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06、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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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鸣泰石化在原地,好半晌才找回主人的尊严:“陛下万金之躯,深夜亲来微臣府邸,怎么也不告知臣一声?”
言外之意,自然是吐槽雍炽半夜不请自来。
本想提醒雍炽谁主谁客,让人自惭形愧,结果雍炽理不直气也壮:“朕若是前来,耗费的还不是御史的心力,朕不愿劳烦御史。”
齐鸣泰:“……”
这么说该他道谢了?
齐鸣泰强撑着恭敬的表情不崩道:“……臣已为陛下安置好了院落,请陛下随臣前往安歇。”
雍炽倚着窗,气哼哼丢出两个字:“不去。”
齐鸣泰望着这样的雍炽,神色有些复杂,他本以为雍炽只是玩弄戏谑自家儿子,让齐家声名扫地,自然有被轻侮的愤怒。
结果陛下用情甚笃,一番话说得他都有些动情……
自己那没出息的儿子也一双眼睛黏到了雍炽身上,显然不介意居于人下……
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雍炽抬起眼:“听说御史想让阿宥和朕断绝关系?”
这句话很淡然,传到齐鸣泰耳中却含着莫名的威慑。
齐鸣泰动动唇,看向雍炽道:“是!”
其实他虽然耿直,心里却也有分寸,当时他明明知道雍炽传齐宥进了排云殿,但只能在家叹气徘徊,并不敢擅自闯入,甚至不会和雍炽当面理论。
但事情真的走到这一步,他也不再有所顾忌,泄愤似得说了这么一个字。
雍炽却没有恼色,目光落在齐鸣泰面上,缓缓道:“人之常情,朕知道你是为阿宥好。”
走上这条路,不知要承担多少世人的非议,即使有他护着,齐鸣泰向来刻板,自然不愿儿子离经叛道。
若是齐鸣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儿子和他所谓胡闹。
他反而瞧不起齐家。
齐鸣泰听雍炽这般说,轻咳一声道:“既然如此,也请陛下高抬贵手放过犬子,他也当不起陛下厚爱。”
雍炽眉宇渐渐笼上阴云。
齐宥看二人久久僵持,跑到窗旁扯住雍炽的衣袖:“你别凶我爹爹!”
雍炽摊手,一脸无辜:“……朕敢么?”
其实他在心底还更加看重齐鸣泰几分,总归是自家人,用着也放心。
雍炽一这么说,三人之间的气氛倒是松快了不少。
齐宥又转头对齐鸣泰道:“爹爹,咳咳,我们瞒你这些时日的确不妥,你莫要再气了好么……”
他避重就轻的认错,齐鸣泰当着雍炽的面不好多说,转过头不看儿子。
“如果你实在要怪,就揍陛下一顿出出气吧。”齐宥拉着雍炽的手,笑得纯澈:“他不敢还手的。”
雍炽在齐宥的眼色里被迫低头,喉结一滚勉强道:“……阿宥说得对……”
他们的这番模样都落入齐鸣泰眼中,齐鸣泰望着眼前的少年们,闷笑了一声:“你高估你爹了!”
他这么说完,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窗外虎视眈眈望着二人。
齐宥头大:“……爹,天色不早了,您早点回去歇息吧。”
齐鸣泰望向雍炽:“臣想单独和陛下说几句话。”
雍炽安抚的拍拍齐宥肩头,只能跳出窗外,硬着头皮摆出奉陪到底的样子。
月色颇佳,二人顺着有苔痕的小道前行闲聊。
齐鸣泰道:“陛下,阿宥母亲是京城的清倌人,我赴京科考时偶遇她,二人情投意合,那时臣也年轻,执意要娶她为妻,和家中争执了两年,才算如愿以偿,心力交瘁,哪儿还有那么多情爱可诉?本以为成亲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结果成亲后却流言蜚语不断,内人的身子一直不好,阿宥四五岁时,她母亲便忧思过度逝去了,这府里从此只剩我们父子三人。”
雍炽没曾想齐宥母亲还有这段往事,眸中闪过惊讶。
齐鸣泰看了雍炽一眼:“……阿宥没和你提起过?”
雍炽摇摇头。
“臣当时目空一切,觉得哪有什么门当户对,只有两情相悦。”深夜虫鸣阵阵,齐鸣泰的声音透出一丝迷惘:“可如今臣却觉得,若不是臣当日非要逆天意行事,也不至于坎坷至此。”
他也曾有过十几岁时炽热的爱恋。
谁又能想到,昔日不顾世俗目光,执意迎娶挚爱的少年,竟然会成为今日孩子们口中迂腐的长辈。
雍炽明白了齐鸣泰讲述往事的原因,略一思索试探道:“所以伯父也不是反对,只是担忧我们之后的情形?”
