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仔细回忆了一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她当时还是个小孩子,这无关紧要的事,她哪还会记得。
方尔那时就发誓,长大后要娶孟府的小姐为妻。
长大后,不止一次偷偷看过孟栀蓝。
他也打听过是孟府的二小姐孟栀桉去进宫选秀,他为此狂喜不止。
可是后来才知道是孟栀蓝被送进宫里选秀了,还被选中了。
他对孟栀安就心生怨恨了。
然后皇上下旨赐婚,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可是侯府不敢抗旨。
“我原以为嫁给了心心念念的人是一种幸福,可没想到的是,方尔心心念念的人是姐姐。
洞房夜喝的酩酊大醉,嘴里一直念着姐姐的名字。
婚后方尔对我冷淡,疏离。
别说同床共枕,就是吃饭方尔都不愿与我一个桌子。
我的好姐姐,我的幸福都被你毁了!我怎么能不恨你。”孟栀桉声泪俱下道。
慧妃呆呆地愣在那里,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这一切她毫不知情,她若是知道也不会让皇上下旨赐婚。
“栀桉,方尔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跟姐姐说,姐姐可以求皇上下旨让你们和离的,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和离?我为什么要和离?我哪一点儿不如你?琴棋书画,女红,我哪一样不如你?凭什么你要过得比我好?进宫的机会我都放弃了,方尔凭什么就不喜欢我?你绝不能比我过得好。”孟栀桉几乎癫狂道。
由于盛氏一族权倾朝野,孟栀蓝即使是封妃了,也还是受皇后盛氏的欺压,日子并不好过。
孟栀桉倒也心里平衡了一些。
可是小焉宝一回宫,局势立马发生了变化。
慧妃不但支棱起来了,而且皇上给了她行使了皇后的权力,掌管六宫。
小公主成为了整个朝堂的团宠。
慧妃过得风生水起,让人艳羡。
孟栀桉那颗嫉妒的心就压制不住了。
凭什么孟栀蓝比她过得幸福。
这个慧妃之位应该是她的,这团宠的小公主的娘也应该是她。
大臣们听完孟栀桉的话都有点懵。
既然方尔心心念念的人是慧妃娘娘,可是他为什么害四皇子和小公主呢?
他们可都是慧妃娘娘所生,这不合情理啊!
“孟栀桉,既然方尔如此不待见你,为什么他会帮着你害四皇子和小公主?”岚乾帝隐忍着怒气问道。
岚乾帝现在恨不得把方尔的脑袋立马砍下来,敢觊觎他的女人。
“那得感谢一个人的帮忙,给了我一种药,让方尔对我死心塌地的药。”孟栀桉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你把那药给方尔吃下了?”慧妃问道。
“对!现在方尔对我唯命是从,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孟栀桉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了得意,却有了一种悲凉。
“既然你已经控制了方尔,为什么还不满足,还要让他害四皇子和小公主。”岚乾帝问道。
孟栀安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谁会平白无故给我这样的药,自然人家是有要求的,那就是杀了小公主。”
岚乾帝的眼眉当时就立起来了,“那人是谁?”
孟栀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人会去白楼。”
孟栀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白楼听书。
就与白楼的说书人“混熟”了。
其实只是说书人对孟栀桉熟了而已,而孟栀桉连那个说书人的真面目都不曾见过。
那个说书人每次说书都是戴着一副面具的。
一日孟栀桉心情郁闷,就有点贪杯,喝的有点多了。
那个说书人来到孟栀桉的雅间,递给了孟栀桉一封信,让她回家再打开,说是能解她心中的烦忧。
孟栀桉回家便把这事给忘了。
丫鬟在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信,拿给了孟栀桉。
孟栀桉都不记得是谁给她的信了。
打开信,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欲解其忧,白楼静候。”
孟栀桉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还是又去了白楼,还是那个雅间。
孟栀桉这次是一个人去的,丫鬟都没有带。
她刚坐下,小二就端着一壶茶进来了,茶壶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夫人要想得其心,我有其药,若信其话,城外十里土地庙见。”
孟栀桉把小二叫来,问是谁让他们送来的这张纸。
小二只说是一个穿黑斗篷的人,已经走了。
孟栀桉就把那张纸给烧了。
可是纸上的话却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第三天,她还是没忍住,去了城外十里的土地庙。
到了土地庙她却没有看到人,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方夫人可是真沉得住气呀,某已经在这儿等你三日了。”
“谁,出来,别装神弄鬼的。”孟栀桉害怕道。
那个声音哈哈一阵大笑。
紧接着一支箭就钉在了土地庙的门上,上面绑着一个东西。
“方夫人,只要你把这包药给方尔吃下,方尔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他的心中就再也不会想着慧妃娘娘了。”
孟栀桉没有被那支箭给吓住,却被这个声音所说的话给吓住了。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你为什么平白无故帮我?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孟栀桉问道。
“方夫人,这个药只能让方尔对你死心塌地一个月,如果你再需要的时候,我再跟你说,要你帮我做什么,这一个月的药算我送你的。”
然后那个声音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