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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僵局。

贺沉言周身的温度一点点冷下来,禁锢着她的手松开,不退反进,又逼近她几分:“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面不改色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练成二皮脸的,越闻星不想理他,语气淡漠:“忘了就算了,麻烦你让开。”

“不让。”

他低垂着眸子,手抄在裤兜里,表情冷淡又散漫。

她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挪一步。

摆明了就是不让她走。

“贺总刚才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刚才席间,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和路之奕使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

越闻星心里堵着口气,瞪着他,无谓道:“看来贺总的确是位名副其实的生意人,怎么,那位姑娘的背景,把昭华给比下去了?”

贺沉言的表情随着她的话,越来越柔和。

他非但不生气,反而看起来很开心。

“很想知道?”

话音刚落,贺沉言便反问,视线紧紧落在她身上。

越闻星看着他,耳畔隐隐传来会所播放的音乐,几米之外,包厢门口的两位门童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原处。

走廊上连来往的人都没有,安静异常。

心脏飞快而富有频率地跳动着,一声声震动从胸腔内传来。

她突然想说些大胆的话。

刚张了张口,对面包厢的门同时被人推开。

越闻星浑身一松,回眸看去,路之奕赔着笑脸,一路小跑过来,“越妹妹,你看这事闹的,都怪我”

“没关系。”

她的视线掠过贺沉言,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随口扯了个慌,“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好,可以让我偷个懒先回去,我求之不得呢。”

路之奕还想说点什么赔罪,可抬眼一看身边这老兄没有丝毫反应,从他出来开始,眼神就一直盯着某一个地方。

“那什么,我必须还得解释一下。”

路之奕搓搓手,想着该从何处说起,组织措辞道:“里面那位咱们仨都认识,她刚回国估计不知道情况,今天碰巧我找她帮忙办事,没成想就碰见了,这才闹了这出,越妹妹你真的别放在心上。”

越闻星之所以生气,原本就不是因为沈璃。

闻言,她真诚同路之奕道:“真没事,不关她的事。”

路之奕一愣,又笑了两声,道:“那就好。”

“抱歉,我真的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打过招呼后,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贺沉言。

热度褪去,空调的冷风忽而猛至,引得她胸口的肌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贺沉言至始至终未发一语,就这么看着她。

外套递过来,他也不接。

越闻星意识到那抹从头到尾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腕。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路之奕这个局外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散发光亮。

“我送你。”

良久,贺沉言淡淡吐出两个字。

“不用。”越闻星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可以自己回去,你需要用车,我自己打车就行——”

话还没说话,男人已经提步离开,不容置喙地往大厅门口走去。

她转头,低抿下唇,随即跟上。

路之奕站在门口看着,原本就挺纠结的脸上,表情更加难以言喻:“谈恋爱可真麻烦。”

走下台阶,温度瞬间回暖。

越闻星搓搓手臂,将那件风衣外套抱紧了些。

贺沉言长腿迈入车内,没过一会,司机陈伯从驾驶座上下来,为她打开车门。

车厢内没开顶灯,坐进车内等了一会,越闻星发现陈伯并未上车,反而走得更远了,背对着站在离轿车两米开外的地方。

呼吸在安静的空气中蔓延。

没待她转头,脖颈间突然覆上一道温热,将她整个人拉到另一侧,准确的说,是贺沉言的怀里。

越闻星惊呼一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这次不像之前,贺沉言的攻势温柔又缱绻,滚烫而炙热的鼻息,混合着淡淡的酒精香气,注入她身上每一寸毛孔里。

被轻抚过的地带,似乎要烫出火来。

良久,直到她脑袋有些晕眩,整个人松松散散的靠在他怀里,面色驼红地喘气,却也不忘凭着最后一丝力气质问:“贺总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这不算。”

贺沉言闻言轻笑,低沉的嗓音似乎就停她耳边:“接下来要做的,才是。”

越闻星一惊,温热的触感重又覆上来,脸瞬间爆红无比。

她还没有开放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做这种事情。

强忍着不适,稍稍离开一些,“贺总,麻烦你自重。”

