛋炒饭愤愤不平,但看着马路文凄惨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了。
他在这里七想八想,曲折正要动身去送自己做的白灼菜心,殷迟却出乎意料地拦下了他。
容俊秀的年轻人眉梢微挑“怎么”
殷迟顿了顿“再等等。”
曲折点头,没问为什么,找了张椅子坐下。
过了好一儿,其他玩家也把手里的菜做完了。
马大婶先前耳朵竖着,也听到了殷迟他们的话,心里似信非信,这儿马秀秀正好过来,她一把拉住儿媳,挤出一个慈爱的笑“菜做好了快送上去吧,万一有时间限制,超了时间那些东西要人命的。”
马秀秀目光飞快地扫了凄惨无比的马路文一眼,抖了一抖,在婆婆的拉扯和“好好语”下,哆嗦着把做好的猪肚鸡送到了她负责的食客前。
那食客看身形是个小孩子,菜上来后,拿起勺子安安稳稳喝起了汤。
大堂里的玩家都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看来确实是像殷迟说的,食客进门的顺序和玩家房间的顺序相应。
但大伙儿刚这样想,那个安安稳稳喝汤的披着斗篷的小女孩却突然扔了勺子,尖利地说“好难喝苦的,汤是苦的你用的鸡不”
说着头一伸,一口咬在张秀秀腿上。
容憔悴的年轻女人差点没被吓晕。
殷迟若有所思,从坐的椅子上站起来“她做的菜不好吃,我们饭馆以补偿,你想要怎么办”
“嘻嘻嘻重新做,重新做,重新做给我吃。”小女孩松开嘴,留下一个深深的血牙印,“我明再来,用的材料还是不,就吃了她。”
她说完,把桌上的猪肚鸡往地上一掀,蹦蹦跳跳离开了饭馆。
小女孩的身后,啃了一个人肉胳膊的食客也起身贪婪地又看了马路文一眼,把骨头王地上一扔说“下顿饭我还要来,要是送的菜不,我就要吃一根大腿。”
说完也走了。
马路文的裤子湿了一团。
他红着眼冲到张秀秀前,用剩下那只手扯住她的头发“凭什么只咬了你一口,肉都没少一块,却要吃我一个胳膊”
“你个在家里就偷懒耍滑的,凭什么不吃你,你的肉嫩,老子明把你喂他们。”
张秀秀吓得瘫在地上。
马大婶去拉儿子“小心伤口。”
拉开了后不忘跟儿媳说话“秀秀别往心里去,你知路文就是这么个嘴巴不好听的脾气,你是他媳,要给他儿子的,他哪那么干。”
“那不一定”皮真嘀嘀咕咕,看不惯这母子俩,但于这家人的事,却不敢再手了。
马大婶劝着马路文进去后,才想起自己的菜还没上,急急忙忙去后厨把煮在灶上的猪肺汤端出来。
端汤的时候,正好遇上在后厨没找到男玩家干活儿,只自己折腾着做了鸭血粉丝的卞水玉。
到大堂后看到地上的血一惊,早被得五三的皮真不等女神开口问,就把刚刚的事噼里啪啦都讲了。
卞水玉听得心惊肉跳。
她脚步顿了顿了,马大婶也在磨蹭,两个人就好像谁更像乌龟一样。
最后还是马大婶儿子儿媳都不在,在大堂里孤立无援,没顶住率先把猪肺汤给披着斗篷的女食客送了上去。
这个食客从斗篷里伸出的手跟其他食客不太一样,手指发白肿胀,像是吸饱了水。
她用勺子搅了搅猪肺汤,在所有人都提着心的时候,突然把滚烫的汤往马大婶脸上一泼
“啊”马大婶惨叫着捂住脸。
食客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我要的是猪肺汤,你做的是什么东西”
殷迟看了看一片还挂在马大婶脸上的猪肺,沉思不语。
马大婶哪怕脸还痛也是一懵“这、这就是猪肺汤。”
食客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发白肿胀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手上长出尖尖的指甲,在马大婶惊恐的目光中,往她脸上一扣
硬挖出了马大婶一个眼珠
挖下眼珠后,食客往斗篷下约莫是嘴的地方一送
大堂里响起了叫人骨悚然的咀嚼声。
吃了一个眼睛后,食客再次马大婶说“要、猪肺汤”
说完才走了。
玩家里只剩下曲折和卞水玉还没上菜。
食客倒还剩了三个,皮真负责的食客吃完蛋炒饭后就走了,多剩下的那个是殷迟负责的点粥食客。
他一勺一勺吃得很慢,直到现在都还没吃完。
殷迟偶尔扫过,不是很走心地想,难他煮的粥太难吃了要不为什么吃得这么慢
这么一想,只煮粥的殷大大立马否决,不的、不存在的,如果难吃早就被找麻烦了,他煮的粥非但不难吃,应该还独具美味。
非常没有自知明的殷迟这样想。
卞水玉用眼睛去看曲折,嘴里细细地说“我、我有些怕小哥哥要不你先送过去吧”
殷迟看了一眼曲折,发现他目光温柔地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看着不知要说什么,沉一瞬,随手从筷筒里抽出了一根筷子,丝毫不留手地敲在了曲折头上,手动帮他醒醒神。
这一下下去,得亏曲折脑壳硬,才没鼓起一个包。
卞水玉还要说话,人设是无写手的殷迟直接问“你话怎么那么多”
卞水玉一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等着吧,等你喜欢上我,为我要要死的时候,看我怎么折腾你
