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诞摇了摇头自己先走了。
熊孩子还是交给大家长看着吧。
无奈,谢临只能带人去医务室给她破皮的额头上点药,然后回了萧家院子。
“小谢,你进房歇歇吧,昨晚诗诗就在那间屋睡,干净的。”
张桐指了指西屋。
“中午就在婶子家吃饭,别跑食堂了,我一会去打一份肉回来。”
这段时间训练量大,为保证战士们体力跟得上,食堂都有准备肉食。
靠着海,每天又有鱼虾,伙食还不错。
她想吃肉都不用自己做,就去食堂打。
谢临也不跟她客气,吩咐熊孩子自己玩,沾床就睡。
两个多钟后,他被一道惊呼声吵醒。
“诗诗,快下来,哎哟小祖宗诶,我就去后院掐把青菜,你怎么就爬到屋顶上了?”
“哎呀,你慢点,小心点下来。”
张桐捂着心脏,一脸后怕的看着熊孩子从厨房顶跳下来。
平房不算高,但也不矮啊,她一个小丫头,胆子咋那么大呢?
“蛋蛋,你看,飞飞。”
从屋顶跳到院墙,又从院墙跳下地面,周诗眼睛亮闪闪的展示自己的战果。
是只小麻雀。
厨房边上种着一棵龙眼树,硕果累累,过几天就能吃了,看着特别喜人。
人家小麻雀就在树上落个脚,就被她用石子打了下来,掉到厨房顶上。
张桐看着没了气息的小麻雀,也不知是该感叹她眼力足身手好,还是该替小麻雀默哀。
“诗诗,下次可不兴上房顶啊,掉下来会痛的,摔到脑子就不漂亮了,知道吗?”
何止不漂亮,皮都得掉一层。
事关漂亮脑子,某尸还是会听的,乖乖点头。
下次还会不会做,就看下次了。
“婶子,抱歉,诗诗让您操心了。”
谢临捂着怦怦跳的心脏跑出来,见丫头笑得眉眼弯弯,悬着的心总算着陆。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感觉,若房子不是水泥平顶,而是瓦房,臭丫头会不会好奇掀开瓦片往下看。
又或者直接捅个窟窿,从房顶跳下来。
臭丫头,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臭蛋,看,是飞飞。”
看到谢临出来,某尸眼睛大亮,迫不及待展示自己的战绩。
谢临无奈,看她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还真骂不出口。
她就是个孩子,懂什么?
“行,一会烤肉给你吃,这个烤着吃,肉很香。”
出任务时也会打点小麻雀烤来吃,那味道还挺霸道。
“能吃?”某吃货眼睛蹭的发亮。
谢临好笑,不知道是吃的,你打它下来做什么?
人家飞过还碍着你眼了?
“能吃。”
一听到能吃,而且烤肉嘎嘎香。
像是想到什么,某尸立马塞小麻雀到他手上,然后咧着小嘴炮弹般冲向后院。
谢临刚平缓的小心脏莫名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忽的听到咯咯惨叫,他竟然秒懂,撒腿就往后院跑去。
“诗诗,不能动,那个不是飞飞。”
好在腿长,来得及把两只被提着脖子奄奄一息的鸡给拯救下来。
接过谢临手上的难兄难弟,张桐是既无奈又好笑。
合着臭丫头早惦记上她的鸡了。
她的鸡入了臭丫头的眼,真是“鸡生有幸”啊。
“小谢啊,你是不知道,这丫头大半夜的,可把我和老萧吓个半死。”
她将某个家伙半夜摸到鸡舍,骂鸡不要脸,嫌鸡不说话,逼鸡改叫声的壮举一一道出。
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笑,“我看啊,你家估计养不得鸡。”
这要是每晚都来一遭,谢临哪还用睡?
而且她总觉得这丫头很大可能连小鸡崽都不会放过,更别说把鸡养大了。
谢临:
咯咯嘎?
她这是从哪里学来的鸡叫声?
见熊孩子对两只鸡虎视眈眈,眼眸里全是“我要吃它”的神情,谢临眼珠子一转。
“诗诗,想吃这个?”
“嗯。”目标明确,却不能进肚子,有些委屈。
“好,得空我带你去山上,山上有很多。”
“婶子家的鸡要留着下蛋,是不能吃的,记住了吗?”
“很多烤肉?比飞飞多?”
委屈的小眼神,瞬间逆发出闪亮的光芒,她一脸兴奋的指着小麻雀。
谢临挑眉。
臭丫头的理解能力越来越好了,这么长一句都听得懂。
殊不知,她只听到“很多”两个字,后面的话自动屏蔽了。
“嗯,比这个多。”
山上有野鸡兔,也有其他猎物,不过都是小动物,大山四周临海,大型动物并不常见。
部队时不时会组建人手上山野猎,能给大伙添点油水。
又是一阵小旋风,把谢临和张桐都刮懵了。
二人回到前院,就见某尸拎着行李袋兴高采烈地跑出来。
行李袋是空的。
“臭蛋,去抓飞飞,要装这么多。”
谢临:
张桐笑着走进厨房,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有个闹腾的小家伙,她感觉自己都年轻了不少。
谢临一个头两个大。
祖宗诶,能不能别这么积极?
听风便下雨,说的就是你。
他把小麻雀放在堂屋门口的小木头桌上,拽着人进屋,就见床上散乱着一堆衣裳。
好在她会把衣服倒床上,而不是倒地上。
拿过行李袋,闷着头把衣服都装了进去。
“臭蛋,装漂亮衣服,小,装飞飞少。”
谢临只好耐心给人解释。
“行李袋是装衣服的,装飞飞会弄脏,飞飞用背篓装就行。”
见她一脸懵,就知道没听懂,牵着人走出院子。
部队外头就是大山,张桐会时不时和其他军嫂上山捡点柴火,雨后捡点菌子什么的,篮子背篓都有。
修长的手指分别指着背篓和篮子。
“这个叫背篓,用这个装飞飞就好,那个叫菜篮,装蛋和菜都可以。”
眼瞅着她就要冲过去拎背篓,分分钟要出门的意思,他赶紧按住人。
“今天不上山,等我有空才能带你去。”
“你乖就能得到很多飞飞,不乖就没飞飞了。”
山上还有行动,可不能带她去,保不准又闹出什么乱子。
很好,又拿捏住了。
某尸终于乖了,找回小麻雀,倒吊着一只小脚脚晃呀晃,“吃。”
以前总会有一群黑色丑巴巴的飞飞在她头顶嘎嘎嘎,又难听又吵,她顺手就给打下来埋了。
没想到这里的飞飞能吃,可把她高兴坏了。
要是再来一群黑色丑巴巴的飞飞,她一定要全部打下来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