女人的声音含了水一般,似乎一捏就散,漾着旖旎的余韵。

贺沉言眸色一黯,忽然想听点别的动静。

倾身侵略两人之间的安全地带,越闻星背顶着车门,退无可退,撑着柔嫩的一双手在他胸前推搡。

“了了。”

他忽而开口,嗓音分外富有磁性。

越闻星猛地一顿,抬眸撞进那双黑眸里,直觉他接下来的话很重要。

贺沉言唇角半勾,温热的指尖在她耳垂流连半晌,随即沉着声音温柔道:“贺太太这个位置并不是谁都可以,我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人,一直都只有你。”

他的视线沉静而专注,每一个字都像一道光,热烈地洒进她心里。

好几分钟,她都没有说话。

流逝的时间里,她在努力分辨他话里的可信度。

再开口时,越闻星嗓子哑了下:“你”

贺沉言低笑:“怎么,不信?”

她并未反驳,而是问:“那刚才的事你怎么解释?”

“我只是在确认,在贺太太心里,是不是有我。”

他略略压低下颌,眼神同她平时,距离很近,近到越闻星能看清他眼底的自己倒影。

目光沉沉,嗓音一如既往具有蚀人的蛊惑力。

良久,她擅自瞥开头,似乎无意一问,实则心跳快得不像话:“那你得到答案了吗?”

贺沉言一笑,随即大掌绕至她的后背,把人捞回来,让她坐得舒服些。

越闻星红着脸,好像经他碰过的地方,连肌肤都在发烫。

他将她的手收拢至掌心,指尖轻轻在那枚婚戒周围摩挲。

越闻星控制不住自己转过头,窥见他眼底那抹笑意,耳边,加之他低缓好听的嗓音,沉声肯定道:“我想,应该有了。”

夜色更浓。

门锁的动静,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惊扰了原本静谧的室内。

刚进门,越闻星便被贺沉言抵在门板上,他捧着她的脸,贪婪而痴迷的在唇上吸允。

今晚的一切,让越闻星有点眩晕。

两个人阴差阳错的这样坦诚了心意,在承受这样的欣喜的同时,她隐隐还有些担忧。

毕竟,贺坤下午才找她谈过这个问题。

虽然将他暂时糊弄过去,但越闻星并不认为他会就此罢休。

尤其,他最后

的那句话,在她心里埋下不小的疑虑。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他是希望她怎么配合呢?

还有,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贺沉言。

似乎是在控诉她的不专心,男人在她唇上轻轻一咬。

越闻星吃痛回神,呼吸交错间,她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推搡他的胸膛,话音又软又绵,带着颤意:“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

“不急。”

男人撕咬着她的唇瓣,动作缱绻依恋,“先做点别的。”

云雨弥散间,越闻星睁着迷蒙的眼看向窗外,落地窗里的那片灯火就像无数盏明灯,映照着此刻房内的氤氲□□。

她闭上眼,闷哼一声,两鬓被汗液浸湿,张着鲜红的唇,喊他的名字。

男人的眼被欲望灼伤,盛满浓浓暗色,闻言,炙热的呼吸停留在她耳畔,嗓音沙哑难耐:“嗯?”

“能不能把窗帘拉上”

贺沉言舔舐她小巧的耳垂,笑意在耳边荡漾开,“怕人看见?”

惩罚似的,更加热烈的吻落在她脖颈间,越闻星被折腾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哼嗯着点头。

她反复求饶,贺沉言并未做出回应。

反而将床头一盏水晶灯打开。

室内亮起几分。

突然的光线刺痛了眼,蕴满水雾的眼猛地撞进男人幽深的瞳孔里。

随即,贺沉言唇间开合,声线喑哑,在她耳边轻轻呵着气,吐出两句让人羞耻不已的话:“我想让所有人都看见,我是怎么爱你的。”

她心口一滞,唇间一声低吟溢出。

热度逐渐升温。

落地窗外,灯火仍然璀璨,照耀着夏末的一点余韵。天空中的星子闪着细碎光亮,连同月色一起,见证这满室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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