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太虚道长用清虚派的暮鼓晨钟召集众位弟子前来清虚宫外,他要郑重地告诉大家白发魔童今日将要造访的事情。
太虚道长宣布本次比剑清虚派将派出抱元迎战,这个消息一出,让大多数弟子都感到惊讶,因为在他们的意识里,就认为杜少洋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下面也是议论纷纷。
太虚道长也不在乎众人的议论声,只是单独吩咐了守一现在不要去前山观战,而是守在杜少洋被关禁闭的门外,不准他出来,因为清虚派要保存剑术奥义和实力,以便将来能够为武林除掉一害,守一本来不愿意,但知道师父是有如此高瞻远瞩之后,也赶紧过去。
守一来到了杜少洋的门口,他脸上的担忧之色显而易见,他在杜少洋的门外来回踱步,虽然他能够理解掌门师父的良苦用心,但作为弟子的他,怎么会不担心?
白发魔童几月以来一路嚣张,未逢对手,抱元师兄剑术一板一眼,不会变通,掌门师父又年事已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清虚派一定会大乱。
杜少洋耳朵灵敏,本来就心不在焉的他自然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他试探性地问道:“敢问门外是哪位师兄?”守一没想到杜少洋会突然说话,他愣了一会儿后,厉声说道:“别问了,少洋师弟,是我,守一师兄。”杜少洋听到是守一的声音,倒也不意外,但是他问道:“守一师兄,那家伙是不是已经来了?我刚才听见了暮鼓晨钟的声音,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兄,求求你快告诉我。”守一故意装作没事的样子,他不禁打了个哈欠,悠闲自在地说道:“少洋师弟,不要想太多了,暮鼓晨钟只是召集门中弟子的一个信号而已,并非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响起。掌门师父只是给各位师兄弟说一些训勉的话语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杜少洋知道守一是在故意隐瞒,便又说道:“守一师兄,你就别再骗我了。我能算得到,今日便是之前和白发魔童约定好的日子,那个家伙是不会爽约的。门中遇此强敌,我怎么能够被关在房中,守一师兄,求求你,放我出去,我要和掌门师叔以及大家一起面对这次的劫难。”守一见杜少洋的态度如此坚决,也了解这位师弟平日最受掌门师父喜爱,而他自己也很是争气,虽然有点怕麻烦的事情,但是门中有事情,他一定是好不推辞,身先士卒地去努力完成。
守一只好叹口气,缓缓说道:“少洋师弟,你还是在里面好好呆着吧。”杜少洋见守一还是说不通,便说道:“守一师兄,请你帮我去叫师父来,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当面向他老人家再次道歉,我今日一定要出去和大家一起共同御敌。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我可以再回来继续面壁,就算再多罚我十天半月,我也绝无怨言。”守一忽然大声说道:“好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掌门师父是不会见你的,少洋师弟,你最好现在死了这条心。我之所以没有出去和大家一起御敌,就是因为掌门师父给了我看守好你的这个重要任务。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里面呆着,掌门已经决定派抱元师兄去迎战白发魔童了,你就不要再担心许多了。白发魔童虽然厉害,但路上遇到的可能都只是一些剑术平庸之人。我知道抱元师兄的剑术没有师弟你厉害,但他也毕竟是掌门师父的高徒,实力不会差,有他独当一面,我想既然是掌门师父他这样安排了,就一定会万无一失的。”杜少洋心急如焚,他趴在门口,说道:“师兄,少洋并不是说抱元师兄的坏话,白发魔童一路过来,未逢敌手,他的剑术一定有独特的高超之处。抱元师兄习武练剑,的确学的是有模有样,但若对手变换了剑招,我怕抱元师兄会被他的自信所害,如果被白发魔童重伤,不仅会影响到我们清虚派,更会使得抱元师兄有一辈子的伤疤的。我是清虚派的弟子,更是抱元师兄的师弟,我不能让他的自尊心受挫,所有,我必须出去,这场比剑也必须由我来。”守一在门外的石阶上坐下,他背靠着门,低着头,幽幽地说道:“少洋师弟,你不用再多言了,你说的那些我全部都知道,可是掌门师父的良苦用心,你却是一点都不懂。”杜少洋听后不禁问道:“师兄,你说什么?师叔他老人家莫非还有别的后招?”守一又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说道:“也罢,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就跟你说了。在白发魔童来之前,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难得的不世出的鬼剑才,说到底,没有一个人能够有把握战胜的了他。就算掌门师父用他浑厚的内力胜了白发魔童,但倘若剑招中落了下风,就算是我们败了。胜败虽然是兵家常事,我们也不应该去太过计较,可是师父从江湖传言中推测,白发魔童每次与对手比完剑之后,总能够提升自己剑招的多变性,所以,他一定有窃取他人剑术长处的能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清虚派的剑术奥义怎么能够被一个心术不正,弑师杀人的魔童给窃取到,所以,我们必须保存一定的实力。这次,如果我们赢了那便罢了,但如果输了,也没什么,至少我们还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如果他日后多行善事,将他的剑术奥义发扬光大,那我们大可不必管他;但倘若他日后多行不义,少洋师弟,师父的意思就是,你要担当起为中原武林除害的重任,还有,咱们清虚派的剑术奥义的传承,也将会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师父他老人家是非常器重你,所以今日才不让你出去,是想保护好你,保护好咱们清虚派的香火,你知道吗?”杜少洋听完守一的这段话后,整个身子不禁都感觉到有点软,他双膝发软,跪倒在地,他磕了三个响头,激动地说道:“师叔,你对少洋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对少洋的信任和嘱托,我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守一听到了这些声音后,也是稍稍宽心,他认为这位师弟在了解到掌门的苦心之后就会和自己一起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静候前山传来佳音。
谁知道,令守一没有料到的是,杜少洋随后却站起身来,说道:“守一师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去前山,不能呆在这个地方。”守一不由得吃了一惊,问道:“少洋师弟,你这又是为何?”杜少洋凝神静气,冷静地分析道:“师兄,你想,如今我们都没有任何把握能够打的败白发魔童,更何况其他剑术门派。今天此战乃是孤注一掷,最后的巅峰对决,如果连我们清虚派也输了,白发魔童在江湖上会更加的猖狂。所有,我们已经是无路可退了,今日我们必须挫一挫他的锐气。不然,将来我们控制不住的时候,就算我视死如归,也可能会辜负掌门师叔的嘱托。我不想看到这个样子,当年我师父莫风道长就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定,不惜力战六芒星仙人,才只是刚好险胜,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我们不能忍耐了,师兄,快,我们快一起去前山,为掌门师叔分忧,为师门效力,为中原武林除去此害。”守一听到杜少洋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语也很是有道理,自己也开始犹豫了,说心里话,他一直都不放不下今日的比剑之事,但是师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违抗师命。
杜少洋见他沉默,接着说道:“师兄,你是怕违背师命是吗?凡事都无绝对,我们今日出去,战胜白发魔童,为师门解决一次危机,师父他一定不会责怪我们的。就算责怪,也由我杜少洋一个人承担,不关师兄任何事情,这样可以吗?”守一在门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他犹豫不决,只是说道:“好了,容我三思,你先安静点呆着,等我考虑后再说。”……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