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苒听到吴姐在电话那头近乎崩溃的声音这才想起来。
昨天确实说了自己只有今天上午十点到十点半有空。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顾苒苒憋着笑说道，“急什么急，以前你让我等的还少吗？”
记得之前在剧组时，下午的戏，每次吴姐也是让她早上十点就要到。
吴姐被她呛的有些头晕。
她严重怀疑自己最近水逆。
墨染农场的老板放她鸽子，顾苒苒这个糊咖竟然也敢。
好好好，等签了合同，看看谁才是如来佛祖。
……
一个小时以后，顾苒苒到了蓝雨传媒楼下。
故地重游，她还是有些唏嘘的。
以前虽然看起来高大上，在娱乐圈却不受待见。
现在不追求名利钱财，一切反而追着来。
上到28楼，熟门熟路的进到一间办公室。
顾苒苒看到早就没了脾气的吴姐。
她主动打了个招呼，“吃了吗？”
吴姐懒得搭理，早就气饱了，哪还吃得下。
她将一份文件递过来，“这是合同，你看看吧。”
顾苒苒接过以后，直接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吴姐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了些，“你干什么？这可不能随便发朋友圈的。”
顾苒苒翻了一个白眼,“跟你们合作已经很丢人了，我怎么可能到处张扬。”
“你们这么爱玩文字游戏，我找个律师看看合同。”
吴姐有些心虚，但是也不好多说。
看来顾苒苒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好骗。
十分钟后，律师给顾苒苒传回了审核意见。
总体是一句话：隐含条款很多，一共三条，分别是……
顾苒苒嘴角勾起，“吴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们还是改不掉坑人的毛病。”
“一切解释权归蓝雨传媒所有，这句话去掉。”
“不管乙方因为何种原因未完成全程录制，甲方有权利不支付报酬？”
“假如最后一集你们没有通知我去录制，这岂不是也算是我未完成录制？”
如意算盘被揭穿，吴姐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
她狡辩道，“你想多了，一百万对于公司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顾苒苒懒得说废话，直接将合同撕掉，“要么改掉霸王条款，要么就别谈了。”
她还要回去给嘟嘟布置小窝，哪有闲工夫在这里耗着。
吴姐无法做主，她对着顾苒苒说道，“你等一会，我去请示一下。”
顾苒苒没有答话，将嘟嘟抱出来放在旋椅上逗小家伙玩。
过了一会，吴姐进来了，手中拿着一份新的合同，“你再看看吧，按照你的要求更改了。”
她去冯少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到楚沐瑶蹲在冯少办公桌下。
有了楚沐瑶的磨破嘴皮，一切格外顺利，蓝雨传媒的合同模板第一次做了改动。
顾苒苒对老东家极度不信任，当即又发给律师看了一遍。
这次律师反馈回来的问题几乎都是些细枝末节，风险评估也变为了正常。
她从桌上拿出签字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开拍告诉我，我得提前准备准备。”
吴姐嘴巴上应承着，心里却打的另外一副算盘，
楚沐瑶对顾苒苒的整蛊就是准备从节目录制第一天开始，具体怎么安排到时候还得看这位姑奶奶的。
……
凉州城。
沈墨渊和陈至正在郊外看红薯和土豆的长势，严文带着一封信来报，“王爷，这是南楚送来的。”
沈墨渊剑眉微挑，似笑非笑的接过信。
本以为是宇文泽写的，没想到竟然是来自南楚皇帝。
【凉州王，朕愿以黄金两万两、粮食十万斤、钧天窑极品瓷器五十件、琼海珍珠百斛交换宇文成泰。不过朕有一条件，可否赠送凉州一战的火器供朕一观。】
上回南楚兵士捡回去的神器，最后被神器营证实乃是已经使用过的，并无价值。故而南楚皇帝才亲自出面。
信的内容并不多，沈墨渊瞬间明了南楚皇帝的意图。。
除了上次他所要求的，又增加了十万斤大米，但是除了宇文成泰，他们还想要加特林和爆竹。
陈至看主子眼眸幽深，不禁问道，“王爷，南楚那边有什么幺蛾子。”
沈墨渊把信递过去，冷倦开口，“本王最中意的是那钧天窑和琼海珍珠，但是想换加特林，简直痴心妄想。”
上次仅用一千加特林就逼退二十万南楚大军，这等神器，怎么可能传于外人。
莫说是南楚皇帝信上所说的这些，就是再加上十座城池，沈墨渊也不会心动。
“王爷，真的加特林确实不能给。”陈至顿了顿说道，“是否可以给一些假的？”
“毕竟对方给出的条件丰厚，有了钧天窑和琼海珍珠，可以报答苒苒姑娘恩情一二。”
沈墨渊沉默了半晌，忽然抬眸凝望着陈至勾唇开口，“还是你想的周全。”
“作假一事，就由你来着手安排。”
反正城内多的是用过的加特林空壳，随便填些东西进去，南楚人又何从分辨。
五日后，双方如期在凉州城外做了交换。
一支加了观音土和碎石子的加特林，外加宇文成泰，换来了南楚丰厚的物资。
粮食和黄金入了库房，钧天窑和琼海珍珠全部被搬到了密室。
沈墨渊微微抿着唇，含笑开口，“母妃，儿子给你留下十件钧天窑和二十斛珍珠，其余的儿子都送给苒苒姑娘。”
萧贵人正在把玩上回顾苒苒送的口红，她直接忽略沈墨渊的话说道，“渊儿，你看这个色泽和这个，哪个更适合母妃。”
沈墨渊愣了一下，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只口红，“母妃，这两样难道不是一个颜色吗？”
他目力素来很好，确认再三后依旧觉得二者就是一样的。
萧贵人冲着儿子翻了一个白眼，“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她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像这个更好一些。”
沈墨渊算是看出来了，母妃对于什么钧天窑和琼海珍珠完全不感兴趣。
她现在天天恨不得抱着香水口红润肤水就寝。
也罢，他打开平板电脑给顾苒苒录了一个视频。
【苒苒姑娘，得益于前番大胜，南楚送来黄金两万两、大米十万斤、瓷器和珍珠若干。】
【上回姑娘说黄金不便存贮，沈某便不再传送。瓷器与珍珠，沈某给母妃留下些许，其余皆归于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