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芊芊自然是去往蜀山,不过蜀山目前也不容乐观,局面大不如从前。?中文 网w?w?w?.?8 1 z?w.
话说,蜀帝彻底失去百合之后,人就变得特别的消沉,他始终陷入对百合的深深内疚中不得自拔,距离百合魂飞魄散已经三十年,蜀帝陷入抑郁的状态,已经三十年了。
蜀帝不问百姓疾苦,也不理会蜀山日益严重的内斗,更是将所有访客拒之门外,也包括天庭的使者。
久而久之,蜀帝消沉的事情,已经成为仙界众人皆知的秘密。
虽无人公开指责蜀帝,但大家都背后议论,蜀帝的地位恐是岌岌可危的。
至少,玉帝是对蜀帝,产生了强烈的不满。
最近三年,蜀山颗粒无收,更是没有向天庭缴纳贡品。
玉帝忍无可忍,认为是蜀帝在藐视天庭。
辅佐蜀帝的大臣们,对蜀帝长久没见好转的抑郁状态,十分的懊恼。他们各自怀揣心思,有的人想投奔灵山,有的人则想伺机谋权。
正赶上蜀山形势险恶的当口,洛芊芊只身一人来到久违的蜀山地界。
她的命运,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走在蜀山边界,心中本该喜悦的,久别重逢本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可她却让眼前景致吓了一跳。
三十年前的蜀山,乃山青水绿,人丁兴旺,村舍人家,祥和一片。
可是,三十年过去,不知为何时光竟然啃食了青山,腐坏了绿水,还瓦解了原本宁静的村舍。
不远处的一处村舍,她曾经还借住过的,当年可是人气旺盛,虽然粗茶淡饭,但村民也是丰衣足食的。可是,而今的村舍却是冰冷冷的。杳无人烟,杂草丛生,房屋变得破败不堪。
“大概是许久没人住了!”她自言自语道。
可是,人都去哪了?难道搬迁去了别的村落?
她独自走在鬼宅一般的村落中。心中慌,她倒不是害怕这里偶尔跳出个厉鬼之类的,而是担心蜀山的变故,恐蜀山在三十年间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更担心自己不顺利,想找个静修之处都找不到。恐是离开仙界三十年,仙界已经无她容身之所了。
她穿过破败的村落,希望可以找到个人丁兴旺的地方,与人打听打听蜀山的情况。
可是,她接连走过数个村落,都是一样的景象。
而且,她走了大半天,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她揣度着,心道:或许,蜀山正在改造。村民们都搬走了,去了山的另一边吧……
正在她揣度之际,忽见前方不远处,一些穿着官服的人,正在押解的一些百姓。他们一齐走在林间小路上,百姓们衣衫褴褛,面部黝黑,都是中年壮汉。穿官服的人,手中没有兵器,只有皮鞭。不断抽打着数十个中年壮汉,如同赶牲口一样。
穿官服的人,还骂骂咧咧地,道:“都他娘的给老子快点儿。他娘的你们是懒驴吗?还是蠢猪?!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们快点儿,你们听到没有。”
数十个中年壮汉,皮包骨头,肩宽腰窄,腿部青筋暴起,蹒跚地走在路上。每个人连一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
洛芊芊远远看着,心中一阵酸楚。
不知这些壮汉,是犯了蜀山的那一条王法,竟然要让一些杂碎这样欺负!
她跟在后面,身披片叶斗篷,打算看看他们一行人是要去往哪里的。
时候不多,不过已近日落。
一行人在一处高大的庙宇前停下,庙宇不太完整,像是新建起来的尚未完工的。
一行人走进庙宇,半晌都没有出来。
她便也大摇大摆地进了庙宇,抬头见眼前供奉的,正是玉帝老头。
不过,刚才的一行人并未在此,他们大概是在正殿之后,传出叮叮当当的打凿声。
她正打算绕过正殿,向里面走去,却听身后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她猛然回头看去,见一众人等七七八八地走入庙宇。为的是个络腮胡子,圆瞪牛眼,特别像地球村的历史人物张飞。
这个人在庙宇中打量了片刻,他身后之人则老老实实地站着,虽然并未统一着装,但一看就是这个貌似张飞的人的手下。
洛芊芊轻轻退后两步,退到正殿的角落,等待看戏。
貌似张飞的人,喊道:“鲁巡视来此,你们还不派人来迎接。”
话音刚落,从正殿后跑出一个人来,是个穿官服的,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鲁巡视面前,拱手鞠躬道:“鲁巡视,您好!我们已经按照孙大人指使,正在正殿后开凿花园。”
“嗯!这是第几间庙宇了?”鲁巡视问道。
穿官服的人,道:“回鲁巡视,这已是第七间,都按照孙大人指使办的。”
“嗯!好,这是孙大人给劳工的钱,让他们用来养家的。你,可别给私吞了。”鲁巡视道。
说罢,鲁巡视把钱往地上一扔,又四下打量一下,便转身走出正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庙宇。
穿官服的人,弯腰拾起钱袋,塞入怀中,歪勾嘴角,便转身离开正殿,去正在开凿的花园去了。
洛芊芊听明白二人的对话了,孙大人正在筹建庙宇,这是已第七间庙宇了,那个鲁巡视应该是孙大人的手下,过来查看庙宇的建造情况,并来给劳工钱的。
穿官服的人,其实就是监工,监督劳工干活的。
那些百姓模样的壮汉们,就是真正的劳工了。
不过,那袋给劳工的钱,已经揣入的监工的怀中,这恐怕是个问题。
她猜测,监工多半是私下分了这笔钱,一分都不会给劳工的。劳工恐怕就要这样让监工欺负着,受到官威压制着,没领到钱恐怕也不敢讨要的。
至少,她曾经在灵山时,仙兵们就是这样欺压百姓的。
她想到这里,立即向后面走去,打算看看监工是否会把钱给那些可怜是壮汉。
她绕过正殿中玉帝的雕像,来到正殿之后的花园,这里尚未种植花草,仍然是一地凌乱的石头。有几个劳工正在挥舞铁器,雕凿一座假山,另外的一些劳工,都在侍候监工,给他们捶背捏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