磨磨蹭蹭许久,还是把装着鸭血粉丝的汤碗送了上去。
汤碗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卞水玉发现她负责的这个食客正正好是第一个进门的,当时她还觉得斗篷底下的声音挺好听,如果是个人长得应该不错。
食客用筷子挑起粉丝,喂进了斗篷下的嘴里。
没有别的事发,卞水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脸上拉出一个笑,正要看殷迟和曲折几眼以便于耀武扬威,吃着粉丝的食客突然挑起了一块鸭血。
“呸”喂进斗篷下的鸭血被吐了出来。
正转头的卞水玉突然被一股巨大的量扯住了头发,直直扯得她脸趴在桌上。
正吃着东西的食客一把丢开鸭血粉丝,伸出手往女的脸上一撕将卞水玉那张用金砂换的脸,硬给撕了一半下来
被撕下了皮肉的那半张脸血肉翻卷,狰狞又模糊,把人吓得晚上不敢睡。
卞水玉根本没挣扎,进了死亡游戏后因为有神选者搞玩家养殖业,而一直没受大罪的她直接被痛晕了过去。
扯下她脸皮的食客仍旧没收回手,指头在她血肉模糊的那半张脸上搅了搅,就像捏碎一个烂番茄。过了好一儿才收回手,把半张脸喂进嘴里。
殷迟注意到这个食客一直藏在斗篷里,刚刚撕下脸皮才出来的左手手腕处,有一狰狞的血口子。
那血口子很深,像是割腕后留下的伤口。
普通人类有这样一伤多半早凉得不再凉了,这些食客的确不是人。
曲折含脉脉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卞水玉,然后一点不带留恋的转过头,看着自己负责的食客,皱起了眉头。
殷迟突然说“先等等。”
他转身进了后厨,过了一儿拎了一个黑的袋子出来,然后才让曲折去送菜。
一盘白灼菜心被放到桌上。
这儿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明白过来了这些菜绝不像名字那样单纯,名字多半只是个隐喻。
但皮真和殷迟送上去后没出事,其他人或多或少受了伤的差别,一时间也弄不清原因,暂时只拼运气。
不知这些鬼东西攻击后怎么样
还再死一次吗
曲折在心里慢悠悠想。
他前的食客挑起了一颗被烧糊了的菜心,送到了嘴里。
斗篷下没传出咀嚼的声音,食客放下了筷子,筷子上是只咬了一口的黑乎乎马赛克。
要看着这个食客有暴起的征兆,殷迟突然出声“先等等。”
然后把袋子递给曲折。
曲折
殷迟“打开看看。”
放下筷子的食客不知为什么,也没趁着这时候攻击他们。
曲折分出一份心,随意地将手伸进了黑袋子里。
下一秒,他做的马赛克被食客退货都没变过的脸扭曲了。
容貌俊秀的年轻人额头青筋跳了跳,嘴角也开始抽搐。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了一只活蹦跳,还要了他一口的灰大老鼠
“这是什么东西”都被气得明知故问了。
殷迟看向食客“菜不顺心,就需要新鲜血肉,都是血肉,人的肉是肉,老鼠的肉也是肉,你们不歧视老鼠。”
饭馆大堂里的空气一时寂静。
过了好一儿,就在曲折以为这食客要连殷迟一起打的时候,她僵硬地伸出手,提着尾巴接过了老鼠,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那十分具有活的老鼠还在她手上蹦跶,意图挣脱束缚。
直到食客走得就剩下那个还在喝粥的,大堂里死寂的空气也没活络过来。
曲折突然问“后厨有鸡鸭,你怎么就想到了用老鼠”
殷迟诧异回答“当然是因为只有老鼠是活的啊,难不你想用玩家”
“算了。”曲折没维持住笑容,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说。
殷迟还不忘叮嘱他“出去记得打疫苗。”
他扫了一眼曲折被老鼠咬出来的伤口。
曲折“”这是谁害的
气死了,键是还不骂人。
等殷迟的食客终于磨蹭着吃完粥,饭馆所在的小镇空将近黄昏。
皮真把还晕着的卞水玉从地上搀扶起来,曲折给他帮了一把手。
键是这两个人搀扶的时候看着卞水玉的目光,一个脉脉温柔,一个深似海。
配上被搀扶的人恐怖的脸,这画怎么看怎么诡异。
把卞水玉安顿好,这一顿折磨人的做菜终于结束了。
玩家们不知怎么回事,都饿得不行,连晕着的卞水玉没多久后都给饿醒了。
醒了后她尖叫着用具治疗自己的脸,躲在房间里没出来。
其他玩家在后厨找到了现的馒头吃了些,别的肉食都没动。
在房门口将要和曲折分开的时候,殷迟突然“你被影响了”
曲折点头“爱种随着相处时间增加,影响也加深。”
他看着殷迟说“想你这样完全不受影响的,才是特例。
殷迟若有所思“你没问题”
曲折“没事,不后影像自然消除。”
殷迟点头,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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