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影帝也没想到别墅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看起来都是年轻力壮的保镖,但刘菲儿身边的保镖他都见过,绝对没有这几个。
而且奇怪的是,一共五名保镖,看着倒是魁梧有力,但是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即便屋里光线昏暗,也能看出他们脸色惨白,眼窝还深深地凹陷,好像熬了几个大夜没睡好。
谢允虽然对阴阳之事了解得不多,但一看到这几位就乐了:“哟,可以啊,阳气都快吸干了,影后可够猛烈的啊。”
“菲儿,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什么人?”彭影帝心里突突,看到自己家里冒出来这么多壮汉,脸色更难看了。
刘菲儿这会儿则根本懒得搭理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杨枭:“还愣着干嘛?把人给我拖出去!”
杨枭已经在上楼了,几名保镖一拥而上,还没碰到杨枭的衣角,就被一道肥胖的身影在楼梯口拦住了。
谢允一张胖脸满脸堆笑,呲着一口白牙冲几个人道:“几位,我说你们都被人掏空成这样了,连自个儿小命都不保了,咱就别逞能了。要不然这样,几位先去边上歇会儿,等我兄弟忙完了,让他给你们看看,保管药到病除。老几位,可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啊。”
“别浪费唾沫了,”钱三一不耐烦地一挥手:“他们的阳气都快被吸干了,魂魄不稳神志不清,压根儿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直接动手吧。”
他袖子一撸
,随手拿了一根高尔夫球杆:“老杨,你办你的事儿。”
杨枭压根儿不耽搁,人已经快上楼了,连头都没回地挥了挥手:“交给你们了。”
“瞧好吧你。”谢允活动了一下胖得都快看不见的脖子:“我说小钱啊,这就是你不道义了,真要动手也给我拿一根杆儿啊……算了,直接上吧。”
话音落下,谢允的拳头已经砸在了其中一人的面门上。
这几个保镖看起来五大三粗,但是正如钱三一所说,几个人的阳气都快被吸干了,现在魂魄不稳而且气息虚浮,说白了就是外强中干。
谢允这么一拳头下去,直接把人给砸倒在地,连木地板都跟着震了一下。
钱三一冲上来帮忙,几个人很快打成一团。
客厅里一团糟,刘菲儿气得要命,特别是看见杨枭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二楼拐角,她更着急了,只能冲着彭影帝大喊:“你还不快去拦住他们,真要害死女儿么!”
彭影帝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帮谁。
谢允脑子转得快,立马冲彭影帝道:“是啊彭影帝,你赶紧上去拦住老杨啊,不然真坏了你女儿的好事怎么办?”
“对、对,我这就上去拦住他!”彭影帝也回过味儿来了,反正杨枭已经闯上去了,他得上去拦人。
刘菲儿一听不对劲,伸手想拉住他:“不对,你回来,我是让你拦着他们俩!”
但彭影帝担心女儿,顺手
把她一推,给了助理一个眼色:“照顾好菲儿,我马上下来!”
“好的哥!”助理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但他听彭影帝的话,赶忙一把拉住了刘菲儿:“嫂子你别急,彭哥也是担心小可,他一定会把人给带下来的,您先歇着!”
刘菲儿气坏了,恶狠狠地瞪向助理,这一眼把助理都给看得一哆嗦:往日里清冷优雅的天后,什么时候也有五官如此扭曲的一面了?
不过他根本来不及多想,既然彭影帝让他拦住刘菲儿,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来:“刘姐,您还是歇会儿吧,这会儿太乱了,都是男人,免得伤着您。”
看拗不过,刘菲儿也不挣扎了,她阴森森地看着楼上,冷哼一声:“敢坏我好事,你们都要死!”
说话间,那边杨枭已经上了二楼。
刚到二楼走廊,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寒到了这里之后更为明显。
这时候彭影帝也追了上来,刚看到二楼走廊的景象就愣住了:“这、这是什么?”
这段时间他虽然每天都来一趟,但仅限于一楼,从没上来过。
此刻看到二楼的景象,他有些傻眼。
只见二楼走廊的地板上,用鲜红的颜料画着一道符咒,将近两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影躺在地上。
走廊只见处处可见红绳和符咒,就连天花板上也不放过。
二楼的走廊总共有六个房间,上了楼梯之后左四个右两个,基本都是门对门。
右手的两个房间没什么动
静忽略不计,此刻左手的四个房间房门紧闭,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阴气沉沉。
而四个房间的门口正中间都摆着一根白蜡烛,不过现在四根蜡烛都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几近熄灭,火光非常微弱。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个驱邪的阵法。
就连彭影帝这个外行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两眼发直:“这、这是不是不太对劲……”
杨枭瞥了他一眼:“连你都能看出来不对劲,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么?”
彭影帝上来的时候心里还在纠结,到底相信谁。
但看到这幅场景,他已经有点发蒙了,根本接不上话。
杨枭也不管他,一手插兜朝着走廊内走去,在前两个房间门口他都没停,脚步落在了走廊尽头右手边的房门口。
转身盯着门板看了一会儿,果断转头,面向了身后的房门。
房门紧闭,上面贴着几道符咒,但这几道符咒都有灼烧后的痕迹,而且门板上还有几道抓痕,入木三分。
别墅里的房门都是实木的,能在门板上留下这么几道抓痕,动手的人力气可不小。
看到这几道抓痕,彭影帝脸都白了。
杨枭试着推门,刚碰到门板,就感觉到门板后面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他,似乎在房门背后还有别的东西。
这倒是难不倒杨枭,他当即聚气隔空画符,一巴掌拍在了房门之上,当下几道烧焦的符咒被震掉了,门背后也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十分
轻微。
随后房门打开,杨枭刚往里面看了一眼就乐了:“哟,这才多久不见,混得这么次了?”