齐鸣泰摇头:“阿宥和我还是不同,你们
都是男子,若没有子嗣,江山何以为继,齐家香火也……”
雍炽淡笑,眉宇间有几分漫不经心:“身后之事多思无益,千秋百年后,谁主江山又岂是朕能左右的?立宗室的旁支为太子即可。”
身后之事雍炽不愿深想,他想要掌控的,唯有此生此世。
齐鸣泰:“……”
若是别的君王这般说,齐鸣泰定然不会相信,但雍炽不按常理出牌,想法也常常让人称奇,他知晓雍炽既然这么说,定然也会这般做……
“至于阿宥……”雍炽计上心来,直接转嫁压力:“伯父您也该催催你大儿子。”
在本朝,兄弟之间过继是常事。
忽然成为工具人的齐贞言:“???”
齐鸣泰犹豫道:“听说太后对选拔秀女一事甚为用心,甚至已内定崔家女为后……陛下若执意不放阿宥,岂不是让他左右为难?”
“朕这几日正和阿宥商议此事。”雍炽面色逐渐凝重:“您没想过那人为何要给您写信?阿宥行事谨慎,向来不愿让外人知晓此事,可为何一日之内,朝野上下都知晓此事?”
齐鸣泰没回过神,怔怔问:“为何?”
“因为有人想让朕的朝堂乱起来。”雍炽冷笑道:“好让他们浑水摸鱼有机可乘!至于阿宥的事儿,只是有心人刻意挑起来的引线而已。”
自从他知晓了藏兵器的地点,让赵王去试探太后,朝野上立崔家女为后的态势便开始加快。
崔家是个只懂妒忌没心机的,一心想让自家女儿进宫,崔銮又恰巧和齐宥同在翰林院共事,自然容易被人当成掀起风浪的棋子。
“萧家已暗中造好兵器盔甲,蛰伏在京城准备乘虚而入。”雍炽坦诚道:“伯父,于私你是齐宥父亲,于公你是先帝顾命,这次的事情你必须稳住阵脚,莫要给他人机会。”
齐鸣泰倒吸口凉气:“陛下所说当真?”
这样说来,此事并不只是齐家的私事,是有关朝堂的大事。
如今天下安定,百姓刚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局势可不能乱啊……
雍炽点点头,许久后才道:“兵器藏匿的地方已被朕掌控,现在的局面已是千钧一发,他们等不及,朕也不想再纵容。”
夜风吹过,齐鸣泰背后涌起一股冷意。
他身为御史,还是太过单纯,每日在朝堂只顾着和人争辩大政,却浑然不觉腥风血雨已至眼前。
怪不得先帝曾说他耿介可嘉,机谋不足。
“这不是小事。”齐鸣泰梳理好情绪,认真道:“请陛下对臣知无不言,臣身负先帝顾命,定会鼎立相助。”
背后涌起一股冷意。
他身为御史,还是太过单纯,每日在朝堂只顾着和人争辩大政,却浑然不觉腥风血雨已至眼前。
怪不得先帝曾说他耿介可嘉,机谋不足。
“这不是小事。”齐鸣泰梳理好情绪,认真道:“请陛下对臣知无不言,臣身负先帝顾命,定会鼎立相助。”
背后涌起一股冷意。
他身为御史,还是太过单纯,每日在朝堂只顾着和人争辩大政,却浑然不觉腥风血雨已至眼前。
怪不得先帝曾说他耿介可嘉,机谋不足。
“这不是小事。”齐鸣泰梳理好情绪,认真道:“请陛下对臣知无不言,臣身负先帝顾命,定会鼎立相助。”
背后涌起一股冷意。
他身为御史,还是太过单纯,每日在朝堂只顾着和人争辩大政,却浑然不觉腥风血雨已至眼前。
怪不得先帝曾说他耿介可嘉,机谋不足。
“这不是小事。”齐鸣泰梳理好情绪,认真道:“请陛下对臣知无不言,臣身负先帝顾命,定会鼎立相助。”
背后涌起一股冷意。
他身为御史,还是太过单纯,每日在朝堂只顾着和人争辩大政,却浑然不觉腥风血雨已至眼前。
怪不得先帝曾说他耿介可嘉,机谋不足。
“这不是小事。”齐鸣泰梳理好情绪,认真道:“请陛下对臣知无不言,臣身负先帝顾命,定会鼎立相助。”
背后涌起一股冷意。
他身为御史,还是太过单纯,每日在朝堂只顾着和人争辩大政,却浑然不觉腥风血雨已至眼前。
怪不得先帝曾说他耿介可嘉,机谋不足。
“这不是小事。”齐鸣泰梳理好情绪,认真道:“请陛下对臣知无不言,臣身负先帝顾命,定会鼎立相助。”
背后涌起一股冷意。
他身为御史,还是太过单纯,每日在朝堂只顾着和人争辩大政,却浑然不觉腥风血雨已至眼前。
怪不得先帝曾说他耿介可嘉,机谋不足。
“这不是小事。”齐鸣泰梳理好情绪,认真道:“请陛下对臣知无不言,臣身负先帝顾命,定会鼎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